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移动互联网的十年浪潮,已然落幕。

创业   2025-01-07 12:17   浙江  

刘思毅宝宝总已持续日更 195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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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刘思毅宝宝总的超级个体访谈,今天邀请到我在北京非常喜欢的一位前辈,张宁老师,知乎VP。


我们算是先后脚到知乎,他确实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一个人。他经历过北京移动互联网的先锋时期、上涨时期、中章时期,是个非常特别的男人。


他上北大的时候,我才 10 岁,哈哈哈,太夸张了。


以下是我们的访谈内容,我准备用10个问题和张宁老师回顾一下他的人生职业经历,同时也为不了解北京互联网黄金时代的兄弟姐妹们提供点线索。


我的粉丝大多是 90 后,听我讲那个时代的故事都觉得懵逼,所以请你作为互联网活化石来分享一下。


一、你从哪个大学毕业?


张宁:北大。


刘思毅:哪个学院?


张宁:经济学院。


刘思毅:当时你是天津人,考经济学院难吗?


张宁:天津算高考洼地吧,但我也不算特别优秀。


刘思毅:你是天津第几名考进去的?


张宁:不记得了,应该不算特别顶尖。


刘思毅:哪一届?


张宁:03 年入学,07 年毕业。


刘思毅:听到 03 年我惊了。我是 93 年的,那年我才 10 岁,你已经大一了。我 14岁的时候你刚毕业。2018 年我们在嘉程资本相遇时,我 25 岁,你当时 34 岁?


张宁:差不多。


刘思毅:大学时我们年龄差距那么大,现在却觉得和你是同龄人。这种感觉很神奇。


张宁:是啊,这就是时代的浪潮,把所有人卷到一个地方,然后相遇,再分开,走上不同的路。


刘思毅:Neo老师,我觉得你是我认识的84年人里活得最自洽的。你怎么保持这么年轻?是不是每次和大学同学聚会,他们都觉得你像弟弟?


张宁:哈哈,可能遗传和基因好吧,再加上没有进入婚姻的泥潭。


生活习惯也重要,比如早睡早起、饮食健康、坚持运动。我也没做过医美,纯自然的状态。


二,讲讲北京移动互联网的十年浪潮


刘思毅:我们今天想通过你的故事来映射整个北京移动互联网的十年浪潮。先聊聊你在移动互联网之前的经历吧。


北大毕业后,你去了哪里?


张宁:我去了通用电气,一个美国百年老店。当时它非常牛,杰克·韦尔奇刚刚卸任,公司市值也是全球第二。


我当时有点还是挺喜欢这个公司的,我能学到很多东西,就是可能当时有点被洗脑,被 HR 洗脑了。


刘思毅:那竞争是不是很激烈?有麦肯锡、摩根士丹利厉害吗?


张宁:竞争确实激烈,但我面试挂了,最后去了通用。


刘思毅:你当时一个月工资多少?几千块吧?几千块高吗?你觉得够用吗?


张宁:那个时候,没什么存款。基本月光。


刘思毅:那你当年对自己好吗?在北京全是老破小的租房。你租房子吗?还是合租。


张宁:当时跟另外一个,当时那个大学同学,他在四大,我们公司也都差不多。


刘思毅:四大,当年工资那么高吗?不是说传说中都是比较差的 offer 才去四大吗?


张宁:四大招人多,我是不会像你这么去评判说谁上谁下,四大就是很大,所以他招很多人,每年招可能几百个人啊。


刘思毅:当年找工作难吗?为什么不读硕士?


张宁:那时候本科找工作还挺好找的,我拿了 offer 就直接去了。研究生和户口这些,当时优先级没那么高。


刘思毅:你迄今为止职业生涯多长?


张宁:已经 18 年了。


刘思毅:那你觉得你现在混的有当年选择四大路径,如果你成为 partner 好吗?


张宁:我觉得过程会非常不一样,我觉得那个就是你能看得到每一步往前走,你能看得到就是下一步。但是走互联网就是你不知道,你一直都觉得好像还是每年都会有新的东西出来,还是互联网更划算一些。


刘思毅:你什么时候成为北京人的?


