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海外众多的华文写作中,多数是局限于华人社会家长里短、小圈子里晒个人的小确幸,或导游式的二手生活的介入。能够与所在国社会文化有相关性,能够展现生存图景,将现实经历和问题上升到人类和人性的普遍存在的意义,触及哲学思考,并带有强烈个人化情绪和当下立场的写作,非悉尼“老司机”张立雄先生莫属。
自媒体时代是趋近自由写作和表达、也是滥竽充数的当下,价值判断不但是立场观念也是审美问题,幸运的是我们仍然有一批对华语写作有热情有判断力和标准的读者。唯真的读后感、以及其他人在群里的跟帖讨论都是值得关注的。积极公开不惧评判,是提高文学修养的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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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唯真
编辑:李惊蛰
我总是把张立雄的文章当成小说来读,是一个自传体小说。
他这样讲故事,故事里的人,包括他自己,这些人,在外面走到里面。外面的世俗,里面的精神。外面世俗的卑微与不甘,奋力搏取平常人的一切利益和剩余。里面展示不同凡响的特殊,不一般的优越感,而至自以为特别的精神世界。
作者试图展现他的理想世界。
聪明人阿里,作者笔下的理想人物,不止于世故的圆润,他要让”我”看到他的精到和深刻。“我”在他的刺激下,表现出来对阿里所处的文化,宗教,信仰,得以自觉的宏篇大论,把读者带进去,仿佛成了真理。
浪漫,作者自始自终都是以一种夸张手法描绘每一个情境,人物的出场,细节。
人从自己的过去留住的记忆,仿佛曾经的一朵花,即使最不起眼,不见经传的野花,如何的一颗种子,如何的发牙,成长,含苞待放到极尽灿烂,凋谢枯萎。曾经的风霜踩踏,凋零萎谢⋯。也许所有的过程都已遗忘,但依然记得,花开的一瞬,记住了绽放的花。阿里记住了曾经风光的点滴。
当然,阿里,如此聪明精到,精神与世俗都不漏掉,怎会停止于旧日黄花。他矮小壮实,仿佛一个铁肉混血产品,随手可捏死一个什么,又可以被一个什么砸烂。
于是,把自身置于毫无威胁地带,三个女人的乐园皇帝。
阿拉伯智慧,穆斯林文化,在今天的现代文明,它们好像一个丢失的东西过于久远已经被遗忘,人们拥有的一切已足够,不需要想起。谁会念念不忘那块洗衣板,更想不到去读写在羊皮,龟壳上的文字。
我想,除了历史学家,考古学家等,人们不一定知道,东西方文化,那些浩瀚的哲学,科学,文学,甚至医学等,多少得益于那片中东地缘,被曾经的阿拉伯帝国,曾经好学又珍视知识的阿拉伯人得以被保存和推动,1234⋯数字,阿拉伯数字,故名而思义。
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没有了后续?如同那些所谓的曾经古代文明,似乎已经被现代文明淹没。而它们不再拿出什么,甘于沉寂,无奈消失。
阿里不在乎这些,因为他也再拿不出什么,只剩眼前。
然而,阿里的眼前,不止于风光无限,在社会的现实中,人永远总有某些象刺一样的东西,不时的被针扎,让人疼痛,却无法把刺拨掉。
阿里的儿子,作者不多的笔墨,却藏着一个更耐人寻味,似乎可以更大延续的故事。
立雄的文章,或是小说,在生活的某个平常时候,找到一个让人惊叹的不寻常,不寻常的人,不寻常的事,在人与事中,成就了意想不到的故事,再在故事中包罗了他丰厚的哲学,人文,甚至宗教,历史等修养与内涵。
他的文章,就是如此的可读,可思,可想象,贯穿融汇始终,让人读着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