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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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导读:(内文摘录)妈,今天是您离开我们的头七的日子,儿子就是有万般不舍,也改变不了阴阳相隔的事实!如果您想我们了,就用最好的方法托梦给我们!永别不是结束,它承载我们这一世间的母子情深!既然您离去前,头脑依旧清醒无比,那么儿子恳求您,到了那一边,永远别忘了您的子孙们!!!
未及的诀别,永念的亲恩
刘六敏
明年开春我就整五十岁了,没想到在这个初冬时节,忽一日傍晚刚过的前半夜,生命的坐标仿佛瞬间失衡,我成了没娘的孩子。
那是20日傍晚六点二十分,城市的喧嚣正被暮色悄然笼罩,兜里的手机突兀响起,哥哥急促的声音传来:“六,你现在回来吧(回老家),咱妈这会情况不好!”我的心猛地“咯噔”一下,像被一只无形却有力的大手攥紧,慌乱与不安瞬间攥住了全身。
顾不上许多,我匆忙给女儿交待了几句,言语急促又杂乱,大致交代了几句在家注意事项。女儿眼中满是担忧与懵懂,我却已无暇多顾,怀揣着仿佛要蹦出嗓子眼的心,夺门而出。跨上那辆陪伴我通勤多年的电动车,拧动电门,风在耳边呼啸,车速比平日快了一半有余,平日觉得漫长的上班路途,此刻在焦急的驱使下,六分钟便赶到了公司。
在公司门口,我刚要长舒一口气,换了汽车继续赶路,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汽车油表上那盏刺眼的黄灯,像个不祥的警示灯,一下让我陷入两难。正满心纠结是冒险趁着这点底油往家冲,还是稳妥去加油时,哥哥电话再度打来:“六,不要慌,咱妈这会只是有点急躁!”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明白哥哥的苦心,他既怕我在路上因心急出意外,又心存侥幸,觉着母亲只是情绪稍异,没料到阴阳相隔已悄然逼近。
咬咬牙,我心一横,决定先去加油。车子缓缓驶向桥底转盘,脑海里却像放电影般,闪过母亲病榻上孱弱的身影,她已被病痛纠缠一月有余,如今病情恶化,每一秒都可能是在生死边缘,我这一耽搁,万一错过见她最后一面……可理智又拉扯着我,若路上没油抛锚,岂不更耽误事儿?
加完油,车子驶出市区,在临近高速入口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前停下,等待的间隙,焦虑如潮水般再次漫上心头。我手忙脚乱地拉起手刹,打开番茄小说,点开自己写的小说,调大音量,试图借那跌宕的情节、热闹的文字,把脑海中母亲危在旦夕的念头赶跑。可思绪哪肯听话,时而坚信母亲不过是短暂不适,很快会转好;时而那不详预感又如乌云压顶,紧张得我头皮阵阵胀痛,像有细密的针不断扎入。
上了高速,车轮飞转,可内心的憋闷却愈发浓重。小说里,薛晴和男友一路疾驰,满心焦急要见奶奶最后一面,却还是迟了一步,到家面对的是冰冷的灵堂。听着那悲戚情节,我眼眶泛红,想到坚强一生、独自在老家生活了二十几载春秋的母亲,她定是被病痛折磨得难以忍受,可我心底仍奢望着她能扛过去。然而,小说里薛晴失去奶奶的哭声似乎暗示着什么。我脚下不自觉加重力道,油门一踩,时速飙升到115 迈,双手紧攥方向盘,掌心满是汗水,在车道上超过一辆又一辆悠然前行的车,此刻,他们的闲适与我的慌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到伊川西时,哥哥电话又至,铃声在密闭车厢内格外刺耳,我大脑似瞬间“死机”,伸手去拿手机,手指却不听使唤,老半天划不到接听键。“你到哪了?”哥哥平淡话语下的焦急,像一道电流击中我,虽未言明,我却敏锐感知到不好,心一横,车速再度提至120迈,两旁夜色飞速后退,可我仍嫌慢,恨不能生出翅膀飞回家。
