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在四季旅行
本周，我们将讨论唐纳德·特朗普组建的经济政策团队，以及该团队将如何影响他的第二任期。喧闹的顾问团有着不同的、有时甚至相互矛盾的目标。有些人是“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的铁杆支持者——反对贸易、反对移民和反对监管。其他人则是信奉低税和小政府的共和党主流人士。而这一次，特朗普还引入了一个新派系，这让这个组合更加不稳定：来自硅谷的科技兄弟。这些截然不同的愿景将转化为政策争端，可能会阻碍特朗普的进程。不过，这种情况并非注定的。科技进入华盛顿是一个巨大的风险。但它也可能带来巨大的回报。
《经济学人》封面文章｜科技正在进入华盛顿。为文化冲突做好准备
Tech is coming to Washington. Prepare for a clash of cultures
特朗普的混乱和矛盾中或许会出现一些好东西
事情已经变得糟糕了。唐纳德·特朗普甚至还没有入主白宫，他那些吵闹的顾问们就开始互相攻击。最近几天，埃隆·马斯克和其他科技巨头就高技能移民问题与“让美国再次伟大”运动的支持者互相辱骂。看似因签证问题而发生的小争吵，实际上是更深层次裂痕的标志。科技首次进入华盛顿——它的世界观与“让美国再次伟大”运动截然相反。这些紧张局势如何解决，谁能占上风，将在未来四年对美国经济及其金融市场产生深远影响。
和第一任期一样，特朗普组建了一支经济政策团队，其目标各不相同，有时甚至相互矛盾。特朗普选定的副幕僚长斯蒂芬·米勒等“大佬”反对贸易、反对移民、反对监管，并得到了大量支持者的支持。特朗普选定的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和国家经济委员会主席凯文·哈塞特等共和党主流派主要支持低税、小政府。不过，这一次，出现了一个新派系，让这个组合更加动荡：来自硅谷的科技兄弟。
风险投资家大卫萨克斯被任命为特朗普的加密和人工智能沙皇。他希望放宽对加密行业的限制，并与其他来自硅谷的人一起放松对人工智能的控制，以鼓励更快的发展。但技术人员的影响力不仅限于科技政策。马斯克负责管理新成立的政府效率部。知名风险投资家马克安德森表示，他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海湖庄园做“志愿者”。曾为安德森工作的斯科特库珀将负责监督公共部门招聘的人事管理办公室。Palantir、泰尔基金会和优步的前雇员分别被任命到国务院和卫生部门以及五角大楼任职。华尔街和财政部之间的旋转门曾经转得非常快，以至于高盛被称为“政府高盛”。相比之下，特朗普正试图将技术纳入技术统治。
这对美国政界来说是新鲜事。多年来，华盛顿一直是科技老板们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除非国会传唤他们接受责骂。现在，科技界将政府视为可以影响和颠覆的东西。理论上，这可能会给美国带来好处。和特朗普团队的其他成员一样，科技界人士希望通过减少繁文缛节和促进创新来增强美国的经济和技术优势。考虑到人工智能可能具有的经济和战略重要性，聘请专家为人工智能提供建议是个好主意。而且每个人都知道政府可以变得更有效率。
然而，在实践中实现这一切又是另一回事。一个问题是，当科技和Maga都表示他们支持“美国优先”运动时，他们的意思并不相同。Maga希望恢复过去的愿景，包括其实不可能的重返制造业鼎盛时期，而科技则着眼于未来。它希望加速进步并颠覆社会，让Maga运动所向往的世界越来越渺茫。
这些对立的愿景将转化为政策争端。maga担心移民抢走美国人本该做的工作；科技公司则希望获得最优秀的人才，无论国籍如何。科技公司具有自由主义倾向，对政府持怀疑态度；maga厌恶企业权力。这两个群体都将东方大国视为竞争对手（除了马斯克，对他来说，东方大国是制造和销售汽车的地方）。但是，maga认为外国人利用贸易欺骗美国，而科技公司则受益于人才、资本和客户的流动。即使科技公司在第一轮商品关税中没有受到影响，全面的贸易战也可能使其提供的服务陷入困境。这样的矛盾和冲突将使科技团队难以实现他们的目标。
