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丨人物纪·贰
文摘
生活
2024-07-15 22:44
四川
经历巨大不可抗的外力因素的那几年里，有一小段时间是我在外婆家住得最久的时候，这个最长也没有能长到哪里，大约两个月左右，我就出发去了云南。恰好当时堂嫂的相机借给了我，除去功课之外，拥有大量的余闲时间，就这样拍了很多的照片，我将那些照片存在一个相册里，取名为【山居】。
时下小暑已至，白日越发漫长，午后和夜里都频频多梦，心绪起伏再起伏。午睡醒来后的屋子里，是一种像文艺电视剧里爱用的回忆专属滤镜色，这样的下午，用来‘思绪漫游’最合适不过了。那就讲一些有的没的的闲话吧。这一栏，仍旧以照片为主，文字为辅，如果没有话说，那就一起静静看照片吧。我所喜欢外婆家的一些地方是，灰瓦片的屋顶、白灰色的镂空二楼围栏，以及一些我认真看过或者甚至忽略掉的旧物。对瓦屋顶的喜欢应该是喜欢上听雨开始，雨点落到瓦片上的声音既解压又好听。小时候家里也是灰瓦片的屋顶，夏季多雨、雨势常常猛烈，爷爷年老之后就没有再检修过屋顶，故而一到下雨，屋顶就常常漏雨。我的房间在二楼，时常睡到半夜被漏进来冰凉的雨“惊醒”，有时被褥打湿，有时赶紧抢救一些要紧的东西。下大雨又常伴着打雷，于是一边害怕打雷，一边又被迫无奈地呼喊母亲，等待她过来帮我简单处理。睡下之后，听着雨水漏进桶和盆里“兵零乓啷”响个大半夜。一直到后来，父亲发现了可以代替灰瓦片的建筑材料，把房顶上的瓦都一致替换之后，我那些“漏雨的季节”才就结束了。外婆家也是灰瓦屋顶，漏不漏雨我不太记得，但是很清晰地知晓我怕打雷。乡下的暴雨季常听说有雷电打坏家电、树木的事件，印象深刻的某一年暑假，正在外婆家二楼熟睡的我被一个惊天动地的雷声猛地吓醒，那时约莫晚上两点，外公还没有歇息。他念着雷声太大，打坏电视机的同时连着我受伤，就上楼来将我带下楼去了。
那一晚，表弟表妹尚且年幼，都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我和他们还有外婆一起挤在凉板床上躺下，闭着眼睛听着院子里滔天大的雨。风扇转了一会儿就停了，外公还蹲在地上侍弄菜苗子，一直到村里跳闸停了电，外公才就着手电筒简单整理好，去里屋睡下了。还有一次，夜里我生起病来，外公和母亲轮番背着我出门去找附近的医生。这件事情的始末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当时正病得严重，迷糊得厉害，但一直记得趴在温暖的背上的温度、雨点急切打在伞上啪啪啪的声音，以及外公和母亲的声音。生病之后，心境转变很多，特殊时期被迫慢下来也正和了自己的步调。除了在二楼上课学习之外，会到附近转悠转悠，但是如果天气太热，便会在屋子里待一整天。有时候傍晚或者阴天，我也是很乐意出门的，去外公的菜地里瞅一瞅外公，再去看看外婆种的番茄熟了没有。坐下来的时候，外婆常常拉着我将那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听第一遍的时候我还觉得有趣，但是当她开始重复的时候，我便觉得索然无味了。许是正是心性转变之际，时常觉得相处之间有珍贵的平常，傍晚的天空、常常围绕在外公外婆身边的猫咪、午睡的外婆、乡下百无聊赖的夏日......丨三丨
这样的平常日子，如今细细回忆起来，也充满温柔。再看这些照片，我的内心仍旧有一股暖意流动。写这一栏的目的并不是回忆，而是整理，整理好，是为了妥善放存。甲辰年 六月初
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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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来访我
我不在
可以坐在门前和我的花说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