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迷投稿·刀郎广州演唱会】看台上听刀郎,刚刚好

文化   2024-10-09 09:06   广东  


2024年10月6号晚,我幸运地抢到了880的看台票,目测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正对着舞台上的刀郎,完成了我的第一次“追星”之旅!


很少看演唱会,记忆中的上一次,还是十多年前的张学友演唱会,想想都恍如隔世。此次的刀郎演唱会,我觉得称作“音乐会”更恰当,因为刀郎是来分享他的音乐的,而不仅仅是来演唱。他自称“歌手”,是他的谦逊,然在刀迷心中,他是当之无愧的音乐家。


进场时,穿过层层叠叠敲锣打鼓的刀迷队伍,我心里竟有些忐忑,“近乡情怯”的心境,大概就是如此吧?



在刀迷山呼海啸般的热情呼唤下,不到七点十分,刀郎便提前上场,熟悉的衣装,熟悉的背景,废话不多说地开唱。第一首《冲动的惩罚》,刀迷们就开始了大合唱,第二首,是曾让当年的我泪雨滂沱无数次的《披着羊皮的狼》。在这首歌里,刀郎借用一个跨越物种的爱情故事,用现实里不可能发生的生死之恋,表达了一种浓郁而悲怆的宿命慨叹!那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执着,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孤勇,一种九死一生但仍然无怨无悔的痴绝;那是刀郎对音乐的热爱和献身,也是我们千千万万普通人,咬紧牙关扛起宿命的一曲英雄赞歌!



 HELLO DAOLANG

 HELLO DAOLANG


接下来的《情人》、《黄玫瑰》、《喀什葛尔的胡杨》、《守候在凌晨两点的伤心秀吧》、《手心里的温柔》、《罗刹海市》、《翩翩》、《西海情歌》、《花妖》、《2002年的第一场雪》……都在刀迷们澎湃的热情驱动下,一次次地进行了全场大合唱,可见刀郎音乐的深入人心!


我不知道这些年里,刀郎具体阅历了哪些地方,但我们从歌里可以窥见到十多个地区的民间传统小调和地俗方志……我不知道这些年里,刀郎研读的几千本书到底是哪些,但我们从歌里可以窥见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四书五经、佛道释禅……我不知道这些年里,刀郎针对出道时的讥诮和质疑,做了哪些音乐技术上的深研和探索,但再次归来,他不仅仍是词曲作者和歌手,还是制作人、编曲、混录、母带、乐手……他的歌也不再是简单的人声配简单的乐器,而是涵盖了中西乐器、中西音乐于一炉的天籁之音;年轻时如李白般恣肆汪洋的激情和豪迈还在,但增添了杜甫式针砭时弊入木三分的深刻和沉郁,李商隐般缠绵悱恻的深情和空灵还在,多了苏东坡式的洒脱、清醒和自持;看他在台上或低吟浅唱,或慷慨激昂,或语带机锋,或悲天悯人,我想起网上一句很火的评价:我们错过了李杜,错过了苏辛,还好,我们没有错过刀郎。


诚哉此言!





对刀郎的再度归来,曾有人解读为基督山伯爵式的王者复仇,但我以为,已进入到生命和哲学思考的刀郎,境界远没那么狭隘和简单,为某些屑小的讥诮而蛰伏蓄力十数年,是低估了刀郎的胸怀和心志;也有人对官媒的沉默和缄口耿耿于怀,但我以为,在建设现代文明社会的当下,官媒的不介入不评判,官媒的谨慎自律,反而是现代文明的胜利,是艺术的幸事。让艺术归社会,让艺术家归人民,善莫大焉!


借用弗吉尼亚•伍尔芙在她的《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对莎士比亚的一段评价,来描述此时此刻的刀郎,我觉得未为不可:


“想要抗议、说教、控诉、报复也好,想让世界见证某种苦难和冤屈也好,这种欲望在莎士比亚这里都已经熄灭和消失了。由此,他的诗是自由的,仿佛行云流水。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实现了自己作品的完整表达,那这个人就是莎士比亚。……如果说世界上有哪颗心曾是如此炽热,如此自由,那一定是莎士比亚的心”。


HELLO DAOLANG


刀郎来了,跋山涉水千里而来,刀郎终要离去,风尘仆仆万里而去。这一晚,我来与他相见,也来与他道别。刀郎是个音乐人,更是一个思想者。叔本华说:要么庸俗,要么孤独。所以,思想者注定是孤独的;思想者既是强大的,巨大的赞美和认同可将他捧至巅峰,思想者也是脆弱的,莫名的诽谤和诋毁也可将他摔下深谷,甚至波及他的挚爱亲朋。所以,为爱护刀郎计,让我们稍稍远离他,给他自由,甚至,容他孤独,只在心底里,为他祝福,同时,深揽他给过的温暖、慰籍和指引,用重新焕发的勇气和信心,去修行自己的人生路。


若干年后,云中谁寄锦书来?会有的,我们一起祝愿,一起等待。

         

如此这晚,隔着看台听刀郎,不远不近,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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