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夜集 I 立夏
文摘
生活
2023-05-11 23:18
四川
阴绵的天气，雨刷着窗外葱绿的树，很是合适睡觉。靠窗的后排座位，娑罗树的叶片上雨滴一滴滴落下，耳机里塞着周杰伦。给很喜爱的人写长信，信里是些长长的痴话，长至这些年，仍旧是个时常忍不住掏心窝的人，半点学不会机伶，朋友如是说。可一想到她能吃着点心读信，便觉得已为足够。又因发自内心里觉着，那个人是能倾心、听心之人，此更为珍贵。昨夜在小道上同先生电话，月圆得正好，郎朗清辉当空照，倒不觉得人影轻薄，独自散步时正好。近些日里石榴花儿开得极欢，一丛丛的碧绿上缀着珊瑚珠子，来回行走的路上，分人心神，分人注意。某日路过花树之下，那珊瑚珠子落了下来，滚在脚边，俏皮得很。俯身拾了回去，后又不知滚到了哪儿去了。三楼碗大的白玉兰还没有动静，我这般心急，常去看好几次，叹，极少有停留在那处的机会，于是每每特意跑了去。欢喜赴去，丧头回来。居所处某长廊的尽处，落地的窗子外是几棵数米高的玉兰，冬日见它蓄满树的花，挤得窗口处看不下。春夏相交之时，是明朗的绿意，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窗子里，是无尽的绿意。日日经过，有时不由自主停下脚步驻足。
值得讲的是，那日再望，已有一女孩儿在那。许多时日里，一次也未遇见这样的人。见她拿了相机，又很欣喜。犹豫几步又折回去。却是不想，她竟住在邻门，两人同样惊喜。她自江苏来的，发来照片后，围绕画面展开了许多，相谈甚欢。遂敲了她的门，分享了一点点心，我们又倚在门口聊天，问及户籍，她讲“你很像江浙一带的人”。莞尔笑之。某个白日的下午，忽明忽暗的阳光像是一只铺着翅膀的大白蛾子，一声一声的萨克斯声响，悠扬又慵懒，将人生生拉入到氛围感极好的餐馆里去，邻桌坐着眼眸真诚柔和的德国人，桌上插着一支玫瑰花，而穿着洁白衬衣黑领结的服务小生在来回行走。
立夏后，阴雨数日。长达一周的阴绵天气里，夜里都枕着雨声浅眠，梦外是无尽的风和雨，浸湿许多枕梦。
周遭的环境也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污水浇到身上，溅得满是污泥，这场雨把人打得很湿，身体沉重，每一个脚步都是湿漉漉的印子。
恍惚间再次回到多年前被围在巷子的情景感受，让我看见夕阳下那个纤细只会低头掉眼泪的女孩，时间走了六年，有所长进，有所不长。仍爱落泪，却也终于敢昂起头面对。我向来不愿待人恶意相向，却叫"人群"觉得是个怪异的分子。于是当她们找到由头，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念之时，便生出了恶。于是这一次我只是将实况转述给了朋友，心绪乱了两日，便权当污雨过去。要知道，癸卯年间，早已明白了庆山的那句：“我们衣袍湿透，但莲花瓣上却无滴雨停驻”。友人，夏日好，南方仍值三月间的雨季，日日落雨，心亦有些潮湿。好在，世间总生生不息的温暖，心尚有善念，温暖便长存人间。癸卯年 三月 廿一
梅子酒
倘若你来访我
我不在
可以坐在门前和我的花说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