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翔:致敬老师

乐活   2024-09-06 15:22   重庆  


今年9月10日是我国第40个教师节。

每个人的记忆里都有一个老师的身影,或严厉、或温柔、或成熟、或活泼……每个人心中的老师形象或许不同,但是记忆却同样生动,他们伴随我们一生,成为我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当代作家、诗人魏巍曾经写过一篇《我的老师》。在文章末尾,魏巍说:“在回忆起他们的时候,加深了我对于教师这种职业的理解。这种职业,据我想——并不仅仅依靠丰富的学识,也不仅仅是依靠这种或那种的教学法,这只不过是一方面。也许更重要的,是他有没有一颗热爱儿童的心!也许正因为这样,教师——这才被称作高尚的职业吧。”

感谢那些坚守三尺讲台,恪守职业道德,培育出万千桃李的老师。那些在我们人生路上指路的明灯,值得我们尊敬。

本期《汇声》我们特邀第1眼新闻主播阮志翔给我们分享魏巍的作品《我的老师》(节选),让我们一起来缅怀那些逝去的岁月,缅怀我们从童年、少年到青年遇到过的那些老师们。


我的老师   

魏巍

最使我难忘的,是我小学时候的女教师蔡芸芝先生。

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有十八九岁。右嘴角边有榆钱大小一块黑痣。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温柔和美丽的人。

她从来不打骂我们。仅仅有一次,她的教鞭好像要落下来,我用石板一迎,教鞭轻轻地敲在石板边上,大伙笑了,她也笑了。我用儿童的狡猾的眼光察觉,她爱我们,并没有存心要打的意思。孩子们是多么善于观察这一点啊。

在课外的时候,她教我们跳舞,我还记得她把我打扮成女孩子表演跳舞的情景。

在假日里,她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和女朋友的家里。在她的女朋友的园子里,她还让我们观察蜜蜂,也是在那时候,我认识了蜂王,并且平生第一次吃了蜂蜜。

她爱诗,并且爱用歌唱的音调教我们读诗。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读诗的音调,还能背诵她教我们的诗:

圆天盖着大海,

黑水托着孤舟,

远看不见山,

那天边只有云头,

也看不见树,

那水上只有海鸥……
今天想来,她对我的接近文学和爱好文学,是有着多么有益的影响!
像这样的教师,我们怎么能不喜欢她,怎么会不愿意和她亲近呢?我们见了她不由地就围上去。即使她写字的时候,我们也默默地看着她,连她握铅笔的姿势都急于模仿。
有一件小事,我不知道还值不值得提它,但回想起来,在那时却占据我的心灵。我父亲那时候在军阀部队里,好几年没有回来,我跟母亲非常牵挂他,不知道他的死活。我的母亲常常站在一张褪了色的神像面前焚起香来,把两个有象征记号的字条卷着埋在香炉里,然后磕了头,抽出一个来卜问吉凶。我虽不像母亲那样,也略略懂了些事。可是在孩子群中,我的那些小“反对派”们,常常在我的耳边猛喊:“哎哟哟,你爹回不来了哟,他吃了炮子儿啰!”那时的我,真好像死了父亲似的那么悲伤。这时候,蔡老师援助了我,批评了我的“反对派”们,还写了一封信劝慰我,说我是“心清如水的学生”。
一个老师排除孩子世界里的一件小小的纠纷,是多么平常,可是回想起来,那时候我却觉得是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在一个孩子的眼睛里,他的老师是多么慈爱,多么公平,多么伟大的人啊!
每逢放假的时候,我们就更不愿离开她。我还记得,放假前我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看她收拾这样那样东西的情景。蔡老师!我不知道你当时是不是察觉,一个孩子站在那里,对你是多么的依恋!至于暑假,对于一个喜欢他的老师的孩子来说,又是多么漫长!
记得在一个夏季的夜里,席子铺在当屋,旁边燃着蚊香,我睡熟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夜里的什么时辰,我忽然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往外就走。母亲喊住我:“你要去干什么?“找蔡老师……”我模模糊糊地回答。“不是放暑假了么?哦,我才醒了。看看那块席子,我已经走出六七尺远。母亲把我拉回来,劝说了一会,我才睡熟了。我是多么想念我的蔡老师啊!至今回想起来,我还觉得这是我记忆中的珍宝之一。一个孩子的纯真的心,就是那些在热恋中的人们也难比啊!什么时候,我能再见一见我的蔡老师呢?
可惜我没上完初小,就转到县立五小上学去了,从此,我就和蔡老师分别了。



朗读者:

阮志翔   第1眼新闻主持人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硕士研究生

2010-2014云南广播电视台播音员主持人

2014年进入重庆广电,曾主持《天天630 》《网罗天下》《财经壹资讯》《主持人看新重庆》等节目。

主编 王琳颖
责编 梁启蒙
编辑 钟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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