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心血来潮,扯一次文化的蛋

文摘   2024-09-14 22:13   辽宁  


1

扯淡还是扯蛋,从开始写纠结到最后一个句号,最终采取抓阄的办法,选中了淡,实际在心里我更倾向于扯蛋,就是扯不疼也骚扰一下。

聊文化自己不够格。到底啥是文化都理不清,现在吃喝拉撒睡,坑蒙拐骗偷都披上了文化的外衣,扛起了传统和弘扬的大旗。

这就好像一个太监忽然心血来潮要开讲性文化,解读爱情密码一样,咋听是一个笑话,稍加分析就理解了。

太监这个主体很特殊,虽然没能力去当践行者,但他站位高见识广,面对的是天下最大最奢华最高端最变幻莫测的风月场所,小到皇帝翻牌子,喜欢谁,讨厌谁,玩什么怎么玩,大到立谁废谁,评啥职称,他是目睹者,参与者操作者都大有人在。

清朝时专门设有敬事房,管理太监和宫女。

传说那些诞生于皇家,流落到民间什么图,什么术几乎都是太监传播出去的。

历史上这个有严重生理缺陷的怪物群体安民定邦没能力没贡献,嚯嚯起来破坏力足可以让天下大乱,四分五裂,万民涂炭。

只是想说明太监还是有资格去开讲性文化,解读爱情密码,一不小心又扯远了,扯偏了。书归正传。

2

在浩瀚的文化巨阵中选取聊文学,聊文化人,并不是自己有多么深刻的领悟,独到的见解,而是这个群体人鳖,调侃砸挂起来安全,都是个体,没有后台撑腰,大不了惹来一场口水战,打打嘴炮就到头了。同时文化也没有啥标准答案,都是观点的输出,错与对,是与非,很难衡量。

那些成腕成名的文化人哪个没被骂过。不挨骂,不招人恨的文化人是一个不称职的文化人,假文化人。

远的不说,回忆一下这几年作家遭遇网络群骂的典型事件,莫过于获诺贝尔文学奖后的莫言;口罩期间戳动无数人脆弱神经的方方;因一首睡觉诗而走红,气疯伪道学家的女诗人余秀华,还有更早因讲《论语》而封神,后又被骂下神坛的于丹,还有更更早因一部《废都》而被贴上流氓作家标签的贾平凹……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文化人一怒,装聋作哑。这当中最具战斗力,敢于挑战的也只有方方和余秀华两员女将。

这年头蛋事数不清,能扯的敢扯的也就是文化圈文化人了。

3

码这篇文字是受冯唐聊文化时提出的三不原则的刺激:不着急,不害怕,不要脸

冯唐是炙手可热的作家,红到发紫,功成名就,他对这九个字的解释自然会圆的千衣无缝,我愚钝,看到的就是这九个字,了解的就是字面意思。

身为一个码字的,冯老师的三不原则对我来说,不着急没问题,我早已做到,深知着急没用。

只是这不害怕和不要脸太难,无法突破。

嘴里说不害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做得,我们就说不得,没这道理。想咋写就咋写,我手写我心,有一说一,不为权贵唱赞歌,只为百姓说人话。

鲁迅说过,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可是某人一句话过来,或者一个电话,给我删了,立刻就怂,乖乖删掉。

前几天本土一个经营多年,影响力最大的自媒体被封,心里惋惜了好几分钟,顿生兔死狐悲的感觉。

至于不要脸,这是一种精神和境界,要超凡脱俗,非一般人能力所为。

老感觉这张号称为面子的皮很贵重,撕不下来,尽管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想起电影《哈喽,树先生》。

在村里无所事事混吃混喝骗吃骗喝的树先生,逢人就说我出去办点事,仿佛这个村子离开了他,就会处于静止状态,失去灵魂。当他夹着一根烟对自认为自己人的二猪说,给我一个面子,没想到二猪直接来了句,你算个什么东西。

树先生那种尴尬劲用脚能直接扣出一个三室一厅。

我自认为还算清醒,任何场合对任何人都不会说给我一个面子,这东西是别人给的,不是要的,就是要,只能问自己要,不能问别人要。

4

当年罗玉凤(凤姐)大火的时候,成了全网嘲笑和谩骂的对象,我也夹杂在这庞大的队伍之中,不敢骂别的,骂一个农村出来,五没产品的女娃(没背景,没钱,没人脉,没姿色,没学历),一个网红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炒作和不要脸这类词都是文明语言。