特朗普会让局势更加混乱。他不会解决团队之间的紧张关系，也不会确定明确的方向，而是可能会充当混乱的制造者。他热衷于冲突和阴谋，并会享受自己对宫廷中各个派系的权力。
科技界也可能让自己失望。他们认为缩小政府规模是一个工程问题。但国会否决的明智改革的历史表明，这更多的是一个政治问题——而科技界对此几乎没有经验。更糟糕的是，在赢得总统的支持后，科技巨头们可能会受到诱惑寻求裙带关系的帮助。这正是投资者所期望的：自大选以来，马斯克的公司价值飙升，表现优于市场，并让他至少赚了 1500 亿美元。内斗、拙劣的实施和自私自利的结合可能会引发反弹，阻碍特朗普的第二任期。
摆脱混乱
然而，这种悲观的局面并非注定要发生。特朗普团队中的各派不必互相争斗，而是可以在某些方面相互缓和，在其他方面相互加强，这或许对美国有利。例如，主流派和科技界的老板可以限制maga在保护主义和移民问题上最糟糕的本能，而科技界聪明的改革想法可以以一种政治上精明的方式实施。与此同时，每个人都同意美国需要放松管制和创新，这可能会给该计划带来有益的动力。
这听起来可能有些牵强。然而，股市可以帮助引导政府走向这一妥协。特朗普对股价很敏感，他不想危及他连任后出现的强劲反弹。通过提供实时指标来判断投资者是否认为特朗普经济学会帮助经济，股市可以影响他的决定。如果是这样，政府就可以摸索出促进增长的政策。科技进入华盛顿风险很高。但也可以想象，回报也很高。■
This article appeared in the Leaders section of the print edition under the headline “The fight over America’s economy”
《经济学人》封面文章｜埃隆·马斯克会主导特朗普总统的经济政策吗？
Will Elon Musk dominate President Trump’s economic policy?
他将面临来自美国优先主义者和保守主流派的挑战
为了充分了解唐纳德·特朗普经济议程的颠覆性潜力，请将目光投向当选总统身边更广泛的人物，而不仅仅是埃隆·马斯克占据的聚光灯。预算主管拉斯·沃特承诺“打破官僚主义，按照总统的意愿行事”。贸易顾问彼得·纳瓦罗正在考虑取消美国与加拿大和墨西哥的贸易协议。反垄断官员安德鲁·弗格森抨击大型科技公司压制异见言论。
这些只是影响特朗普经济学的众多人中的一部分。总统的经济团队通常由各色官员和顾问组成。但就特朗普而言，他的团队规模异常庞大，从商界巨头到学术界反传统人士都有。他们如何合作？他们将如何重塑美国经济？
将特朗普的追随者分成三类是有益的：主流保守派、美国优先派和科技巨头。在许多情况下，他们的观点是重叠的。大多数人都同意，美国需要减少监管、缩小政府规模、降低税收、减少移民，并对外国对手采取更强硬的立场。几乎所有人都为特朗普的政策带来了丰富的经验，无论是在政府还是私营部门。但他们的优先事项和建议大相径庭。特朗普的支持者认为，当这些分歧通过他的椭圆形办公室反映出来时，将有助于做出更好的决定。如果处理不当，它们很容易导致混乱的治理。
和特朗普第一届政府一样，主流保守派占据了多个重要职位。他们有望抵制特朗普经济学中最为极端的保护主义冲动。对冲基金经理斯科特·贝森特将掌管财政部。受人尊敬的经济学家、特朗普第一任期的高级顾问凯文·哈塞特将领导国家经济委员会 ( NEC )。经纪和投资银行 Cantor Fitzgerald 的首席执行官霍华德·卢特尼克被提名为商务部长。前北达科他州州长、连续创业者道格·伯古姆将领导内政部。
投资者和外交官们都对这些任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在特朗普提名了更具争议的国防部长和司法部长等职位之后。华盛顿特区的一位外交官这样说道：“他让经济远离了丑角。”这与特朗普第一任政府中财政部长史蒂芬·努钦和国家经济委员会主席加里·科恩所扮演的缓和角色如出一辙，两人都曾就职于高盛银行。
