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事件:普罗大众对伪精英的复仇狂欢

文摘   2024-11-05 15:32   黑龙江  

前段时间,刀郎在沉寂多年之后,突然携新作《罗刹海市》回归华语乐坛,在全网引发一场舆论海啸,不仅歌被到处传唱,歌词还被做出各种深入分析。

当年的种种恩怨,刀郎曾经遭遇的各种不公正待遇,也被人们再度提及,包括那英在内,很多当年有关的华语音乐人的自媒体平台一度被骂到自闭。

在我看来这轮网络热点的本质是普罗大众对伪精英的复仇狂欢。

画一个重点,为什么在“精英”二字前,必须加“伪”字。

且不讨论这些年来,华语乐坛从日本照搬了多少东西,也不说华语乐坛,么多年没能诞生一首具备世界影响力的作品,尤其在大陆这边。

在全世界被传唱的中文歌曲,其实不是没有,比如Byeond,这些年来根据我的个人观察,在世界任何角落,只要有人唱响中文,必定有《海阔天空》。

事实上,这些大陆音乐人除了那么两首代表作,在国内传唱的也不多。

相信大家不难发现,在排山倒海的挞伐当中,为这些音乐人辩驳的声音不是没有,却极其的微弱,说明他们真实的粉丝数量,与巨大的声望,完全不成正比。

偏偏是这么一帮人,关起门来自娱自乐,高高在上掌控了话语权,定义什么才是好的音乐。

记得当年台湾出了一位天王周杰伦,在大陆能够比拼销量的只有刀郎,无论你是否愿意承认,整个中国乐坛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就是周杰伦和刀郎的天下。

他们两个人有相似之处,周杰伦刚出道也饱受非议,因为吐字不清,方文山为他写的歌词,又经常违背汉语语法,比如《发如雪》中:“凄美了离别”一句,“凄美”本来是形容词,句中却当成了动词。

但台湾乐坛对周杰伦表现出极大的包容性,大陆乐坛却被伪精英把持,肯定刀郎的销量,也隔绝了刀郎可能获得的任何荣誉。

是而到了今天,周杰伦的风格独树一帜,已经被广泛接受,刀郎却匿声多年。

从这一层面来说,网友集中火力抨击那英,虽然那英并不无辜,却多少有点冤枉,因为当年围攻刀郎的不是她一个。

时代已经变

伪精英过去能控制话语权,是因为控制着主流媒体,包括电视节目和报纸,普罗大众的表达是被压抑的,只能被动接受伪精英定义的体系。

如今报纸已经没什么人看,电视台迎来倒闭大潮,同时随着自媒体的兴起,任何人都有机会发表观点,时代背景促成了这场复仇。

至于刀郎的歌到底怎么样,我不敢妄评,只能说自己确实挺喜欢《西海情歌》、《冲动的惩罚》,我真正讨厌的是所谓草原歌曲。

记得当年独闯天涯,在某地刚下火车就感冒了,一个人躺在宾馆里听着外面音像店反复播放《喀什噶尔的胡杨》……直到今天再听这首歌,总是能够回想起峥嵘的青春。

行文至此,有必要说一下音乐的起源,目前没谁能给出明确的时间节点,普遍认为音乐的历史可能要早过语言。

换言之,人类还没学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音乐,可能跟原始人类驱赶猎物或者作战时,有节奏的敲击某些器物有关,也跟人类劳动时喊的号子有关系。

这使得音乐成为人类共有的语言,无论大家的母语是汉语、英语还是俄语,总能在音乐当中找到共鸣。

所以我才坚持让儿子学习音乐,因为只有理解了音乐,才真正具备能够穿透社会隔阂的力量,具备了与不同文化交谈的能力。

比如印第安音乐家亚历桑德罗·奎瑞瓦鲁,一首著名的《最后的莫希干人》,据说听哭了全世界几百万人。

而这些人中的多数可能没看过James Cooper的原著小说,也不了解莫希干人真实的历史,不懂任何一种印第安语言、西班牙语或者波兰语(奎瑞瓦鲁是移民波兰的秘鲁印第安原住民),仍能感动于苍凉氛围中那种对命运的无力反抗

今天,音乐类型发展至万万千千,彼此本无高下之分,我们只能说在某个类型之下,具体的某首歌曲或者乐手,创作手法高明或者拙劣。

有的音乐让人反感,很多时候也是错配使用场景,而非音乐本身,比如草原歌曲,当成为广场舞大妈专属,不可能不让人厌恶。

说回刀郎的歌,必须一提的是,新疆朋友往往不喜欢,认为不能代表新疆音乐。

我不反对这个观点,如同我喜欢Beyond,也不能说黄家驹的音乐,就是中国摇滚的全部。

不过,对刀郎更多的抨击在于,说成农民工专享,可能因为他的歌听起来还真挺像劳动号子,所以听了不上档次,成了土包子。

我不想接受你们那套体系,我就是农民工,就是土包子,谢谢。

行知无界
唯有行走的足迹与知识没有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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