张宁:后来在知乎工作时解决的。


刘思毅:你后悔没早点拿户口吗?


张宁:不后悔,因为居住证就能解决教育和住房问题,而且我没有孩子,教育问题对我来说不存在。


刘思毅:在通用电气待了多久?


张宁:三年半。期间在上海一年多,美国一年多,后来回到北京。


刘思毅: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移动互联网的?


张宁:2010年。当时移动互联网刚兴起,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加入了创业团队。


刘思毅:后来去了哪里?


张宁:我先加入了一个小创业团队,之后去了豌豆荚,再后来去了京东和知乎。


刘思毅:豌豆荚那时是行业标杆,京东又是巨头,你的选择很有代表性,当年对你影响最大的人是谁?


张宁:李开复老师对我影响很大。当时他是微博大V,他从Google出来创业,对我们那代人触动很深。


刘思毅:那你当时认识张一鸣、王兴这些大佬吗?


张宁:王兴知道,但张一鸣那时不认识。80 到 85 这一代人圈子很小,大家都彼此知道。


刘思毅:你怎么评价自己这些年的职业选择?


张宁:我觉得互联网和传统行业不一样,它每年都有新东西出来,让你一直保持好奇心。虽然走过的路不一样,但我很满意自己的人生轨迹。


刘思毅:张宁第一豌豆荚,第二去了京东,做投资人,第三去知乎当副总裁,现在在家当美股二级市场的 Trader 。我为什么邀请张琳,是因为我很喜欢他的文笔,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少有的,我一定要鼓励他做自媒体人的一个但懒于输出的人。


张宁:在我跟俊玉是创业熟人,再加上我们也是同级的本科的。


刘思毅:北大的同学?本科就认识吗?

张宁:本科不直接认识。


刘思毅:当年北大本科最牛逼的人是谁?现在世俗上来说,曹曦是你们那一届的吧。


张宁:他是我们那一届,曹曦是我们级的,彭创是我上铺的兄弟。


刘思毅:上铺的兄弟?


张宁:对啊,他真的是我上铺的兄弟。他住我上铺,是我室友。


刘思毅: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张宁:上周刚吃过火锅。


刘思毅:那种感觉是什么样啊?就是上铺的室友混出来了。


张宁:没什么变化。就觉得大家还是朋友。


刘思毅:他还是以前的状态吗?


张宁:对啊,感觉他还是那种最土的样子。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肯定成熟了,因为经历了很多。


刘思毅:北大那些混得牛逼的人还会理以前的同学吗?


张宁:关系好当然会理,关系不好就拜拜了。


刘思:那比如一个北大的师弟师妹,他在知乎做个 KOL,想让你帮忙走关系,你会理吗?


张宁:走关系跟做朋友是两件事。


就像当年豌豆荚,那会儿我还在读大三大四,大家都觉得豌豆荚特别厉害。豌豆荚是当年现象级的创业公司,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当时在大学很多投身互联网、励志投身互联网的北大本科生都去豌豆荚做了应聘,当他的应届毕业生的管培生,


可能就是个正确的时间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图那种热血的文化,那时候他们的公司氛围特别 Google 范儿。三个创始人里有两个是 Google 出身,公司用 Gmail 做邮箱,免费一日三餐,这在当时特别少见。


思毅:你在豌豆荚是负责什么的?


张宁:商业化,一直都在负责平台赚钱这块,像豌豆荚、知乎、京东都一样。

刘思毅:豌豆荚之后去了京东,京东之后去了知乎,你觉得这几段经历本身它折射的是北京互联网时代的什么?


张宁:我觉得就是豌豆荚的后面,实际上就是 91 当时很大很高的价格卖给了百度,豌豆荚也拿到了软银的一个当时 10 亿美金估值的一个融资,还是当时还挺高的。


它作为一个应用分发渠道这样的一个定位,逐渐开始找不到它的这个位置,行业里没他的位置,所以就是公司也在想转型,但是这个转型也不容易。


后来公司被阿里收购,我那时候就在想是不是该换个视角,去做投资。


刘思毅:你打工多久了?