但主流派似乎更愿意顺应特朗普这次的议程。哈塞特表示，10% 的普遍关税将为美国带来“相当可观”的利益，有助于全球生产在岸化。贝森特则将关税视为“谈判立场”，这意味着他认为这种征税很有价值，即使它本身并不是最终目的。卢特尼克是一个好斗的人，他走得更远。他在大选前的一次采访中说：“你必须对世界其他国家征收关税。把他们赶出去。把制造业带回国内。”即便如此，投资者仍然指望主流派能磨平特朗普经济学中最粗糙的棱角。贝森特面临的挑战尤其在于，如何在不损害自己地位的情况下抵制关税。“他需要引导市场，让反对意见看起来来自市场，而不是他自己，”一位前特朗普顾问说。
美国优先论者是特朗普经济学的支柱。他们的目标是维护美国在全球秩序中的主导地位，自十年前进入国家政坛以来，一直是特朗普的指导原则。与特朗普第一任期不同，当时他的政府人员配置非常混乱，许多官员并不认同特朗普的观点，而这一次，大多数官员都经过了意识形态忠诚度的审查。这使得美国优先论者现在成为一个更强大的群体，从引领潮流的高级牧师到实现他们愿景的专家。
他们的头号人物是白宫副幕僚长斯蒂芬·米勒，他将负责政策制定。在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内，米勒以强硬的移民顾问而闻名，帮助制定了将父母与子女分开的有争议的规定。米勒将再次带头打击移民，这可能最终对经济产生比特朗普经济学任何其他因素都要大的影响。
但他还将发挥更广泛的作用。卸任后，米勒成立了美国优先法律基金会，以对抗许多保守派认为的行政国家的过度扩张。在竞选期间，他大声捍卫关税，支持将关税用作进口税，同时削减美国制造产品的税收的策略。他已经深入研究了立法战略。他呼吁分阶段推进，在特朗普上任的第一个月内推动移民方案，然后再提出税收法案。一些共和党代表担心两步计划将削弱减税的势头，但米勒处于主导地位。他将能够依靠他的盟友文斯·黑利来帮助推动事情向前发展，文斯·黑利是负责监督所有部门的国内政策委员会主任。
令许多人感到意外的是，特朗普政府中缺席的罗伯特·莱特希泽 (Robert Lighthizer) 是特朗普第一任期内与东方大国发动贸易战的策划者。一位参与过渡期的顾问表示，这不应被解读为特朗普对东方大国和其他国家使用关税的意愿减弱。莱特希泽的门生杰米森·格里尔 (Jamieson Greer) 将担任该国的贸易代表。大选前，格里尔呼吁国会撤销东方大国与美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此举将巩固更高的关税，并表明与东方大国脱钩是新常态。“特朗普喜欢莱特希泽，我相信他迟早会回来的，”候任总统的经济顾问斯蒂芬·摩尔 (Stephen Moore) 说。
一位以美国优先主义为重心重返白宫的人是彼得·纳瓦罗，他再次担任特朗普贸易和制造业顾问。纳瓦罗曾是一名脾气暴躁的学者，在特朗普的白宫里，他经常是单人团队，被排除在重大贸易谈判之外。但内部人士表示，他仍然深受特朗普的信任（尤其是因为他因拒绝就 2021 年 1 月 6 日的骚乱向国会作证而入狱）。他仍然是大规模关税的最坚定支持者之一。
对于特朗普经济学的实际实施，关键人物可能是罗斯·沃特，他已被提名为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在正常情况下，管理和预算办公室可以说是华盛顿最有权力的机构，因为它负责协调总统的预算并帮助指导其他机构。在沃特的手中，它的权力将更大。“过去四年来，罗斯一直在制定打倒深层政府的计划，”米勒最近对他大加赞赏。
2025：如预期的那样？
这只是轻微的夸张：沃特先生曾在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内领导过OMB，因此深谙官僚主义之道；作为备受争议的“2025 项目”议程的创建者之一，他确实在过去四年中一直在思考如何改变现状。他希望削弱司法部等联邦机构的独立性，取消对职业公务员的就业保护，并让当选总统保留或扣押国会批准的支出以削减预算。沃特先生可能还深度参与了试图废除《通胀削减法案》的努力，这是乔·拜登的清洁能源法案，许多共和党人对此深恶痛绝。尽管如此，国会中的一些共和党人仍将努力维护该法案，因为他们目睹了该法案催化了他们所在地区的大规模投资。智库美国企业研究所的迈克尔·斯特兰说：“废除是基层民众的愿望，也是政府向他们承诺的，拉斯在倡导这一观点方面将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
