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这位牛肠先生的真实声音,
感到有点震惊呢。
毕竟,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复活,
就像一种孤独中绽放的纯净意志,
穿越时空的再现,让人不由得心悸不已。
我之前一直感觉到这种声音,
有一种怀旧的感觉。
我没有信心用复杂的词语来描述牛肠先生。
我说不出话来。
只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沉重。
对我来说,他就是这样的摄影师。
但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一切都在照片里...
『SELF AND OTHERS』
1983年,年仅36岁的摄影师牛肠茂雄因病去世。他在新潟的故乡以及东京的公寓等地度过了其摄影师生涯。他时常受死亡的不安所困扰,追寻着与他有渊源的地方,追溯他留下的痕迹。那些仿佛刻印了被摄对象目光的肖像,寄给姐姐的信件,以及被发现的磁带。渐渐地,他的缺席本身开始呈现出形态...。
2001年,『SELF AND OTHERS』在日本上映,作为其好友的纪录片导演佐藤真拍摄了这部纪念影片,用真挚的情感回顾了牛肠茂雄的一生,影片几乎没有对白,镜头静静地从牛腸茂雄的故居摆设回到他的摄影作品上。
1946年,牛肠茂雄出生在日本新潟县的加茂市。然而,从年幼时期开始,他就面临着生命中的挑战。在他3岁时,他患上了胸椎龋齿,这一罕见的疾病导致了他身材的不正常生长,背部出现了严重的弯曲。因颈椎骨溃疡,身高无法像成年人一样,在很小的时候便被医生宣告最多只能活到20岁,得知自己病情后牛肠茂雄,看待世界的角度也随之发生变化。
牛腸茂雄『SELF AND OTHERS』よりセルフポートレート
在他36年生命中的大约16年的时间里,他与摄影这一艺术媒介并存并充满热情和活力,同时也要应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留下了三本摄影集和一本艺术作品书。
其中《Self and Others》(自我与他人)是牛肠茂雄最重要的作品之一,也是后来被拍摄为其记录片的同名作品。
『Self and Others(セルフ・アンド・アザーズ): 牛腸茂雄写真集』未来社、1994年
《Self and Others》的主题是自我与他人之间的关系,这一点从苏格兰精神科医生R.D. Laing的同名著作以及摄影集最后一页引用的欧文·戈夫曼的话可以看出。
在把自己的世界活跃起来或者通过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或一句话来收缩自己所处的现实中,没有比另一个人更有效的方法了。《Self and Others》在很大程度上不同于前作《日々》,牛肠茂雄拍摄了他认识的人,以直截了当的方式接近他们,大多数被摄对象都直视着相机。
60张黑白照片中的所有主题都是人物——牛肠茂雄的家人、朋友、他在城市中遇到的孩子、他在大学教书时遇到的前学生以及牛肠茂雄本人。《Self and Others》首先是关于摄影师与他的被摄对象之间的关系的研究。
这些看似简单的个人和夫妻对着镜头的肖像,其实隐藏着复杂的个人关系。表面上看,哪些被拍摄的对象是他人,但牛肠茂雄自己也出现在了镜头之中。某种意义上,他既是自我也是他人。
在他生前几乎没有为人所知,但是,
在他去世后,他透过相机的目光
逐渐受到关注。果然,还是有人在关注着。
他是否察觉到了相似的注视?
通过被摄对象的视线,摄影者显现在照片中,
这种凝视似乎充满了独特的氛围,让人联想到,
那个人的视线中有着什么。
我们每个人都在过着不同的生活,因此无法直接经历他人的经历。通过他人的行为,我们才能体验他人。R.D. Laing在《经验的政治学》中探讨了关于“经验”和“行动”的主题。Laing的观点如下:
他人的行为成为我的经验,我的行为成为他人的经验。说到“我对他人的经验”,也可以说成“他人对我体验的他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相互影响,相互经验着彼此。换句话说,我作为一个正在“经验中的存在”经验着他人,同时我也经验着自己被他人所经验的存在。
对于从小就背负着身体障碍生活的牛肠茂雄来说,感受到自己“被他人所经验”的情感无疑是特别强烈的。他肯定经常会意识到,在他人的目光和行为中,自己不由自主地被定义为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或被他人认为是什么样的存在)。
《SELF AND OTHERS》的照片捕捉了与牛肠对立的他人,展现了他们正如何通过牛肠的经验方式来表现自己的表情、姿态和行为。
关于牛肠茂雄
■1946年11月2日,牛肠茂雄出生于新泻县南蒲原郡加茂町(现称加茂市)的一个经营金器店的家庭,是家中的次子。3岁时患上胸椎龋齿病,几乎卧床了一年。从十几岁开始,他的作品多次入选美术展览和海报展。
■1965年,牛肠茂雄从新泻县立三条实业高中毕业后,进入了桑沢设计研究所生活设计科学习,随后进入了生活设计研究科摄影专业。
■1968年,他从该校毕业。在从事设计工作的同时,他继续拍摄摄影作品。
■1977年,他自费出版了《SELF AND OTHERS》(白亚馆)。
■1978年,凭借该摄影集和展览获得了日本摄影协会新人奖。
■1983年,由于健康状况不佳,他返回了老家继续休养,但于6月2日因心力衰竭去世,享年36岁。
■2004年,他的回顾展“牛肠茂雄 1946-1983”(在新泻市立美术馆、山形美术馆、三鹰市民画廊举办)开幕。
■2000年,佐藤真导演的纪录片《SELF AND OTHERS》上映,并引起了广泛反响。
■2013年,他的作品《こども》(白水社)和新版《见惯了的街道中》(山羊舍)相继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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