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的演唱会已经过去数天了,但自己还是沉溺于各种关于刀郎的小视频,不厌其烦地听着这些早已熟悉的旋律,还有幸看到了许多过去不曾见过的画面:小时候的刀郎:不戴帽子的他在演唱会上的风采;站在吉普车上参加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50周年;参加艺术家团队去部队演出;接受北京文艺的采访;在“同一首歌”栏目的亮相;在酒桌上和刀迷们聊天;还有在山东电视台当评委:也有零星环球巡演的资料;还看了他“新疆10年”的演唱会……。
感谢互联网,让我多方面了解了刀郎,也使得刀郎的形象在我脑海中更加的立体和丰满,原来自己对他的喜爱更多的只是停留在他的歌曲,但对他创作的心路历程却是知之甚少,收获最大的是关注了《刀迷杂志》的公众号,《刀迷杂志》并不是我认为的最近才创办的,它已经有了些年头,只是自己孤陋寡闻不知而已,里面大量的文章都是对刀郎的歌、刀郎的人、刀郎现象从不同的视角做着梳理和叙事,刀友们从各自的学识和专业解读着作品的方方面面,其中不乏精品力作,比如刀友文卿的《刀迷杂志两篇文章读后感》,刀友韵的《刀郎—音乐创作突破的历史背景与空间文化因缘》引经据典,洋洋洒洒。还举办了“刀迷杂志公众号20周年征文”,投稿虽然不过40篇,但篇篇都是精品,含金量非常高。最终,迷友呆瓜的《跟着刀郎逛苏州》荣获了第一名。拜读后,也是收获多多,定下了明年还是要去一次苏州的小目标。这些饱含深情的文字,让我感觉客观公正,理性追星才是高层次的跟随,而非庸俗情绪化的饭圈文化,感谢这些刀友用文字为我呈现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爱、豪情侠义的刀郎。
年轻时候的刀郎,眉清目秀,笑容满面,如春风吹过,但他一开口,却又是苍凉绵长,还有些忧郁,极具穿透力的烟嗓辨识度很高,无人企及,演唱会上,他激情四射,青春无敌,弹奏着不同的乐器,一首接一首,说的最多的还是谢谢,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用青春和热情肆意表达着他的爱恨情仇,但观众相对内敛,中规中矩,当时也没有荧光棒,场面看起来热度不高,而这两次的演唱会,他内敛沉稳,如一棵树,倒是观众热情高涨,喊着刀郎的名字,泪水涟涟,荧光棒过处,光亮如潮。
刀郎后期的《如是我闻》,用音符为鸠摩罗什翻译的部分《金刚经》谱曲,通过音乐的形式对《金刚经》作艺术化的呈现,这是怎样一场浩大的工程,说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都不为过,只有刀郎知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什么感受。中国古代文言短篇小说中成就最高的当属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借人、鬼、神、妖,写尽了情爱永恒,嘲讽黑白颠倒的现实,鞭挞黑暗和丑恶,抗击封建礼教,老舍题词“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至今,世界文坛影响依在,但有几个人认真看过这部旷世奇书呢?刀郎看了,还是认真地看了,不下百遍的看了,他吸取精华,巧妙遣词,借“廖哉”喻“聊斋”,用民间小调写出了11首不同风格的《山歌廖哉》,一经发行,就风靡乐坛,其中的《罗刹海市》更是取得了播放量百亿的不俗记录,歌词的文学造诣之高,非常人难解,于是乎,众人掀起了恶补古典文学的热潮,各种解读也是乘势而上,《聊斋》重回大众视野,刀郎功不可没,普及古典名著,这就是在传承优秀的中国文化,在表达中国的文化自信。
释迦牟尼佛和鸠摩罗什终于等来了系统谱曲的人,蒲松龄也等来了为他发声的讲述者,而这一切,都源自一个叫刀郎的人,刀郎用他的音符让这些曾经的话持续延长到了21世纪,并将有新的生命在勃发。
风云里,唯有直抵心灵的音乐方能抵挡漫长的岁月。
组稿 丨 欢迎来稿
排版 丨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