特朗普经济领域的最新群体是科技巨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马斯克和生物技术亿万富翁、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维韦克·拉马斯瓦米，两人将共同领导政府效率部。尽管DOGE听起来很正式，但它是一个咨询委员会，其权力来自于马斯克与特朗普的亲密关系。政府效率部的目标是缩减联邦劳动力、减少监管和削减开支。DOGE的出现激起了很大一部分共和党人的兴奋，他们在马斯克的热情、精力和影响力中看到了革命性的潜力。“在国会任职五年，我一直在等待形势的根本变化。它已经到来了，”北卡罗来纳州众议员丹·毕晓普最近惊呼道。
除了马斯克，现在还有几位科技专家与特朗普政府有联系。其中一些人只是非正式的。风险投资巨头安德森·霍洛维茨的联合创始人马克·安德森去年 12 月表示，自大选以来，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特朗普的海湖庄园，就经济和技术政策发表意见，并帮助招聘官员。安德森的一个观点是，“大型科技”公司（如 Meta 或谷歌等老牌公司）过于强大，限制了“小型科技”初创公司的空间，这已经帮助塑造了特朗普对科技行业的看法。不过，一旦特朗普政府开始运作，重心转移到白宫，在海湖庄园进行非正式磋商的机会可能会减少。
其他科技巨头将拥有更永久的职位。大卫·萨克斯 (David Sacks) 是早期参与该支付公司的“PayPal 黑手党”的一员，他将成为白宫人工智能和加密事务的负责人，这一职位将使他能够接触特朗普，而无需经过正常确认程序所带来的麻烦或审查。萨克斯先生将拥有一支扎根于硅谷的顾问团队，其中包括 Andreessen Horowitz 的技术奇才 Sriram Krishnan。一些业内人士认为，由于与特朗普先生关系较久，被任命为科学技术办公室主任的迈克尔·克拉西奥斯 (Michael Kratsios) 可能会拥有更大的权力。粗略的分工可能是，克拉西奥斯先生和克里希南先生主张放松对人工智能公司的监管，而萨克斯先生则推动对加密公司的法律更加透明。
特朗普已提名安德森·霍洛维茨管理合伙人斯科特·库珀 (Scott Kupor) 担任人事管理办公室主任，该办公室负责监督政府招聘并帮助分配资源。这可能使库珀成为马斯克和拉马斯瓦米想要发起的提高效率运动的渠道之一。这也表明安德森·霍洛维茨已取代高盛，成为希望进入政府的商界大佬的发射台。一般来说，放松管制对他们的企业有利——对于那些持有大量加密货币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一些像马斯克这样的人将获得巨额的国防合同。许多人也认同技术自由主义者的观点，认为小政府本身就是一件好事，并认为特朗普可能会推翻乔·拜登的国家主义政策。
美国第一、第二、第三
可以想象出这样一种场景：三方齐心协力：美国优先派是发动机，推动政府前进；主流派是减震器，缓冲沿途的颠簸；科技巨头则提供工具，让政府更快前进。要想了解这在实践中如何发挥作用，不妨以能源为例。作为内政部长，伯格姆将试图将特朗普的“钻探，宝贝，钻探”口号与保持美国科技霸权的追求结合起来。人们希望，更宽松的许可规则将促进石油和天然气生产，从而造福人工智能行业。财政部副部长迈克尔·福尔肯德将为他提供支持，福尔肯德曾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任职财政部，过去几年在智库美国优先政策研究所工作。他帮助制定了上任第一天就准备好的蓝图，以鼓励钻探。
