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笑毁了女明星,却爽了观众
体娱
2024-11-29 22:29
四川
本文授权转载于Sir电影
不是说那种单纯找刺激,让情侣玩“我好怕”、“没事我保护你”的小游戏道具。虽然说那部[鸳鸯楼惊魂]票房已经接近1个亿,打破过去五年国产恐怖片的累积票房。系列第一部[危笑]和续集[夺命微笑2]虽属同一IP,但故事和角色全员换血,没看过第一部也不影响直接看第二部。不同于传统恐怖片的清纯尖叫小白花,这回的女主可谓“五毒俱全”——嗑药、绯闻、车祸,满满黑历史,但同时也兼具泼天流量和才华。就在她踌躇满志,准备开演唱会的前夕,忽然旧伤发作,急需药物止痛。有过成瘾黑历史的她,第一时间想到找以前的药贩子,刘易斯拿药。当着女主的面,刘易斯让自己的脸与家用的健身铁饼亲密接触了好几下,完成了迎接2025的开门一丈红。(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说直白点,就是有类似于恶魔一般的“某种物质”附身在了刘易斯身上,它通过操控刘易斯的精神,让他在别人面前自杀身亡,并将自己转移到下一个宿主身上。
从那天起,无论是粉丝见面会、舞台彩排还是收工居家,那个东西,开始用一种无比诡异又日常的方式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每当这样的笑容出现,女主都会被短暂地精神操控,事业、生活都一团糟。
女主因为见证刘易斯的自杀,成为了“危笑”新的宿主。什么空房间里有动静,卧室出现陌生的物品,大半夜有人闯空门,梦见血腥的车祸场面等,都是恐怖片的老把戏。
可问题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恐怖片,为什么豆瓣会给上7.1的高分?
在“危笑”系列的第一部里,主角作为普通人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应对危笑。
歌手、舞者、女儿、公司的摇钱树、车祸受害者、瘾君子、娱乐圈的大明星……第一部对这种恶魔就有解释——它呈现出一副“完美”的假笑,但它的存在与成长,又必须以人类的恶意为食。在电影里,我们的女主生活被全方位的异化,出卖自己越多,流量就越大。
无人在意一个偶像私下是不是内耗、空虚、难过,更遑论暴力与自残倾向。
一时间,你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一个妈妈在对女儿说话,还是什么邪教头子洗脑的表达。
可问题是,谁没有犯过错,谁没有“论心无完人”的时候呢?在“危笑”的控制下,女主作为顶流歌手,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由衷地下意识否定了音乐的治愈性和揭露了行业的黑暗。但结合这番言论和她此前嗑药、飙车等一系列的黑历史。你甚至分不清“危笑”到底是单纯的恶意,还是也试图打开一扇窥见真相的窗口。真正的恐怖,不是生活偶然的意外,不是节奏被打乱的日常。
但依然面不改色地维持着原有规则的体面,装作无事发生。只能告诉你们结局非常劲爆,无论从视觉还是手法上来说都是。就像上个月爆火的[某种物质]致敬了不下七部作品,在[微笑2]里,你同样能看到许多经典恐怖电影的影子——“危笑”的本体,那个从人体里撕裂出来的怪物像是[某种物质];女明星精神错乱的分裂状态可以联系到娜塔莉·波特曼的[黑天鹅]……就像女明星一开始去见刘易斯,但刘易斯说自己完全没给她发过短信,上一秒变成了鬼脸的闺蜜,下一秒站在床边,端着早饭问你要不要吃。这一刻是不是真的?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我所信奉的一切是不是真的?这个层面的真相,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层面的谎言?不难看出在恐怖设定的运用之上,不同的电影依旧存在高下之分。或许有人会抱怨,咱们活着已经够累了,干嘛还要专门看恐怖片被吓呢?但2015年,台湾“双金”王牌制作人曾瀚贤(代表作:[鬼家人][红衣小女孩2])接受采访时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社会如果不会面对恐惧,才会存在禁忌,整个社会必须面对恐惧,才能走出恐惧。”是的,就像2020年,全球电影票房收入第五名是恐怖片[隐形人],人们在面对现实疫情的恐慌时,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发泄出口,才能勉强压下焦虑。或许,当现实不再让人们有掌控感的时候,看恐怖片就成了唯一可接受的“失控”。当女主试图求救,试图用以往自己熟悉的方式,来挽回坠落的现实时,她发现原来身边的一切本质都是畸形,只不过是“危笑”放大了这一切让自己看到。这其实是在说,最悲哀的从来不是一个又一个戳不破的假象,而是自己已经活在假象里。
“正常”能维持多久,“真相”能维持多久,不过都取决于某种不可抗力。
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内心越恐惧越不安,反倒越容易滋养更多的黑暗。而要释放那些潜藏在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恐怖片或许便是最好的载体。我们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茧”,一个孵化主角的“信息茧房”。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刻她会发生什么,正如所有人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用一抹伪装的,劣质的,略带讥讽的假笑,对抗这个操蛋的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