母亲是永远的家
文/王贵林
零二年时,我们从南梁那个平房搬到了五小这边,在这个院子里整整住了十年。在这十年里,我们相继失去了两位最爱的人,也迎接了女儿的到来。
这相照片应该是零三年拍的,具体的时间忘记了。用大姐的话,那时候虽然没钱,但我们没痛苦。一家人健康平安,没灾没病,其实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零二年搬来时,已是秋天,院了里的空地里种满了各种菜蔬和花。零三年春天,也就是非典那年春天,母亲和父亲每天一大早就开始忙着收拾院里的空地,边边角角也不放过。母亲种了大半辈子地,对母亲而言,土地就是她的生命和灵魂。母亲喜欢劳作,也喜欢那种劳作之后丰收的成就。夏天白天缺水时,母亲常常会在半夜起来浇地,种了的菜吃不了常常送给街坊四邻。其实这个过程也就是生命付予了母亲的一种幸福感。母亲在地基旁边种满了各种花,母亲说“是花十里香”。那时候,父亲身体很好,孩子们多,闹闹轰轰的,这会儿玩的好好的,下一会儿却战火纷飞;因为一张卡片,瞬间六亲不认,扭打成一团。父亲经常中午在院子里拿着大棍子坐在阴凉下“维和”。……日子,从容,平和,淡定而又幸福。后来父亲去了,大哥也去了。母亲比以前更刚毅了。
母亲八十二岁了,身体也远不如从前,特别是今年,生病后输了一段时间液,听力也更是不行。但精神依旧特别好,白天除了午休,母亲很少躺着。
母亲总是说,我们挣钱不容易,就不让我们乱花钱。一点东西也不让我们浪费。去年过年时,二姐买回许多吃的,母亲看着心疼地说,这得花多少钱哪,你们可得仔细点过日子。怕老妈不高兴,闺女说,“二姨,我把标价撕下去吧,这样姥姥就不知道这些吃的这么贵了”二姐笑着说,没事,你只把百位上的数字抠掉就行了。闺女笑着说,姜还是老的辣啊!……有一次,我买回几块擦家的布子,用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在母亲的包里“发现”了。原来是母亲给藏起来了。母亲一定是觉得旧的还能用,怕我们买了新的把旧的扔了,所以才给藏起来的。母亲把自己穿旧的衣服裁裁剪剪,做成围裙,给我们各家备着。每年来暖前停暖后的这一段时间,天气凉,家里发阴。母亲每天早早地把被子给我们铺好,用热水袋给焐上。
去年冬天,我们中午下班时,远远地看到母亲拎着一大包东西,拄着拐杖吃力地走着。走近时才看到母亲提着两盒稍麦和一大壶水。原来小区停电了,母亲怕我们下班吃不上饭,就去周围的饭店里要了稍麦,还给我们带回一大壶开水。每天我们上班走的时候,母亲总会站在阳台上看着我们, 我们习惯了那种守望,像夏日的清风和冬日的暖阳。那天在理发店,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理发时领着她母亲。他理发时,母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他。他理完后,在母亲旁边坐下。母亲不说话,几次拽着他要走。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母亲说“外面风大,冷,咱们一会儿出去”。隔一会儿,母亲又打他几下,磨着要走。他又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母亲,神情像一个父亲对孩子。最后母亲闹得实在不行,他牵着母亲的手走了……店里的人说,这个老人得阿尔兹海默症好几年了,前几年还会说话,今年话也不会说了,只会像孩子一样淘气,一刻也不想在家呆着,就要出去,而且在外面跑起来儿女们都追不住……在家里时,情况更糟,和面,玩水,从花盆里抠土,甚至把钥匙,手机分分钟藏得别人三天两天找不到……这位母亲很幸运,有这么好的孩子陪伴,孩子们其实也很幸运,有一个依然孩子一样的母亲。
其实,幸福很简单。有家回,有人等,有饭吃。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家中那碗热汤和始终为你亮着的那盏灯,而母亲就是那个做好饭,开着灯,等着你的人。
母亲就是永远的家。
作
者
简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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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编:荆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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