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刘志敏老师《杏魂》有感 丁旭波 文 玉华 诵

文摘   2024-12-16 00:00   河南  

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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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导读:本文作者丁旭波是一位在校大学生,也是白杨写作学会新生代的主要代表,更是白杨镇文学的未来和希望。他少年老成,思想深邃,身处逆境而不屈服,所写作品见解独到而深刻,思想性也极强。本期编辑的他的这篇读后感,从中你可以了解到他的文学观、人生观,以及他作为社会人的责任与担当!

读刘志敏老师《杏魂》有感

丁旭波

百鸟岂无母,尔独哀怨深。

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

——白居易《慈乌夜啼》

《诗大序》里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人的心其实类似于液体容器,而那些情感就是盛在容器里的液体。水满了,就要溢出来,这时就必须“疏”,而不能“堵”,越是堵就越郁闷,越是堵就越危险。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文章,就可以看做是“疏”的成果。这类文章疏得好,疏得妙,疏得自然,疏得几乎超越了世俗。

《杏魂》就是这么一篇文章。在我看来,它就是当代的《祭侄文稿》和《祭十二郎文》。之前,刘老师就已经写过《麦祭》,那是用来怀念他父亲的一篇文章,再加上这篇《杏魂》,称得上我们学习和模仿怀念题材文章的一组范本。

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麦祭》还是《杏魂》,其实都采用了象征主义与现实主义杂糅的创作手法。两篇文章,前者怀念父亲,后者追悼母亲,分别用“麦”和“杏”象征了双亲生前身上的某些精神品质,且意象的选取都十分贴切,我想这应该是作者有意为之。

“我真糊涂”——光是开头四个字,就包含着众多的内容,其中尤其值得我们关注的是“真”字的使用。“真”字在这里已经被作者“点石成金”,它已不单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副词——作者的悔、苦、痛、悲、悟等纠缠交织着的复杂心理都是通过这个看似简单的“真”字流露出来的。在特定的语境中,一些最常见的字词句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麦祭》里也有类似的情况,不再重复附赘。

一般人写作,大概都慎用感叹号,可这篇文章里面感叹号的使用竟有二十余处。但是我们要知道——至少经常写作的人要知道,文学的真谛何在?在于人的内心,在于人的真情实感。也就是说,真实的情感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其他像技巧、手法、表达在情感面前都可以做出适当让步。这绝不是说就是完全否定了文学的艺术性,而是由于人的情感具有超越性,这种超越性的“艺术性”的价值远远高于艺术性本身的价值。古往今来那些被称为“经典”的文学作品,如果没有那些作者的内在情感的附着和维系,而只有所谓的“艺术性”,恐怕是不会流传至今的吧。所以王羲之才说:“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这里的“兴感”的内涵是什么?不正是人的真情实感么?他为什么不说是“每览昔人创作之法”或“每览昔人文章之华美”或“每览昔人落笔之奇巧”或等等其他的一些方面呢?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暂时搁置对《杏魂》一文的分析,而来谈谈一些“时事”了(当然,这也是由《杏魂》所引发的)。

在现实中,我发现某些浅薄的作家和诗人们,(注:下面的话没有针对性,只谈个人见解,请勿对号入座。)动不动就大谈特谈写作“技巧”“方法”之类的东西,而对人的真情实感的表达,或避而不谈或熟视无睹或置若罔闻或视而不见或漠不关心。还有一些,他们动不动就使用“张力”这个词,最后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咱也不知道那所谓的“张力”具体是张到哪里了。归根结底,这种风气的形成来源于他们骨子里的虚荣和自卑:他们要极力证明,自己是懂文学、懂艺术的,甚者错误地将其所谓的“艺术技巧”看成是最为崇高的追求,不容别人辩驳。那么,他们如此煞费苦心地证明自己给谁看呢?《觉醒年代》里,辜鸿铭对那些偏向激进的学生们说:“千万不要以为我们割掉了毛发,穿上了西装,满嘴的English,洋人就会高看我们。恰恰相反,当一个中国人西化成一个洋人的时候,恰恰会引起他们的鄙视。只有让他们看到,我们中国人,有着他们与众不同的文明和精神,他们才会在心里对我们有真正的尊重。”我不敢也不想做“老师”,也不敢把他们当做“学生”,但我也想对那些“毕巧林式的先生们”,或者“罗亭式的先生们”,模仿辜鸿铭的话说下面这句话:“千万不要以为你们满嘴的专业术语,满嘴的‘斯基’和‘娜塔莎’,读者就会高看你们,只有让他们看到,你们有着真实的情感和真实的人格,才能赢得他们真正的认可和尊重。”