张宁:快 10 年了吧。


刘思毅:后来去京东是做什么?


张宁:投资总监,不过那两年市场挺淡的,主要是学方法论,怎么研究公司和人。


刘思毅:为什么后来去知乎?


张宁:18 年去的,当时知乎还没上市,但整个中概股市场很繁荣,我觉得有机会做些事情。


刘思毅:知乎后来越来越被人挑战,说它不再是以前的知乎了,你怎么看?


张宁:这种挑战很正常,平台的泛化是增长的必经之路。再加上中国人口多、阶层多,价值观冲突不可避免。平台其实就是一个失控的过程。


刘思毅:算法能解决这些问题吗?


:算法只是另一个黑盒子,问题并不会少。


刘思毅:所以你后来为什么决定离开知乎?


张宁:我想看更多的机会,尤其是在本轮 AI 浪潮下,大公司占有更多优势。


刘思毅:确实,AI 在加强企业盈利能力方面已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张宁:AI 是一个 buff,提升了企业的 ARPU。


刘思毅:所以从你离开知乎,到我们今天聊中国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其实它已经转变为 IP 互联网时代了。


三、今天一切的内容都是有 IP 的形态存在的。


刘思毅:人格化的品牌,包括今天机构品牌也在用人格化的内容来对话,比如说像雷军、像周鸿祎,包括今天像我这样的泥石流的网红,我们在造公司、造一个岛屿,我们在平台发声,拿到流量、拿到影响力,再变现。


我们用货来变现,用课来变现,用服务来变现,就是我们好像突然进入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但原先不原先是平台垄断,用户和本身的生态的内容方听平台的调控,平台服务用户。我记得以前知乎还有一个PU组,就Powerful Users Group。


张宁:对对,现在也有。


刘思毅:现在是可以有,但是我会发现现在 PU 组本身已经变成了中国互联网的主流舆论构筑形态和影响形态。


我就是 PU ,我在全平台 PU ,我在笼络我的影响力,我在归属我的同道中人。我不知道你在中美看到的,每个创作者都在叙事,做成一个小闭环。


你为什么不做呢?以及你怎么看今天中国和美国在这一类互联网发展的形态的不同?我看到的美国有这个逻辑吗?还是说美国更加多元一些?中国非常单一,中国就是IP互联网成为年轻人的主流意识形态和消费主义,以及内容消费结构。


张宁:我觉得是一样的,完全一样。我写书的时候用了很多美国案例,比如YouTube。


我觉得美国这类形态出现得比我们早。中国为什么后来能起来呢?


很大原因是以前商业模式没有在内容创作者身上找到,比如说现在你可以卖课、带货,用价值观和理念去变现。


但是以前,你做完流量,流量被平台收割,平台卖广告,分你一点钱。可能几分钱一个点击,赚不到钱,也没法养团队,更别提持续投资,把IP做得更大。


刘思毅:但是我觉得中国的商业化没有像美国那样依赖广告分成或者订阅。为什么美国像花圃中的花,被园丁浇灌?


张宁:以前有一个理论叫“1000个铁杆粉丝理论”。但是你发现,这个理论在中国就活不了。单一客单价太低。


刘思毅:没错,哈哈哈,again又回到美元统治世界的逻辑上了。你看,美国做一个newsletter,一年收200美金订阅费,有1000个订阅,就是20万刀。


张宁:对啊,20万刀,中产标准年收入,甚至算高收入。


刘思毅:你在中国试试?收200美金的年费,相当于1600块人民币,太难了。哥,太残酷了,我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你看我之前多累吧?张宁你也知道,每次朋友圈看到我喧哗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这人咋了”?


张宁:哈哈哈哈,有时候确实吓一跳。


刘思毅:为了生存不得不当牛马,为了生存不得不出来卖。


而且中国卖得特别泥石流,要演戏,要搞一堆人。


我们交付量特别大。比如说200刀的会员费,一年五场两天一夜的免费课程还要package进去,每周一次线上分享也要package进去,一年四本流量内刊也package进去。真的太超值了。


张宁:每次收到你那个流量红宝书,我都觉得,你这么卖,真是太超值了。内容又多又详细。


刘思毅:就是为什么我们中国人赚的钱就得这么拼?美国人的生意却显得更“人性化”。


张宁:这是习惯动作,也是一种市场文化。你有没有问过你的会员,他们需不需要你交付这么多?


