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是中国的记者节。2000年,国务院正式批复中国计协《关于确定“记者节”具体日期的请示》,同意将中国记协的成立日11月8日定为记者节。
达摩院肯定没想到,今年的“阿里巴巴全球数学竞赛”(以下简称“阿赛”)能有这么火。因为对它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常规操作。选出一批优秀的数学人才,给他们一定的资金支持。但今年由于选择了一个中专生进入决赛作为初期的宣传,终于被媒体、自媒体引爆,而这些内容,对阿里巴巴全球数学竞赛的影响是非常大的,甚至可能是“致命的”。
全球性的比赛,组织难度很大。尤其是线上比赛。总体看,阿赛的流程并没有太大问题。从历届的最终获奖名单看,获奖者的总体质量很高。宽松的预赛,可以吸引更多人参与,严谨的决赛,保证了最终拿到奖金的参赛者的水平。主办方也看到了,预赛难杜绝低水平参赛者进入决赛,因此,保持较高的入围决赛人数,保证足够多的优秀参赛者进入决赛。很多面向中小学生的竞赛的规则设计都类似。
历届阿赛也会选择部分参赛者做宣传,以提高赛事的影响力。这届比赛错在选择了一个特殊的决赛入围者作为宣传对象,一个中专学生。国人有一个陈念,好学生上高中,考不上高中的才去上中专、技校。达摩院直接与参赛者接触,拍摄了视频,侧面证明了其能力(其实有明显差距,达摩院应该能够发现)。
没想到,被媒体、自媒体以预赛成绩炒作成了“全球第12名”,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根据达摩院视频说该参赛者有能力的和质疑其能力的炒成了一片。各大小媒体坐收流量,甚至不惜以现场采访(同学、村民等等,包括很多根本不认识该参赛者的)、评论,推动舆情发展。
在此前文章《2024阿里巴巴全球数学竞赛获奖名单公布,媒体们放过姜萍吧》中,我分析了整个过程中各方的责任:
组织者达摩院有责任吗?肯定有。选错了宣传对象,不适当的回应,迟迟不公布决赛成绩。但问题更大的是媒体。过去十多年,媒体圈爱说一个观点,官方媒体都自媒体化了,不求真相,不求甚解,只追流量,不仅报道,还在不明真相时就上纲上线发表评论,甚至社论。然后错了就删,就当没发生过,一点都不脸红。
阿赛就是一个媒体炒作的受害者。阿里巴巴花巨资组织了大赛(不像华为聪明,华为只赞助、不参与,参见《任正非在ICPC座谈,没有遥遥领先,只有赞美、学习、包容、开放》),过度炒作某能力不足的参赛者的责任100%压在了组织者头上。在媒体多轮的炒作、抨击下,阿赛的公信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出力不讨好,明面阿赛还办吗?纵观整个时间线,造成此次舆情灾害的责任:媒体60%,阿里达摩院30%,老师7%,学生(被选择的炒作的参赛者)3%。
自媒体时代,传统媒体不应该简单的“自媒体化”。自媒体传播的内容鱼龙混杂,传统媒体有能力也有责任,引导舆情,纠正传播中的不实信息,而不是同流合污,甚至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