当她到了米国,面对镜头聊起她的成名路,无法跨越的阶层,营营苟苟的现状时,我笑不起来了,只能只嘲一句,原来这小丑是自己,只配生活在一丘河苟苟营里。

后来,当无数的人又在网上大骂余秀华的时候,我不跟风了,反而欣赏起了她,这就是进步和开悟。她能成为她,太不容易了。这成功除过她的才华外,就是不害怕和不要脸。

在网上看到她拖着残疾的身子,单枪匹马入重围的勇气,佩服的五体投地。

上一个像她这样出名的诗人是汪国真,那是上世纪的事了。

著名作家巴金《家》中的一句名言:这片土地上人们的思想配得上他们所受的苦难。

冯唐的三不原则从侧面为另一句网络论调进行了提炼的浓缩:要脸最后都没脸了,不要脸的最后都有头有脸。

对于文化人来说,不要脸,不害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系数不低,能做到的人不多。

当你不出名的时候,才华狗屁不是,但是不能没有,才华就是实力,玩三不的基本条件,没有实力,只玩三不那是耍无赖,是牛二。

5

痞子作家,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王朔在他的小说《一点正经没有》里火了一句话:我是流氓我怕谁。

作家里给自己贴上流氓标签的可能就王朔一个人。尽管他没有写过一本黄色小说,为没有写过一首生殖器官诗。

可以不知道王朔,不看他的小说,但是不可能没听过他的经典语录,更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网友们顺藤摸瓜,从他这句话又衍生出了另外一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光膀子秀纹身,喊打喊杀,走路一步三晃的叫混混,充其量是小流氓社会渣子。大流氓都穿西装,或者戴眼镜穿长衫,拿着讲演稿和通知一类的东西,如杜月笙,如棒子国电影里的那些议员财阀,从来没有以正面形象出现过。

身为一个冒牌的文化圈边缘人,常常看到朋友圈里文化人的雅集,交流,拜访,活动一类的消息,脑子就会串台,一边是羡慕和渴望,一边是王朔在《给女儿们一封信》中的提醒,交朋友还是酒肉朋友比较好,酒肉在朋友在。

写作原本是极具个性的东西,真正的作家都有其独立的人格和思想,当这个群体抱团取暖,互相吹捧,乐此不疲于割韭菜的时候,想看到好作品很难。

作家和诗人遍地都是,文化人没了。

6

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一位搞艺术评论的美女,抖音号名叫阿敏谈艺录,她说当代艺术没有大师没有巨匠,结论就两个字太差。

对于文化,她提到了一个说法,叫文化按摩技师,心灵鸡汤的升级版。于丹,康震,意公子被封为头牌中的头牌。

现在网络上大量充斥着这类按摩技师,除过意公子外,我还关注到了大师姐,董宇辉等,开始听很有诱惑性,让人顿感明目清心,大彻大悟,能慰藉灵魂,再听索然无味,毫无营养。无非就是逃避二字,逃避现实,逃避问题,逃避社会。

不过,这种文学按摩技师远胜于毒鸡汤,它的存在也没什么可指责的,最少能起到按摩的作用,舒服一时是一时。

最反感的是康震,说他是文化按摩技师都是抬举。当他用强行拔高和升华的姿态解读杜甫的千古名篇《石壕吏》的时候,那副嘴脸让人恶心,反胃。做为一个文化人,把苦难说成赞歌,舔到这种程度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艺术没有大师,没有巨匠,文学也同样。

莫言,余华,刘震云走上了网红路线,当起了流量明星,乐此不疲于制造幽默段子,圆滑世故。残雪执着于云里雾里,谁也看不懂的批判。王蒙,梁晓声廉颇老矣,力不从心,锐意全无。王朔三缄其口,貌似躺平,好在《本初•纪年》勉强可读。贾平凹热衷于文学馆,亦文亦商,在文学创作路上一手提裤子,一手敲木鱼。铁凝官运亨通……

散碎的日子
用心记录,点滴收藏,慢慢回味,余生便有了舒心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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