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预定计划,要乘坐阿根廷航空的国内航班,去布宜诺斯艾利斯省中部的一个城市——布兰卡港,与我此行阿根廷进行访学交流的导师贡萨罗(Gonzalo)教授会面。
事实上,我们原定的时间是9月13号,因为飞行员罢工,才改到了今天。
从出发前的两天开始,每天都会查一遍航班信息。
一直到今早上九点钟,我才给贡萨罗教授发去了一条信息“从目前的航班信息看,一切正常,我马上就要出门搭乘出租车,前往豪尔赫纽伯里机场(AEP)了。”
豪尔赫纽伯里机场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市的两大机场之一,不过,这个机场的规模要小一些,距离城市中心更近,国际航线会有,但主要是以国内航班为主。
一般人会搞不清楚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与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的关系,就简单科普一下,我也是来了之后才搞清楚。
布宜诺斯艾利斯市是阿根廷的首都,就像中国的北京,是阿根廷唯一的一个直辖市,地位与省一样。
而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周围的其他19个区市被称为布宜诺斯艾利斯省,与布宜诺斯艾利斯市互不隶属,省的首府在拉普拉塔市。
不过,在阿根廷也有所谓“大布宜诺斯艾利斯”(Gran Buenos Aires,简称GBA)之称,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也确实较之其他省市要密切的多,只是这并不是一个行政区划,像温哥华的大温地区和多伦多的大多地区一样。
只是,这个被称为“大布”的大布宜诺斯艾利斯,方圆3800平方公里,人口1600万,GDP占了全国的三分之二,比大温、大多的喊法可要广泛太多了。
我这次要去的布兰卡港(Bahia Blanca),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的一个重要城市,在省内排名第四,在全国排名第九。
顾名思义,布兰卡港是一个港口城市,人口有33万。
贡萨罗教授虽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大学人类学研究所任职,却不常住布宜诺斯艾利斯市,而住在布兰卡港。
他说布兰卡港是他的家乡,他喜欢住在这里。
豪尔赫纽伯里机场(AEP)虽然不算大,人流却不少,也漂亮,感觉不错。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飞行,闭了下眼的功夫,就到了。
满飞机的人,只有我一个东方人的面孔。
布兰卡港的机场很小,小到我比这机场的大字还要高。
贡萨罗教授早早地就在外面候着了,因为之前的多次交流,见了面,就像老朋友一样。
这次来,贡萨罗教授一直邀请我去他家住,思前想后,觉得客随主便,也就应承了。
询问了当地的华人朋友以及艾瑞克(Enrique)等阿根廷朋友,他们都觉得阿根廷人虽也像中国人一样非常热情,不过,能够第一次见面就邀请你去家里居住,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儿。
贡萨罗教授两个月前刚租下了一个大房子,足有400平米,既是住处,也是他的咨询公司办公室。
我笑着说,在加拿大这叫自雇公司,我也有一个。按照税局规定,鼓励就业,可以抵消不少的公司成本,自然就可以省了不少税。
顿时,我们好像是又找到了一门共同语言,拿出相机,我们在门口拍下了第一张合影照。
行走路上,实事求是的讲,与华人社区交流的多,毕竟这是我的母语社区,也是我最熟悉的社群,更是我最喜欢为之奉献的同胞情。
与他们在一起,可以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感受他们对他们所居住国家的第一体验,以及他们对母国、对世界的看法,汇集起来,要更有助于我对于世界的理解,因为他们比我更有发言权,至少在他们所熟知的领域,包括对当地人社区的真凭实感。
当然,与当地人的亲密接触,也是一件缘分的事儿,如同那天我写的【有缘遇见】一样。
这次来布兰卡港与贡萨罗教授见面,是来了阿根廷之后的第一次境内飞行,有些忐忑,不过,更所的是充满期待。
贡萨罗教授问我最想了解些什么?我直言不讳地说:
I would like to know more about your research direction, such as why Argentina has been in turmoil for the past 100 years, from prosperity to decline, from an anthropological perspective. As a native of Argentina, how do Argentines view Mille's coming to power? Do they support, oppose, or wait and see? Do you think the Mille government will be successful? And so on.
(我想进一步了解一下您的研究方向,比如从人类学的角度看,为什么阿根廷在过去的100年里始终处于动荡之中,从而由繁荣走向衰落?作为阿根廷本地人,阿根廷人如何看待米莱的上台?是支持、反对,还是观望?您认为米莱政府会成功吗?等等)
贡萨罗教授带着我参观了他住的房子,安排好了房间。
我将从加拿大带来的一套中式陶瓷茶杯作为礼物送给了它,特意用了多伦多小众俱乐部7月份举办论坛时候制作的袋子,告诉他关于小众俱乐部的一些故事。
坐在客厅,电视上循环播放的是他以及他的家庭的照片,就此我们聊起了彼此的家庭、父母、兄弟姊妹和那些亲密的朋友,我也分享了刚到阿根廷两周来的感受。
当然,我们聊的最多的还是他的新书《生命不是时间》,我们聊得看起来很投缘。
阿根廷人的晚餐一般要八点钟才开始,贡萨罗教授特意预定了当地最有名的一家餐馆,就在布兰卡港市的大剧院(TEATRO MUNICIPAL)附近,店名叫HIJO Carnicero。
我问餐馆名的意思是什么,贡萨罗教授写了两个英文单词“Butcher’s
son”,好吧,“屠夫的儿子”。
对,这家餐馆的最大特点,就是餐馆是由当地有名的一位牧场主开的,餐馆里的所有牛肉都是来自他自己的养牛场以及屠宰场。
这家餐馆的外面是新鲜牛肉的小超市,名字叫Mity
Market,走进里面才是叫做“屠夫的儿子”的自家餐馆。
贡萨罗教授介绍说,即使是其他的不少餐馆,他们的肉材也是来自这里。
对于吃我实在是个外行,不过,贡萨罗教授今天点的这块叫做(皮卡那)Picaña的牛肉,实在是我来到阿根廷之后,吃到的最好吃的一块。
刚才去查了下,有一个专门介绍食材的网站Carnicería de Madrid上说:
在阿根廷,我们将这部分小牛肉称为 capilla de veal或tapa de cuadril。它是位于小腿后躯下部的三角形片。它被一层薄薄的脂肪覆盖,赋予它特有的风味和多汁性。
布兰卡港的气候似乎比布宜诺斯艾利斯市要暖和一点,也许是心情吧。
我住在一楼,窗户外的后院不大,窄窄的一条,旁边房子的墙面是白色,看起来像希腊,像西班牙,不豪华,却挺有欧洲的范儿。
——张家卫阿根廷百日散记(2024.9.18,第1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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