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两代情仇梦回首《月下独酌(十六)》(南京师范大学|虞彬)
2、成年的里程碑(南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羌奕萱)
鲁迅的“医者”之路
我,周树人,于1881年生于浙江省绍兴府城里一家姓周的家里。
如今,我再度回首短暂而漫长的人生轨迹。我承认我是学者,是作者,是行者……但我觉得我似乎也一直都在学习成为一名合格的“医者”。
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朝中为官的祖父周福清因科举舞弊案入狱。基本是一夜之间的事,周氏家族由盛转衰。我这个人人口中尊称的“少爷”也变成了可怜的“乞食者”。
父亲就是在那一刻一下子老了很多。后来,他患了重病——肝癌。作为长子,我担起了重任,每日出入当铺和药店,去请名医来瞧病。
少年的我对“病人”有了第一次的定义。
“病人”就是父亲“水肿逐日厉害,将要不能下床”,“喘气颇长久,连我也听得很吃力”,“药煎好了,灌下去,却从口角回了出来”;是那庸医口中需要“冬天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原对的蟋蟀,结子的平地木……”这一些奇特的药引才能治好的;是华小栓“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帖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凸出,印成一个阳文的‘八’字”;是单四嫂子的宝儿“脸上绯红里带一点青”。
不过不幸的是,高额的诊金和我快跑断的双腿终是没能换来他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他日重一日地亡故了。自此,一颗学医的种子悄悄在我心底埋下。
我要救国人!
1898年,我揣着母亲想方设法筹集的八块银元,登上了离开家乡的小船。走异路,逃异地。从江南水师到矿路学堂,从弘文学堂再到仙台医大,我负笈东瀛,想救治像父亲一样被庸医所害的人们,望改善被称为“东亚病头”的中国人的健康问题。
求学之路上,我结识了一位老师——藤野先生。他教我们人体结构,教我们解剖。他不拘小节,工作负责,诚恳正直。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民族偏见的影子,着实有别于“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之流。
身处异乡,每每拿起解剖刀,我都在期待行医救国的那一天。可是,比那一天先来的,是让我此生难忘的“幻灯片事件”。
在上课时,面对视频里的影像:一个中国人即将被手持钢刀的日本士兵砍头示众,而许多站在周围观看的中国人,个个无动于衷,脸上是麻木的神情。
这时,身边一名日本学生说:“看这些中国人麻木的样子,就知道中国一定会灭亡!”我听到这句话,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国人和一群身体强壮、神情麻木的看客在我的脑海里忽地闪过。
从来如此,便对么?
青年的我对“病人”二字有了新的定义。
“病人”就是像鸭子一样伸着颈,死鱼般的眼睛转动着某种兴奋的看客们;是在形式上被打败了,却自以为在精神上胜利了的阿Q;是我笔下的每一个鲁镇人民。中国似乎真就是一个巨大的鲁镇啊!
我要救四万万中国同胞!
中医的道德观认为,治病是手段,救人才是目的。如果你挽救了他的生命,而他却没有向上的精神意志,这样的“治病”还有什么意义呢?医治人的精神比医治身体更为重要。这是一名合格的“医者”所需要做到的。所以,我决心以笔为刃,解剖人性,医治人心。
于是,“鲁迅”才算是真正诞生了。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1918年,我加入《新青年》,发表了第一篇文章《狂人日记》。
之后,我还写过很多文章,刻画了祥云嫂、阿Q、孔乙己、闰土、子君、夏瑜、陈士成……我也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医者”朋友,陈独秀、李大钊、瞿秋白、刘和珍、范爱农、秋瑾……
我们在一起彷徨又呐喊,试图唤醒在黑暗的铁屋里昏睡的人们。“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们不甘消沉,愿用探索的精神,不懈追求。
时代需要青年,希望寄予青年。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待炬火。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指导老师:杨峰霞
栏目主编:梅宜芳
文/潘欣宇
潘欣宇,来自江苏省南通市通州区,就读于南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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