现在话题还转至对《杏魂》的分析上。

所以,感叹号在这里正是为作者的真情实感服务的。同样,后人给《祭十二郎文》所加的标点中,感叹号数量很多,这也是我说《杏魂》是当代的《祭十二郎文》的理由之一。

这篇文章里,“娘”是一个坚韧顽强、喜欢劳动并善于从劳动中体验快乐、热爱生活的一个质朴的农村妇女形象。“娘”已不在人世,这棵杏树便化身为她的人格与精神,思想和灵魂,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作者心中;或者说,她的身虽已在人间消迹,而她的精神永存;再换句话说,杏树承接了“娘”的灵魂,它以“娘”的精神的身份存在着,继续滋润着作者的心灵。这也许就是作者将文章命名为“杏魂”的妙谛。

《杏魂》是作者的古典文学修养在具体文本中的投影。无论是从文章的名字、文本的某些具体段落或具体情节看,还是从文章的用词、刻画出的人物的品质看,无一例外的,都显示出古典文学对作者文学修养的极大熏陶。其中一些比较明显的地方,就是文章的标题“杏魂”和作者自述学生时代,背会了许多描绘杏树的古诗句,以及“葳蕤”“翩翩”等极具优雅与古典美的词语的选用和“之”“矣”“秋去矣,寒冬来”等颇具文言意味的虚词、语言的使用。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具艺术(真正的艺术)的方面,最具艺术性的是作者塑造出了一个将自己的生活和生命典雅化了的母亲形象!这种典雅,对作者在文学创作风格上的影响不容忽视。

“娘惦记着杏果的生长,就像她年轻时抚养我们长大一样,用心、用力、倾情!”这里非常有意思,所以我要把它单独拎出来。“杏”在文章里作为一种意象,“娘”在世时,将它当成“我们”,而“娘”去世后,“我”(或者可以直接说是作者)又将其当成了“娘”(或者说是“娘”的精神和灵魂),这样一种巧妙的安排,刻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其实都可以窥视到作者创作这篇文章时的那种各种情绪充分迸发的状态。

由于作者情感过于强烈,故读者阅读文章时,不但不会觉得纠缠黏滞,反而会接收到它那势不可挡、汹涌澎湃的情感激流带来的心灵震撼和近乎一气呵成的洋洋奔泄之气带来的心灵享受。

借刘老师这篇《杏魂》,我想说的是,透过文字形体的冰冷的符号表象,我们应该看到的是蕴藏在其深处的火热的人类情感本质,而不能脱离这种情感本质而去空谈艺术性,否则就会让人们感到虚伪和做作。我说的这些话,大概只有真正热爱文字、热爱文学的人才能明白其中深意。

到校后,想给恩师写封信,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数次提笔,半途搁置,未能如愿。今闻噩耗,实为悲痛。人世无常,少有圆满,心存阳光,身自常暖。孝哉吾师!善哉吾师!义哉吾师!

 2024.12.15,完稿于宿舍楼上

作者简介:丁旭波,宜阳县白杨镇人,县作家协会会员。现就读于安徽芜湖学院。至今已在报刊及网络平台发表各类体裁文字近百篇。喜欢中国古典文学,喜欢小说。
主播简介:玉华,本名郝玉华,河北省怀来县人,中学英语高级教师,现已退休,爱好广泛,尤喜播音、唱歌、旅游等,用声音传递人间的真善美,用脚步丈量祖国的好河山。


(本期编辑:刘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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