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汉||打疙瘩搂渣渣

文摘   文化   2024-09-11 02:16   湖南  


打疙瘩搂渣渣

 汪新汉 

在那个遥远的年代,初高中时期的我,年龄虽小,但心中却有着对生活的无限热爱。放寒假在家或是周日的时光,我总是愿意帮助老人干活,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村上的同伴王玉成一起,上山去搂松树的针叶或者跑树根,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搂渣渣”或者“打疙瘩”。


松树的针叶,在冬日的阳光下,铺满了山坡,一片金黄。它们干燥而轻盈,是最容易起火的材料。在农村,做饭和烧炕都依赖于烧柴,而引火用的,正是这些松毛渣渣。火柴一点,松毛渣渣便迅速燃烧起来,随后引燃其他更硬的柴火。


搂渣渣我们的主要装备就是那把铁耙。在树根下,我们用铁耙一点一点地扒拉,将松毛渣渣拢成一堆一堆的。然后将这一堆一堆的渣渣在捆在一起,捆渣渣是一门技术活,需要耐心和细心。我们用月牙形的镰刀拍拍打打,将松毛渣渣扎紧打实,再用皮绳捆扎起来。最后,我们用钎担挑着这些松毛渣渣,猫着腰钻出树林,踏上蜿蜒的山道满载而归。回家放在门前屋后树根下苫上草席,防止下雨下雪,每次做饭时从渣渣的中心往出拽上一把足以点燃引火用。


而“打疙瘩”的活计,则是另一种乐趣。疙瘩,是农村人盖房、上山烧柴砍过的木头留下的一节树根,或是暴露在地上的树桩。到了冬天,大雪覆盖了山坡,这些树桩便显得格外明显。我和玉成就相约扛起斧子和铁撅头,腰缠两根绳子一起上山。


大冬天,我们常常因为“打疙瘩”浑身冒汗。用撅头刨出树根,用斧子斩断末稍,再抡起斧子用背面狠狠地敲打树根,让其松动以便拔倒搬起,直到打下的疙瘩捆扎的拿不起了才能回家。这些疙瘩,虽然沉重,但在我们的眼中,却是温暖的象征,是家的味道。


1982年,我参军离开了家乡,但那些年幼时有趣的劳作,却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搂渣渣、打疙瘩不仅仅是一种劳作,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一种对自然的敬畏,一种对家的眷恋。


如今,虽然时光流转,但我依然怀念那些日子,怀念那些与王玉成一起上山的时光,怀念那些简单而纯粹的快乐。搂打疙瘩渣渣,是我心中永远的记忆,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汪新汉,中共党员,陕西省商洛市人,1982年10月入伍,先后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安陆军学院和长沙政治学院,军队退休干部,热爱文学,曾多次在报刊、电台发表新闻稿件和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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