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带我“苏打绿”/高文宁

文化   2024-08-24 00:01   四川  

     



儿子带我“苏打绿”


文/高文宁



八月十六日,儿子从皇城过来,我从古蔺前去,相约山城,带我去看“苏打绿”的演唱会。


很多年前,在“中国好声音”里知道《小情歌》,这是第一次听说“苏打绿”的名字。


在来之前还我白痴地以为“苏打绿”是某一个姓“苏”的人士。原来它是台湾的一个乐队名称。由吴青峰、史俊威、谢欣怡等六个人组成,主唱:吴青峰。今年他们举行“二十年一刻”的巡回演出,八月十七日是重庆专场。



关于音乐,我和它的距离比唐僧西天取经还远。我乐感不好,声音粗哑,从不肯为这种艺术花一毛。那倒不是我吝啬,主要是谁听我唱歌就是要谁的命。我不忍戕害同伴,极少去“KTV”,偶尔去一次,任务就是给歌手敬酒,同时把自己灌醉。


儿子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筹划。这种奢侈,对于我这种音盲,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一是我多半不懂,二是门票价格不菲,三是往返机票酒店住宿。我实在不愿把钱花在瓢背上。


忽然想起龙应台曾写过的一段文字:“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我何尝没有过这样的落寞。记得他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像把他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黄鹤一去不复返”。他的叛逆期从出生开始,仿佛永远没有结束。我记得自己写过:“天上的雁儿飞了,我的孩子远了,圈里的羊儿回了,我的孩子在哪?”


难得一回“母慈子孝”,我欣然赴约。门票住宿他网上安排好的,我负责带着人和钞票就位。他把演唱会曲目和每首歌的歌词先给我打印下来,让我先做了解。歌词挺好,“秋风,推开紧闭的门扉。阶前,秋水猛浪逼上眼。梧桐,吹乱漫身黄雨烟。归雁,揉碎无边艳阳天……”很有古典诗词的韵味。我特别喜欢《早点回家》《你被我写进歌里》《故事》《痛快的哀艳》。


解放碑去场馆要一个多小时,我开车,他侍弄导航,一路给我介绍“苏打绿”。


还没有开场,他主动和我拍了照片。这可是我以前低声下气都难得求到的。


演唱会分“春夏秋冬”四个乐章,主唱的声音清越,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男人的声音,倒是像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舞美做得很漂亮,朦朦胧胧的。“陌上花开蝴蝶飞”、“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数声风笛离亭晚”……诸多场景一一来到眼前。场馆里充满年轻人的呐喊声——“苏打绿!”“苏打绿!”很多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仿佛这样才能释放他们的热情。我是最淡定的一个,我不管他们唱什么,我喜欢的是儿子坐在身边。



演唱会结束,儿子的声音都吼沙哑了,很多的小年轻声音也哑了。他们身上的很多东西,已然不在我们这代人的认知范围内。


回程的时候,他还沉浸在演唱会里,滔滔不绝和我交流看法。我想我的淡然多少是有些令他失望的。他给我说,我得培养一些自己的兴趣爱好,要有向上向下前后左右的兼容能力。这场演唱会他早看过的,不远千里来带我出席,大底就是为培养我吧?   


他平时也跟我谈论他的学习工作,听到喜欢的音乐就分享给我,看到好看的文字就和我说,鼓励我去尝试很多新的东西,总之学习学习再学习。在他的眼里,我还很年轻,认知、观念、素养、学业……还有很多的无限可能。他甚至在给我规划我退休之后的读书生活。面对他塞来的“新概念英语一英语二”,我哑然失笑。一个更年期痴呆如何能完得成这样的宏伟工程?他煞有介事对我说:“英国人的脑壳是脑壳,你的脑壳就不是脑壳呀?”


山城之约只是开始,这种抽风的尝试等待我的也许还有很多。有儿如此,我怎会老?


       作者简介:高文宁,古蔺县中城中学语文老师。偶有练笔,散文诗歌百十余篇散见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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