八点零四,我在白杨站下高速,那短短不到十分钟到家的路,每一秒都煎熬难耐。家门口,哥哥在门口看见我,那句“六,咱妈没有等着你!”如重锤砸下,我双腿瞬间一软,血液直往脑门冲,头晕目眩。
迈进屋内,看到母亲安详地躺在床上,满脸汗珠凝在那已渐失血色、爬满皱纹的面庞上,那是生命最后挣扎的痕迹。我颤抖着手,轻轻抚摸母亲的脸,触手冰凉,往昔的温热不再,喉咙像被堵住,悲痛似汹涌潮水将我彻底淹没,泪水夺眶,模糊了视线。都说伤心过度,会欲哭无泪,而我是泪如泉涌,可我就是哭不出声,满心都是错失见母亲活着最后一面的懊悔与自责。
姐姐红着眼眶,哽咽着说,母亲弥留之际,他们围在床边,声声呼喊,求母亲等等我,可死神冷酷,病痛残忍,耗尽了母亲最后一丝力气,她终究没能撑到我归来。
回首母亲这一生,八十二载岁月,多数时光在老家那方小院独自度过,守着旧屋、田园,历经风雨,把子女拉扯大,又默默退回自己的角落,坚韧如蒲苇。如今,在这 2024 年 11月 20 日(农历十月二十日)晚八点钟,她生命的齿轮悄然停止转动,而我,余生都将在这未及告别的遗憾中,反复咂摸母爱的余温,思念那再回不来的身影。
回想起母亲在医院治疗的那些天,病情不好反而加重。全身多个器官衰竭,但头脑一直清醒的母亲,虽然耳聋,听不见我们和医生怎么说的,似乎并不妨碍她知道一切,也许像母亲在已知天命的年龄,无须别人多言,她什么都知道。
11月5日上午,经历一天一夜,干呕的母亲,一生坚强的母亲,非常配合治疗的母亲,终还是难忍病痛折磨,坚决不再输液治疗,声音洪亮的使人听后不可思议,几天没吃饭的母亲,哪来的力气,掷地有声地说:“回家,这都十几天了,也不见好转,不治了!”
任凭哥哥和我,以及输液的护士怎么劝说,心里笃定要出院的母亲,一概不予理睬!我们和母亲处于胶着的状态,直到医生查房后,在中午时刻,我不得不含泪去办出院手续。
其实我们知道就算继续治疗,病情依然还会加重,如若深度治疗,到了重症监护室,那生死未卜的煎熬,带给我们的伤痛会更多,而母亲会受更大的罪,我们焦虑定会几何倍增。
有那么一瞬间,当医生再次问我们是否进一步透析治疗,同时他又站在职业的角度,说了不好的结果,不是说透析了就能挽救生命,只是目前他们医生会诊后,给出的唯一能再治疗的步骤。片刻思考后,综合医生的分析,根据母亲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治疗危险系数更大!我和哥哥委婉放弃给母亲做透析。
病房外,不记得哪位医生说,你母亲年龄大了,进一步治疗,也不会有太大效果,纯粹是作为儿女尽孝心理作祟罢了!想着不到生命的最后那刻,一味觉得花多少钱治疗,都是应该的,才是最后尽孝的表现。其实做为医生,他们也希望治好每一个病人,那么像你母亲,的确到了临终阶段,过度无谓的治疗下去,假如进到重症监护室,可能你们子女会失去最后的陪伴!倒不如随她意愿回家,这或许是最好的临终关怀和尽孝的机会!
值得欣慰的是,回到家的母亲,在半个月的卧床期间,仍旧透着一股平凡而伟大的倔强性格,没有过多的显示出被病痛折磨的,让人揪心的场面。更多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她依然坚守顽强的意志,自己忍着病痛,也不愿在我们陪护下,给我们增添麻烦,造成母子连心的煎熬!
妈,今天是您离开我们的头七的日子,儿子就是有万般不舍,也改变不了阴阳相隔的事实!如果您想我们了,就用最好的方法托梦给我们!永别不是结束,它承载我们这一世间的母子情深!既然您离去前,头脑依旧清醒无比,那么儿子恳求您,到了那一边,永远别忘了您的子孙们!!!
作者简介:刘六敏,洛阳市宜阳县白杨镇人,【河洛公社】品牌联合创始人,主做黑龙江鲜米现磨、五常中高端大米,【蝎子山】商标持有人和【了却酒】商标运营人,洛阳豫煤多经商贸有限公司总经理。
主播简介:玉华,全名郝玉华,河北省怀来县人,中学英语高级教师,现已退休,爱好广泛,尤喜播音、唱歌、旅游等,用声音传递人间的真善美,用脚步丈量祖国的好河山。
(本期编辑:刘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