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文坛]张幼军的随笔《我的教师情结》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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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2 00:00
湖北
我的教师情结
张幼军
读王清禾老师的《如果来生能选的话,我还想教书》这篇文章,我感同身受,文中多处文字很能引起我的共鸣。当老师,我苦过、累过、拼过、怨过……但也甜过;被学生喜爱过、误解过;被家长责备过、感激过,甚至,烦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狠狠发过誓,如果有下辈子再也不当老师,但是,最终,我如同王清禾老师一样,怀着对教师深深的情结:“如果来生能选的话,我还想教书”,“因为教书育人,是我用一生做过的最幸福的事。”王老师说:“当我老了,终于到了可以终日无所事事的年龄,不用写教案,不用评级,不用去管各种各样的常规检查,我过上了浇浇花喝喝茶看看报的小日子。可我呀,依然会忍不住去担心学校里的孩子考不好,依然会不自觉地害怕班上的孩子起摩擦,担心过后又自顾自地嗔怪自己瞎操心。”退休以后,这种“瞎操心”我也有自己的经历。甚至数次在梦里惊醒:哎呀,明天第一节是我的语文课,我还没有备好课哩!哎呀,这个学期过半了,我班才做了两篇作文!哎呀,这周要作文了,上次作文还没有改哩!……其实,在自己的教书生涯中,不备课、一个学期少于八篇作文、不改作文等等的情况,一次都不曾有过,但,就爱这样瞎操心。是不是一种习惯性的心理警示呢?是不是一种高度的职业责任心的心理印记呢?是不是一种再也去不掉的教书情结呢?应该是吧!王老师说:“当我老了,我会反复地记起站在学生队伍后,凝望国旗冉冉升起时热泪盈眶的自己;会反复想起,在校园运动会上斗志昂扬替学生加油打气的自己;会反复想起,当初被听课时特别担心班里的学生会出岔子的自己;会反复地想起第一次带领学生,在学校活动中夺冠的自己;会想起职业生涯中的每一次教训和收获……”退休以后,我也是这种心情。王老师说:“我最渴望的,是再去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校园,再去推开那一扇扇教室的门,再去上一节课,听孩子说一句:‘老师好!’”退休以后,我也有个愿望,就是回到课堂上讲一节课。我想改革一下现代文的讲授。鲁迅的《药》这篇课文,无数次在我的脑中出现过。《药》如果再让我来讲授,我想改进一下。我想只讲课文中夏四奶奶上坟“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指导学生领会“羞愧”两个字的分量之重,启发学生理解“羞愧”二字对表现文章的主题之深刻性。 “如果有来生,我还想教书”,王老师文章开头就这样说。没错,读了这篇文章,更加坚信自己,如果有来生,我还教书的!“作为一名老教师,我不想老去,我想永远和祖国青年在一起,看他们一代又一代长大报国”。这篇文章点赞的跟帖很多,就用这位叫要嬉嬉到兰溪的话结束我的文字吧。附
如果来生能选的话,我还想教书
王清禾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取暖,回忆青春……”当熟悉的旋律缓缓响起,在某个温暖的午后,或微冷的深秋,作为一名教师,我们憧憬自己老了之后的模样,又会是怎样的呢?会是儿孙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幸福的老头儿、老太太?还是勇敢去追年轻时未追完梦的酷老太、酷老头?是每天清晨右手菜篮左手牵狗,抑或是从一个地方辗转去另一个地方尽情玩乐?虽然,日子还很长,但一名老师退休以后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呢?很多年以后当我老了,也许还没有白发苍苍,只是皮肤流失了水分,眼睛里混进了烟火。我老了,偶尔出门会记不住回家的路,可我依然能轻车熟路找到去学校的路。当我老了,岁月留给我的是一沓又一沓毕业时的合照,阳光很好的时候,我会从抽屉里拿出一些来,安安静静地坐在阳光下,使劲儿地去想照片上的孩子们叫什么,也许我能记起几个名字,也许大多数的孩子我只是觉得脸熟,可我明确地知道,这些照片,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当我老了,终于到了可以终日无所事事的年龄,不用写教案,不用评级,不用去管各种各样的常规检查,我过上了浇浇花喝喝茶看看报的小日子。可我呀,依然会忍不住去担心学校里的孩子考不好,依然会不自觉地害怕班上的孩子起摩擦,担心过后又自顾自地嗔怪自己瞎操心。当我老了,我会反复地记起站在学生队伍后,凝望国旗冉冉升起时热泪盈眶的自己;会反复想起,在校园运动会上斗志昂扬替学生加油打气的自己;会反复想起,当初被听课时特别担心班里的学生会出岔子的自己;会反复地想起第一次带领学生,在学校活动中夺冠的自己;会想起职业生涯中的每一次教训和收获……当我老了,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地待在家里陪伴自己的家人,可孩子偶尔会嫌弃我教师气太浓,孙子会不时地说我说教味太重。我想改一改,可用一辈子养成的习惯,怎么改啊。当我老了,我可能不喜欢跟别人话家常,我就喜欢跟以前的老同事,一块儿聊聊天儿,我们可以讲那些共同记忆里乖巧或顽皮的学生,幸运的话,我还能知道自己教过的一些学生的近况,而这些,正是我真心想了解的啊。当我老了,老到味觉退化,吃饭尝不出香味儿,老到年轻时的职业病一日日加重,老到戴着老花镜也看东西费劲儿,可我依然有特别渴望去做的事。我最渴望的,是再去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校园,再去推开那一扇扇教室的门,再去上一节课,听孩子说一句:“老师好!”我教了一辈子的书,育了一辈子的人,也学了一辈子怎么做人。被学生喜爱过、误解过;被家长责备过、感激过。 (选自《新华社夜读》)
张幼军,湖北大冶市人,1948年1月出生。大冶一中退休教师。曾任黄石市首届学术学科带头人、黄石市中学教师高级职称评委,省中语会会员、黄石市中语会副理事长、全国优秀教师、特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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