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张幼军：新奇惊奇百出 ——读曹茂海的散文佳作《我去脚高过苗年》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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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9 00:00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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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惊奇百出
——读曹茂海的散文佳作《我去脚高过苗年》
张幼军
一篇文章，读着令人很开心，就一定是一篇好文章。曹茂海的这篇《我去脚高过苗年》就是读着令人很开心的好文章。 文章写了什么呢？写了他带了一伙人到苗寨的一个叫权哥的苗家过苗年。曹茂海因为是大冶大箕铺人氏自称“铺哥”，所以这句话应改作：“写了铺哥带了一伙人到苗寨的一个叫权哥的苗家过苗年”。 这就很新奇和令人惊奇。“几个陌生人，去一个陌生的村寨，到一个陌生的人家，过一个陌生的苗年”，不说天下闻所未闻，起码在我们黄石大冶，从未听说过。 “我不知道权哥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连人家姓什名谁都冇搞清楚，就大大咧咧，窜到人家屋里蹭饭吃，还带了一帮子人去。嗨嗨，真够新奇的！ “认识权哥，杨金秀是媒人。杨金秀是鑫秀源餐馆的老板娘”。其实吧，这位叫杨金秀的“媒人”，你铺哥也素不相识呀！去人家饭馆吃顿饭，就与人家老板娘“勾搭”上了，人家老板娘就倾其所知告诉：“过两天，脚高过鼓藏节，你们可以去那儿过苗年。”并且把权哥介绍给了“我”，“于是，我接通了权哥的电话，彼此加了微信”。 不能不叫人佩服“我”这好让人好新奇好惊奇的本事哟！ “坐在我左手边的是权哥的妈妈。权哥妈见我拘谨，不停地打手势，劝我吃肉，劝我吃鱼，劝我吃猪血，劝我多喝一罐加多宝……劝着，劝着，让我觉着，我就像那未过门的媳妇”。铺哥吔，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来？殊不知，你已经是人满甲子的秃顶小老头儿啦，还把自己往嫩娇娇、娇滴滴的“未过门的媳妇”上靠，羞不羞哟，真够令人惊奇的。 不过，铺哥茂海会反驳说：什么羞不羞的？你懂不懂哟，这是文学手法，比喻我当时的拘谨，窘态和心情嘛！ 我们也承认这点！再说了，写到文学作品里去的拘谨呀、犯窘呀都有虚构的成分在里面。你茂海从来就是个大大咧咧、不会拘谨犯窘的敢为人先的主儿啊！“在老家，没有人理所当然地去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家过节，在三棵树镇脚高村，我们做到了”，不但铺哥敢为人先做到了；“在老家，没有一个家庭会倾其所有地去款待一群素不相识的朋友，在苗家鼓藏节”，你铺哥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腕”，让人家权哥一家心甘情愿地也敢为人先做到了——好新奇好叫人惊奇哟！ 读这篇《我去脚高过苗年》还有叫人新奇而惊奇者，就是语言。 “不然，我会与大哥痛饮三杯，喝个你不爱我，喝个人仰马翻”。这是什么话？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痛饮、豪饮，喝个你不认得我我不认得你，喝个人仰马翻这都可能，怎的“喝个你不爱我”？嗨嗨，风趣呀！ “我们被权哥一家人宠得有些心慌，也为我们过于简单的礼数感到羞涩。羞涩过后还是心慌，心慌过后还是羞涩”。按理说，铺哥茂海什么时候都不会羞涩呀、心慌呀什么的。此时竟“羞涩过后还是心慌，心慌过后还是羞涩”起来，这应该是这位作家独到的夸张术了！ “上更饭了——我们汉族人吃年饭叫上更饭——在老家，上更饭，我绝对是一个狂徒，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大年三十吃年饭，在老家大冶是有很多规矩的，言语行为都有很多禁忌的，而铺哥绝对是个狂徒，口无遮拦；我看，你铺哥在语言的使用上，也是个狂徒，“有屁就放”，这往往上不得台面的语言也上台面了，什么话你铺哥都敢说哟，文雅的不雅的，好狂放不羁！ 这么说吧，读着《我去脚高过苗年》会感觉其使用语言的跳脱。这些语言吧，多不怎么按常规出牌，往往跳出陈规定格，越出门窗户扇，打破藩篱，冲破禁区，令人很感新奇惊奇。 不过，文里有段话是这么写的：“站在脚高门楼前，一种愧疚而荒芜的情绪涌上心头：春节，我们在热闹而空旷的都市里匆匆走过，没有炊烟，没有鞭炮声；从微信和QQ里发出的红包和祝福，无法替代面对面的微笑与寒喧；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或是在羊肠小道上穿梭，绝对没有在长桌宴上的沉默和喧闹来得默契和真诚”,这倒是在规规矩矩说话，倒是说出了“我”在苗寨过苗节的新奇和惊奇。 铺哥茂海兄作品的语言，可是越写越老辣了——规矩地使用语言和打破规矩地使用语言，参和在一起，不断让人感觉出新奇和惊奇！ 读曹茂海的《我去脚高过苗年》，我真的好开心，就像他铺哥去了脚高开心过苗年一样！![]()
张幼军，湖北大冶市人，1948年1月出生。大冶一中退休教师。曾任黄石市首届学术学科带头人、黄石市中学教师高级职称评委，省中语会会员、黄石市中语会副理事长、全国优秀教师、特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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