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长假的第一天,我坐在书桌前,看着精心淘换来的各种好书,这本也舍不得读,那本也舍不得读。
于是,我决定,今天既然是劳动节,那就只读与茶文无关的书了。
于是,开始读钱理群先生的《岁月沧桑》。
除了正二八经的中文系科班出身的专业人士之外,一个人能读到什么样的书,和他所在的圈层有很大的关联。
而自己之所以能读到钱理群先生的文章及至著作,得益于中国农业大学人发学院原媒体传播系系主任徐晓村先生的推荐。
此前先只是听他口头说,再然后看到他把自己与钱先生的来往写成了文章,读来读去的,就开始主动找钱先生的著作来读了。
“在这二十年间,外部世界相当喧闹,中国乃至全球都发生了不少预料不到的事情,而我自己的生命与学术,却逐渐沉静下来,沉到历史与现实的深处,自我心灵的深处,写出了我最想写的东西。”(摘自钱理群序言)
许是自己的职业本能使然,以前以为中文系的人只能写出阳春白雪般的远离生活的文章,然而读着《岁月沧桑》却惊着我了。
钱先生的著作,简直是对“三农”体系的一个完整研究。
就拿其中的《1951-1970:赵树理的处境、心境与命运》一文来说,钱先生在这篇写于2014年9月8日-10月11日的文章中,用近9万字的篇幅,对赵树理这样一位“探索中国农民问题,以此出发,思考中国社会主义问题,并且有自己的独立发现和见解,且能坚持的思想者,用为农民写作、从事农村实际工作两种方式参与农村变革的实践者”的研究,其引用的参考文献之丰富,从毛泽东的《毛泽东选集》,到赵树理的《赵树理全集》,以及历年知识分子写的关于赵树理的文章,据可普统计,多达277篇之多。
不由得想到当今人们以研究”三农“问题为热点,然大多人引用的参考资料,似乎只有费孝通的《乡土中国》,鲜见人们换一个视角去研究农业、农村、农民,而在钱理群先生的这篇文章里,却似乎更容易让我们“看见”“三农”问题。
也许,是时候用“社会学”的思路去研究那些来自文学艺术家们的作品了,毕竟他们的“作品主题,是在生活中碰上的”;毕竟好的作品,“需要作者真正深入生活,做局外人是不行的。只有当了局中人,才能说是过来人,才能写好作品。”
当然,在钱理群先生的这部著作里,还有《1951-1969:读王瑶“检讨书”》。在阅读的过程中,一直有个疑问萦绕在可普的脑海里:作为王瑶先生的女婿,当年徐晓村老师是如何抵抗住了王瑶式的让“你瞬间变成了一个无”的待客之“威摄力”的——
于是,读完钱先生的这部《岁月沧桑》,我立即整理出来了自己的待读书单:
毛泽东:《实践论》《矛盾论》
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
逄先知:《毛泽东传》
季羡林:《牛棚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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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号所用图片除特别说明外,摄影人均为可普(童云)、倮倮张(张宗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