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下午两点十五的飞机,回去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
这一次,在布兰卡逗留了五天四晚。
这座城市的阿根廷名字叫Bahia Blanca,英文名字叫做Blanca Port,我喜欢叫布兰卡,亲切。
贡萨罗教授执意要把我送进机场,在机场一起吃了顿早中餐,又把特意带来的两本阿根廷地理图册打开,详细给我介绍了一遍阿根廷的南部、中部和北部的不同,这才依依惜别。
飞机准点起飞。
舷窗下面是大片大片的方块农地以及潘帕斯草原的壮丽景色,连绵的山脉云雾缭绕,一帧一帧的布兰卡画面像云彩一样飘进我的脑海,一幕一幕,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帘。
二、
那天我们去布兰卡的港口,贡萨罗教授指着码头远处的海湾跟我说,当年的早期探险者刚刚踏上这块土地时,发现这里的海竟然是一片白色,凑近查看才弄明白这片海实际上是一大片的盐碱地,因此就给了布兰卡一个浪漫的名字“白色海湾”。
布兰卡的港口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却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这里有一个工业园区,整个布兰卡城市的经济发展就是围绕着它展开的。
它还是是阿根廷的第四大港口,而且是深水港,是阿根廷粮食、能源和石化产品的主要出口港,据说这里还是阿根廷南大西洋军事防御的重要一环,
当贡萨罗教授得知了我的航海履历,尤其是还曾跑过远洋,当过海员,称羡不已。
三、
贡萨罗教授带着我去了阿根廷南方国立大学走了走,望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活动海报,他说“你看,贝隆一直在这!”
我笑了笑说“年轻学生们一般都会喜欢贝隆这样的人,因为学生们喜欢那些均贫富的左派口号,待他们长大了,发现了均贫富的结果,就是‘贫’,也就成长起来了。”
贡萨罗教授的祖上来自西班牙著名的巴斯克(Vasco)地区,他的父亲饲养着3000头牛,是牧场主。我去他家做客的时候,他指着墙上的牛身图,耐心地跟我讲牛的各个部位,我是听的稀里糊涂。
在潘帕斯草原拥有3000头牛,在阿根廷属于规模较大的牧场。现在,他的父亲年岁大了,贡萨罗教授也会帮着父亲打理。
贡萨罗教授的母亲曾经是学校的老师,会弹一首好听的钢琴。他说,他对音乐的喜爱就是来自于他的母亲。
怪不得刚到那天,因为多看了几眼书房墙上的那幅人物肖像,他就兴奋地问我“你认识他吗?”我当然不认识,“曼德拉吗?”
他连连摇头,说出了他大名鼎鼎的名字“迈尔斯.戴维斯(Miles Davids)”(1926-1991)。
原来是他,曾被《滚石》杂志誉为“有史以来最受尊敬的爵士小号手!
迈尔斯不仅在美国,在世界各地也享有盛誉,他这张摄人心弦的脸常常会出现在热爱他的人的家里。
贡萨罗教授拿出了一张迈尔斯的《kind of blue》,声音响起,好听!
好听的音乐总会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贡萨罗教授有一个非常阿根廷式的家庭,他有三个子女,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每天早上,我最喜欢的事儿,是坐在他家的客厅里,翘着脚,观看贡萨罗教授通过电视循环播放的家庭照片。
正在准备早餐的贡萨罗教授,见我喜欢,会不时的过来介绍几句。
他的小女儿,5岁的Emily周末的时候与我们在一起,可爱的她总是禁不住的让我想起我是多么喜欢一个女孩啊。
贡萨罗教授安排我与William、Vico、Juan等三位教授与我一起晚餐,我们畅聊了六个小时的围炉夜话。
我和贡萨罗教授还去了William教授的家,见到了同在阿根廷南方国立大学任教的哲学教授Karen,她在日本曾经学习过三年,对于东方文化同样有着深刻见解。
贡萨罗教授问我“还想见些怎样的人?”我说“如果可以与政府的人聊聊会更好,我想听听他们怎样看待阿根廷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于是,贡萨罗教授驾车带着我去了一趟距离布兰卡外有100公里的一个小城市,名字叫塞拉德(Sierra) 。
因为是周末,他可爱的女儿艾米莉就与我们一直在一起。
传说中的潘帕斯草原真的是幅员辽阔,一路上不停映入眼帘的是成群的牛、羊和马儿,高高的风电叶轮矗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竟然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贡萨罗教授与我聊起了家常,才知道他的女友薇薇安娜(Viviana)是塞拉德的市长。
四、
塞拉德是一个小城市,只有7000多人口,看起来更像一个小镇。这里有赌场,有四星级的酒店,有小公园,有不长的商店街,有小小的儿童乐园,还有一小列变成观光用的古老火车。
1908年,塞拉德就是围绕着火车站逐渐发展起来的城镇。这一点,与加拿大的很多城镇、村庄的缘起一样。
塞拉德的现在除了农业、畜牧业,就是旅游业。
我买了一个可爱的小罐罐
塞拉德的全称叫Sierra de La Ventana,直接音译过来就是塞拉德 拉文塔纳。
仔细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这La Ventana二个字母大有来头。
塞拉德附近有一座 1186米高的山峰叫La Ventana(拉文塔纳),而这座山峰所属的山脉也叫la Ventana(拉文塔纳)山脉。
神奇的是这座山峰的岩层上有一个开口,宽9 米,高 11 米,远看就像在山峰上开了一扇窗户,山峰和山脉的名字便由此而来,la Ventana(拉文塔纳)的意思就是“窗户”,对应的英文叫“Window”。
这是挂在市政厅墙上的山峰“窗户”图,你找到了吗?
于是,塞拉德的名字就叫【从窗户上来的塞拉德】(Sierra de La Ventana)。
说起这“窗户“,似乎这个区的城市名字后面都会缀上这个词。
这不,我们后来又去了另外一个小城市,它的位置就在山峰的旁边,叫Villa Ventana,单个Ventana的词义也是窗户的意思,翻译过来,是不是就是“窗户边上的村庄”呢?
“窗户边上的村庄”里的游人更多,很多布兰卡港市的人都会在周末来到这里休闲度假。
这不,路边上竟然遇到了前天晚上围炉夜话的Juan教授,而Vico的家就安在这里,我们随后一起去了他家,又是一顿认真的神侃,说的还是“时间”和“金钱”,讨论的是关于我建议的“未来实验室”架构,他们觉得很靠谱,也提出了不少的意见。
Vico家的狗、猫和薇薇安娜市长家的狗、猫一样可爱,总是往我身上蹭,难道是他们也喜欢很少会遇到的东方人?
薇薇安娜家的房子不大,一打眼有点像中国北方的农村小屋,可进去一瞧,干净利落,写字台上的电脑正在播放美国的警匪片,我说“我也非常喜欢看。”
所谓塞拉德的市政厅,就像一个游客服务中心。
薇薇安娜市长说要送我个礼物,是一面袖珍版的阿根廷国旗。
这张合影是在她的办公室里拍的,从照片中除了可以看出她的个子高,再就是这袖珍的办公室里除了一张办公桌、一张办公椅还有电脑就什么也没有了。
——张家卫阿根廷百日散记(2024.9.22,第21天)
【《难忘的布兰卡》(一),明天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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