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的存在本身就挑战了我们对个体身份和独特性的观念。与此同时,双胞胎代表了我们单身人士一直渴望的东西,一个真正的灵魂伴侣,一个另一个自我。它们的二元性象征着相同与差异、和谐与冲突。
在非西方文化中,双重身份常常是护身符或可怕的、危险的或祝福的。在一些文化中,双胞胎被认为是恶魔并被处死。在一个美洲原住民部落中,双胞胎被认为是由邪灵或女巫造成的,人们会采取一些措施,包括让婴儿喝母亲的尿液以抵消邪恶的影响。
在某些社会中,雕塑家扮演着某种萨满的角色,创作双胞胎的形像,以安抚人们认为这些双重生命固有的力量,规避可能源自他们的任何恶意。例如前哥伦布时期墨西哥的特拉蒂尔科人,双面人物可能代表怀孕的身体,使视觉上产生一种二人合一的想法。
双面女性人像,艺术家不详
在古希腊神话中也有双胞胎的身影,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是宙斯和勒托所生的一对双胞胎兄妹。阿波罗是太阳神,而阿尔忒弥斯是月亮女神。一个象征着光辉灿烂,另一个象征着夜晚与孕育。太阳神与月神一男一女,且是孪生,也非常接近中国人的阴阳观念。他们一直很亲密,而且身份尊贵同列希腊十二主神,代表着宇宙的二元性,统治着对立面。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加文·汉弥尔顿 (Gavin Hamilton)
双胞胎在当今世界继续引起人们的关注。英国双胞胎艺术家简·威尔逊和路易丝·威尔逊 (Jane and Louise Wilson) 用艺术来探索双胞胎身体之间的异同,以及她们固有的身体和遗传上的共性。
摄影似乎是最适合描绘双胞胎的艺术媒介。其视觉逼真度让我们一眼就能看出两个主体之间的相似和差异程度。例如法国摄影师雅克·亨利·拉蒂格 (Jacques Henri Lartigue) 于 1910 年拍摄的“巴黎赌场著名的Rowe双胞胎”。
他的德国同行奥古斯特·桑德(August Sander) 更是雄心勃勃,编纂了一本《20世纪人物》的摄影百科全书,其中收录了他一生作品中的几张双胞胎照片。
摄影艺术界普遍认为,迄今为止最著名的双胞胎照片无疑是黛安·阿勃丝 (Diane Arbus) 拍摄的:新泽西州罗塞尔的同卵双胞胎。她的作品看似朴实无华,但同时又令人不安,一对双胞胎女孩一个微笑着,另一个没有,但都用明亮的大眼睛坚定地注视着我们。两个人物的完美对称与明暗的强烈对比相平衡,为双胞胎的象征主题提供了恰当的视觉叙事。
更为疯狂拍摄双胞胎主题的是一位90后艺术家和策展人Justin Aversano 。他在《双生火焰》项目中拍摄了100对双胞胎,目的在于通过沉浸式的肖像调查来创作关注多胞胎的存在和双胞胎现象的作品。他认为:“双胞胎和多胞兄弟姐妹为我们展示了生物学的魔力和因果关系。日常生活中的双胞胎、三胞胎等,在所有当前和历史文化中都有一个指定的位置—遗传、命运和时间的共同幻象。
(内容参考菲登出版社出版的《人体艺术》(Body of Art)、Mary Ellen Mark的文章Double Vision: Twins in Art等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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