监管领域也可能出现类似的动态。特朗普任命了一系列认同对大型科技公司强硬、对小型科技公司软弱立场的资深人士。在司法部，盖尔·斯莱特将成为反垄断部门的下一任负责人。斯莱特女士曾担任新任副总统 JD Vance 的经济顾问 ，而 JD Vance 以反硅谷巨头而闻名。然而，她之前也曾担任行业组织互联网协会的总法律顾问，她认为政府干预扼杀了创新。在主要的反垄断监管机构联邦贸易委员会 ( FTC )，特朗普提拔了现任委员安德鲁·弗格森，后者的不同意见表明，挑战交易的门槛比拜登任命的前任莉娜·汗更高。特朗普还将反垄断律师马克·米多尔任命为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新委员，米多尔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加入司法部，巩固了共和党在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多数席位。米多尔先生一直是大型科技公司的尖锐批评者，并作为犹他州参议员迈克·李的顾问，起草了一项法案，迫使谷歌拆分其广告业务。
然而，我们同样很容易想象出另一种情况，即顾问和官员之间的各种分歧会拖慢进程。最明显的分歧是美国优先主义者和主流主义者在关税问题上的分歧。尽管他们的分歧不像特朗普第一任期时那么明显，但这位当选总统上任时提出的计划要激进得多。如果他真的要对敌人或盟友征收高额关税，贝森特和哈塞特将面临艰巨的任务。“更传统的里根自由市场主义者和相信大政府推动经济的声音之间将展开一场拉锯战，”摩尔先生说。
移民问题已经引发了一场争论。科技巨头们非常清楚，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技术工人对美国有多么重要，而美国优先主义者中最极端的人则认为，任何形式的移民都是对本土人的侮辱。在克里希南被任命为人工智能顾问后，社交媒体上的一些仇外人士对这位印度出生的企业家的明显影响力表示不满，尽管他是美国公民。这反过来又引发了一场关于H - 1B签证计划的争论，该计划是需要高技能工人的科技公司的一个重要招聘渠道。马斯克和他的朋友们希望扩大签发范围并加快处理时间；米勒认为持有H - 1B签证的外国人取代了美国人，因此希望限制他们。
对东方大国的强硬态度也可能造成分歧。东方大国是特斯拉最繁忙工厂的所在地，也是其第二大市场。但这并不意味着马斯克会站在东方大国一边。在其他投资中，包括他的火箭业务 SpaceX，马斯克的利益都坚定地站在美国阵营。但这仍可能使他成为温和派的代言人。同样，卢特尼克的业务与东方大国交织在一起：他的公司帮助东方大国的公司在美国发行股票，并与一家东方大国国有企业成立了合资企业。这种关系与纳瓦罗的根深蒂固的观点形成鲜明对比。纳瓦罗是Death by China一书的合著者，该书讲述了东方大国对美国经济主导地位的威胁。
即使是减税——特朗普经济学的公理——也可能带来问题。特朗普第一任期之初的首席策略师史蒂夫·班农最近呼吁对企业和富人增税。班农不是特朗普政府的成员，而这位候任总统想要做的恰恰相反。与此同时，班农受到美国优先阵营许多人的喜爱。他的观点预示着未来可能出现的反对意见。
治理压力肯定会暴露出更多问题。理论上，任何正式的共和党人都可以支持缩小政府规模的想法。实际上，削减哪些部分的问题令人烦恼。特朗普发誓不会干预社会保障。但与马斯克和拉马斯瓦米会面的共和党议员表示，没有什么是不可侵犯的。特朗普邀请米勒的妻子凯蒂加入DOGE表明，美国优先阵营希望密切关注科技巨头。
马斯克先生前往华盛顿
DOGE 的高层 已经尝到了立法斗争的苦涩滋味。去年 12 月，国会最终通过了一项未提高债务上限的预算案——这违背了特朗普和马斯克的意愿——后者对众议院共和党议长迈克·约翰逊给予了明显低调的赞扬。马斯克表示，约翰逊“在当前情况下做得很好”。问题是，情况不会变得更好。政治很艰难。即使特朗普的新团队比他的第一任期准备更充分、更有凝聚力，他们也将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
This article appeared in the Finance & economics section of the print edition under the headline “Swords at the read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