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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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西这一带,有个山村,村子被一条江所划过,又而分为西村、东村。汉子们想要讨姑娘们欢心,总会喊着唱起歌来,姑娘们也不甘示弱,总接着对下去。久而久之,山村就有了对山歌这一传统。每逢开春,总能看到江两岸站着一排排男女,对着唱山歌。“老三!你咋了!咋不接嘞?”一名汉子在他脸前晃着手说着。旁边汉子嘴角往上一提,拍着三哥肩膀:“我说三哥,该不会看上对面哪个妹妹了吧?”“老三!瞧瞧对面九妹,正看你呢,你俩呀,一天天眉来眼去的,唱歌都不在神了。”另一位汉子边笑边调侃。大家哈哈一笑,下午散场后,三哥坐在岸边一直等着。只有江对面一位船夫停靠在那里,持着桨,抽着旱烟。船家眉毛一挑:“九妹,不就是林家领养的小女儿么?”“能否捎一句话,就说,江对面的汉子老三想约她明早,在岸边相见。”山歌这一传统不知扶正了多少姻缘,船家主业虽然是划船渡江,姻缘多了也难免给人牵桥搭线。船家哈哈大笑:“你小子呐,随了你这个人情了,女方愿来相见,便是有缘呐。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就看你这份缘正不正了?”说罢,即划桨而去,唱着山歌,晃晃悠悠地荡漾在江面上。三哥在岸边目送船夫,听到船夫唱着悠悠的山歌,竟傻傻地笑了起来。其实呀,九妹心里一直牵挂着三哥呢,每次对唱山歌时,只要三哥一唱,她就争着抢着对下去,眼神直盯着三哥。第二天早上,天还不亮,三哥就来到了岸边,等着等着,竟然睡迷糊了。三哥猛然一醒,天已经亮了,眼前朦朦胧胧的,唯有九妹的身影在她眼里是醒一般的清澈。这时,江两岸对着站着一对男女,只听两人一句一句对着歌。“不行,三哥,别人看见了不好,船家现在也不便!”恨这天不时地不利。三哥可等不了那么多,扎一猛子,跳入水中,不出半炷香的工夫,就游到了河对岸。“三哥,三哥,你咋这么莽!说来就来哩!”九妹摆着一张脸,两黑眼珠往下转,略带担心地说着。“九妹,听我说,我听一小道消息,听说有一帮马匪要来抢劫,你随我走吧,我们往西城走,我养你!”“三哥,我.......我爹爹给我许了人家了.......”“糊涂,你爹把你许配给老赖,明摆着是卖女儿,再说马匪这要是打过来了,还了得!跟我走吧?!”“我提前约好船夫,明早鸡打鸣,还在这里等你,九妹!你一定要来!”“三哥,明天我一定来!”三哥回家后,正收拾东西呢,只听门外有滚滚的马蹄声。三哥母亲连忙回到家中,让儿子躲起来。“老三!马匪来抢东西啦,正往西边来呢,好多汉子被抓跑了,儿啊,你快躲起来!”三哥眉头一皱!正准备翻墙走,一伙人闯了进来,一把抓住三哥,拉去当苦力。“什么世道!什么世道!”一名马匪骂骂咧咧的,只见那大手一记耳光。一晌午,西村的汉子全被马匪绑走当苦力了。两村之间有一条江,马匪们嫌麻烦,没上东村抓人,从南边绕开了。第二天,九妹听到鸡打鸣,颠着小步子就赶到了东江边,背上托着个大包袱硬是等了一个时辰,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三哥。九妹慌了,她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他爹早上发现人不在后,连忙喊下属来找,三妹终究是躲不过,被一行人拉回了家。九妹本是许配给人了的,眼看马上就要到吉日了,这一番糊弄,把他爹气得吃不下去饭,硬是把她关在小黑屋里,到了吉日,才放她出来。西村的汉子没了,姑娘们来江边再也听不到山歌了,这个山村像是沉寂了一般,再也没有了歌声。九妹嫁出去不久后,丈夫一家搬到了山西,可没几年丈夫就死了,从此一人守寡,好在她有一个儿子,现在儿子长大,也已经成家了。三哥从马匪土寨上逃了出来,后来做了农民,之后,三哥常回来看这条大江,也会到东村去,但始终没找到九妹。直到一天,九妹跟儿孙们说,想回以前的山村里看看江,站在东江边上走走,儿孙们听后连口答应。也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一行人推着一个老头再次回到了西江边,这老头就是当年的三哥。三哥坐在轮椅上,望向江对面。突然,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三哥揉了揉眼睛。是九妹!眼里的她还是那样清澈!九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刹那间,鼻子酸了,眼睛红了。作者简介:王傲毅,宜阳县白杨镇西马村人,服过兵役,现为一名在校学生,热爱家乡,热爱写作,系宜阳县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