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参差”,我们熟知的是指“长短、高低不齐;不一致”,其实,“参差”还是古乐器名。
“湖北文物”联合湖北各大文博单位推出文博科普系列产品《荆楚文物与成语》。今天,一起来认识曾侯乙墓出土彩漆排箫及其背后故事。
参差不齐
长短、高低、大小不齐。形容很不整齐或水平不一。
《汉书·扬雄传下》:仲尼以来,国君将相,卿士名臣,参差不齐,一概诸圣。
战国 彩漆排箫
湖北省博物馆藏
出土于湖北随州曾侯乙墓。整器形如蝶之单翅,由13根长短不同的竹管递次排列,加三个竹夹并经缠缚而成。箫管下端以自然竹节封底,上端为吹孔。通体黑漆为地,用朱漆彩绘绹纹、三角雷纹等。
曾侯乙墓中室共出土两件排箫,均由13根长短不同的竹管组成,其出土丰富了对古排箫形制的认识。
在这两件排箫出土之前,学界对古排箫形制的认识并不清晰。如清代学者曾根据古文献记载的排箫形如蝶翅的说法,复原出26管、左右对称的排箫。事实上,曾侯乙排箫形如蝶之单翅,这与世界各地的古排箫并无二致。
排箫又称“参差”或“箫”,相传为舜所造,因其像凤翼参差不齐的形状而得名。屈原《九歌·湘君》中就有“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迄今考古出土的先秦时期的排箫,多为竹、石、骨等材质。其中,河南鹿邑长子口墓出土的骨排箫,由13根长短递减的禽类腿骨制成,距今3000多年,是迄今发现的中国最早的骨质排箫。河南淅川下寺春秋楚墓出土的石排箫,以整块的石料制成13根长短不等的编管,管壁的厚度只有一毫米。令人叹为观止的作工与精确的音律排列,展现了中国古乐技艺之高超。
古人对排箫有许多溢美之辞,称其外形犹如凤鸟的羽翼,声音犹如凤鸟的吟鸣。“箫韶九成,凤凰来仪”,以排箫演奏的远古韶乐,不仅可以招来凤鸟,相传也使圣人孔子闻后,陶醉得三月不知肉味,叹为尽善尽美。
曾侯乙墓出土的弹、拨类乐器有琴、瑟,吹奏类乐器有笙、箫、箎等。不同于编钟、编磬的金声玉振,这些乐器多用于演奏寝宫音乐。
春秋以来,随着礼崩乐坏的社会变革,乐、舞逐渐分化,并走向民间,成为世俗生活的一部分。那些庙堂之上的雅乐,只适合庄严肃穆的场合,反倒是新出的乐舞,越来越受到各阶层喜爱。
《新序·杂事》记载,有歌者在楚国都城郢献唱,“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其为阳陵采薇,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数十人而已也。”这里所阐述的“其曲弥高,其和弥寡”,正是周代雅乐与新声的区别之一。
本文参考文献
陈春、林戈:《国君之礼 旷世之美——曾侯乙墓出土漆器述略》,《文物天地》总第387期/湖北省博物馆七十周年纪念专辑
李伯谦主编:《青铜器与中国青铜时代》,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出版社,2018年
襄阳市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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