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水谣》创作于1938年。作曲者郑律成时任延安“抗大”音乐教员。教学之外,他也要与民众共劳动、深入生活,这是他们这些文艺工作者修业的内容。
众所周知,郑律成在“抗大”期间有两首“延”字头的歌流传至今。一首《延安颂》、另一首就是今天要说的《延水谣》。如果说《延安颂》因为题材缘故圣咏的感慨更多,那么这首《延水谣》则带有鲜明的陕北地域民歌味道。诗人公木在一篇文章中回忆1938年年末他和战友从瓦窑堡出发去延安“抗大”接受工作分配时,“经蟠龙翌日过青化砭,到李家渠,好象就是霞村吧,然后右转沿着延河西行,宝塔山已经遥遥在望了。路上来来往往,行人渐渐多起来,不断唱着各种小调山歌,其中最清新鲜亮的是《延水谣》”。“ 当时延河早已结冰了,但是听着这歌声,就好象又听到延河水在哗啦啦地流淌,它使我们想起八月间由延安出发时的一些情景,它还使我们幻觉作为同从前方归来,它使我们如如梦地想超最惦念的人,归心似箭,心里象涂上蜜,眼里啥着泪花。 ”
公木的这段回忆让我们感受到《延水谣》彼时的流行程度。熊复的歌词借用一个乡村女子的口吻凝练了宣传要义:1.当兵要当抗日军;2.拿起枪杆上火线,救国有名声。而郑律成则充分运用了陕北民间歌曲的风格,把“延水”流域民众抗日救国的思想借用朴素、亲切的音调歌唱出来,展示了普通民众对家国责任的认知。此歌属于“送情郎”题材在抗战时期的演进,青年女子对爱人出征的伤感蕴含在乐句中不着痕迹却令人感知真切,或许成为此歌的重要共情基础之一。
《延水谣》虽是抗日期间陕甘宁一带的“当红”歌,但在“十七年”期间发行的唱片中似乎没有它。中唱发行的首款《延水谣》,我认为是通过1980年的这张唱片发行。
片号BM-20388,模版号 BM-80/2076
曾经有朋友去问过朱逢博女士这版录音确切的录音时间,她记不起来了。根据1978年冬此歌为朱逢博独唱音乐会曲目之一以及“上海舞蹈学校乐队伴奏”这信息,笔者倾向此歌的录音时间大约在1978年。
下面这个录音是1978年冬独唱音乐会的录音,音质较差,不过可以对比上面的中唱版本,听一下配器以及歌者状态。
朱逢博的《延水谣》曾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直供音源的广播出版社发行过CD。
1985年,上海中唱为纪念1945年胜利日发行的盒带《抗战之声》(编辑 裘蕴清,编号HL-438),《延水谣》选用上海乐团青年女声陈平的版本,配器朱晓谷。
1999年制作的一张CD中有王秀芬独唱的《延水谣》,这是笔者听过的唯一一款美声女高音录音。高伟春指挥中央歌剧院交响乐团演奏。
此歌被不少声乐教材列为女高音声部的“必练”歌曲。互联网上还有不少女高音声部的录音,不再此文一一摆出。笔者至今没有听到中低声部有人唱过它,不知读者听过没有。
【注】图文题图截屏自故事片《太行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