刘思毅:我觉得他们不需要,但只有看到这些过度交付,他们才会为我付费。这就是中国市场可怕的地方。大家需要性价比。


张宁:对,中国人还是性价比至上。


刘思毅:但我今天能 work,是因为我有 1 万个会员。如果没有,我没办法支付这些交付成本。中国的社群模式也说明这个问题。为什么社群老跑路?因为中国粉丝在精神需求上的支付能力和意愿不够持续、不够高价值。必须像我这样走规模化。于是,中国的泥石流环境创造了像我这样的超级个体。


张宁:中国网红和美国比确实强太多。你们不是在做自媒体,而是在创业。


刘思毅:对,中国的 IP 不应该叫 IP ,而是以 IP 为核心的获客模式、销售模式、交付模式的商业公司。创始人就是超级个体。


张宁:美国确实没有这样的模式。美国更多是播客模式。他们 ToB 卖冠名招商,ToC 卖会员和 newsletter。这两端结合得很好。


思毅:但为什么他们能卖得那么贵?


张宁还是用户的支付能力。


刘思:但支付能力背后是心智。为什么中国人就无法接受像美国那样高的收费?


张宁:因为消费观不同。中国人觉得 ChatGPT 一个月 20 美金贵,但在美国这只是两个巨无霸汉堡的钱。


刘思毅:所以他就收这个钱,怪这个世界的分工,我们就活该当牛马吗?


四、如果我们当代年轻人要走出我们的路,你有什么建议吗?


张宁:我觉得很重要的点是最后想好这辈子需要多少钱。听感觉是一个很难算的问题,但是我觉得这个问题往下推一步就特别简单了,


就是你想好你想要住在哪,你说的这个地方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因为实际上最后你很大概率是你这个地方住的这个地方的房产,还有你的这个消费的水平,你所对应的那个每个月的那个现金流的需求,


那个事就这两个数加起来大概就能看,你就能知道你大概需要多少钱,而这件事应该变成你的这个长期的一个目标。


而不是说我今天我要当牛马,我要卷,我每天要上班,每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班,因为当你有目标的时候,也不是说你每天要每天都要去看这个目标,但是你这个目标会给你用设计一种长期的一个一个想法,就是你今天做的这些。


比方刘思毅今天做的这件事情,你一年一万会员,你要养你的团队,所有都弄完以后,你一年下来,你这个钱到底离你这个目标是越近了还是越远了?


刘思毅:但是人类是流动的,不是吗?我今天想住 100 万刀的房子,我明天万一想住 300 万刀了咋办呀?


张宁:目标可能流动,所以你可能需要每过一段时间会重新再想一想,因为你会看到更多的人重新再调整目标,于是你原先已经赚了 1, 000 万刀,结果发现,妈的,此时此刻我的心态是 2, 000 万刀。


我发现很多人实际上是一开始都会想一个低一点的目标,但是后来他在冲击这个目标的时候,他很容易就超过了这个目标,于是就继续 adjust。


他可能就觉得说,我赚的钱可能有点太多了,好多人是这种情况,而不是说我调了一个目标,我的目标离我越来越远了,赚的钱太多了之后,他就会获得更大的自由,


因为你知道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事情是在于说钱财富的增加不是线性的。


它是你比方说你第一个 100 万可能很难赚,但是你有了第一个 100 万,你算第二个 100 万的时候,因为你有了第一个 100 万的资本,以及你在第一个 100 万积累过程中积累其他的认知也社会资本也你第二 100 万就会容易很多。


所以它是一个指数增长的一个过程,不是很精确,但是大概如此。


以上。


-END-


我是刘思毅,每天访谈1位年入 100 -1000 万的年轻创业者、每日更新15条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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