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前,工农红军开始长征,凭着“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勇气和豪情跨越千山万水,战胜千难万险,最终赢得胜利,为中国革命胜利前进奠定了重要基础。其中,也有很多黄埔师生,知名或者不知名,都成为长征队伍中非常重要的一份子。如今,斯人已逝,这些黄埔师生的长征故事永远流传,他们的长征精神永垂不朽。让我们再次重温二万五千里长征路,以此缅怀为中国革命赴汤蹈火的黄埔革命先烈!
左权:万里长征里程的统计者
1905年3月,左权出生于湖南醴陵县平侨乡黄茅岭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24年3月,考入孙中山大元帅府军政部在广州主办的陆军讲武学校,11月转入黄埔军校,编入第1期第6队。1925年1月,经陈赓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来任黄埔军校学生军教导团排、连长,参加了两次东征战役、平定军阀杨希闵、刘震寰叛乱的战斗。
左权在长征路上屡建奇功,是一位文武兼备的战将。长征时期,毛泽东称赞左权是“神枪手”,朱德赞扬左权是“模范军人”,是“钢铁般坚强、狮虎般勇猛的优秀将领”。总参谋长刘伯承感慨地说:“他布置的作战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长征开始后,左权一直在红1军团任参谋长。红1军团是长征的先头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与敌战斗,作为军团参谋长的他,工作甚是繁忙。即使到了宿营地,别人可以休息了,他还要布置警戒,了解各部队的情况,然后加以汇总,向军委发电汇报,再安排制订第二天的行军、作战计划。
作为红1军团参谋长,左权要求红1军团把所有打的仗都记录下来。包括在什么地方打了什么仗,和谁打的,打的结果是什么;红军每天从什么地方走到什么地方,中间多少距离。从江西到陕北,红1军团特别是军团部每天走过的路线和公里数,全部都有记录。中央红军万里长征的里程数,即是根据左权所带领的红1军团司令部所记录的里程数得来的。美国记者斯诺到陕北访问后,把这个长征里程记录表写进了《红星照耀中国》一书公开出版发表。
湘江战役是中央红军离开根据地以后遭遇的最为惨烈的一仗。之前,左权参与指挥红1军团担任前卫,连续突破了国民党军四道封锁线。为了保证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和直属机关渡过湘江,红1军团在脚山铺附近的米花山、美女梳头岭、黄帝岭一带和国民党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国民党军在强大炮火和10多架飞机的支援下,向红军发动猛烈进攻。红军则凭借高地临时修筑的工事,一次次打退他们。国民党军见从正面难以突破,便迂回到红军后侧,从红1师、红2师结合部的浓密树林间突破防线。有一股国军迂回到了红1军团指挥部,左权临危不乱,组织指挥警卫部队且战且退,巧妙周旋,终于使军团指挥部脱险。经过连续4昼夜的激战,红1军团胜利完成了掩护领导机关安全渡江的任务。
12月25日,中革军委指示在军团长林彪和政委聂荣臻到达之前,攻占贵州施秉城的战斗由左权统一指挥。左权运用奇袭取胜的战术,果断命令侦察科长带领侦察排和便衣班,先机占领施秉城,保证了红军大部队顺利通过。接着,左权又协助指挥了红1军团强渡乌江、进占遵义。左权听了遵义会议情况的传达后,兴奋得彻夜不能入眠,他含着热泪对聂荣臻说:“中国革命有希望了!”
1935年5月,红军到达川南冕宁县泸沽镇,开始抢渡大渡河的战斗准备。中革军委决定左权率红2师第5团一部和军团侦察连向大树堡前进,担任佯攻,钳制和吸引大树堡对岸之国民党军,以保证红军主力经冕宁北进,从安顺场抢渡大渡河。左权率部从泸沽赶到小相岭,消灭了扼守隘口的全部守军,攻取了越西城,打开监狱,放出几百彝民。接着他又率部急行军70公里,到达海棠,消灭了从越西逃跑的国民党军2个连,活捉伪县长,而后翻过晒经关,袭击并占领了大树堡渡口,组织部队修筑工事,筹备粮草,扎筏造船,大有红军要从大树堡北渡大渡河、进攻富林、攻打雅安、直取成都之势。富林、成都守军惊恐万状,蒋介石速调两万军队增防雅安、富林等地,急电刘文辉24军严防泸定、天全、宝兴各县,确保成都安全。这时,安顺场渡口兵力相对薄弱,为红军主力抢渡大渡河减轻了压力。
过夹金山时,左权病了,聂荣臻也病了,当时部队只弄来一副担架,行军时,他们俩人总是互相推让。山上白雪纷飞,上山的人都成了雪人,到傍晚,天气奇冷,左权拄着拐棍,一步一喘地向上攀登,当翻过夹金山,与聂荣臻相遇时,两人紧紧地握手,激动得热泪盈眶。
部队在懋功(今小金县)达维镇和红四方面军会合后,军委决定将红1军团改编番号为第1军,左权任军参谋长。不久,红1军被编入右路军,担任前卫奉命最先过草地。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和毛泽东、周恩来等随右路军行动。左权一再向部队强调,要坚决保卫党中央和中央首长安全渡过草地。左权与指战员们一起亲尝百草,找出30余种可食的野草野蘑菇以作大部队充饥之用。经过6个艰难的日日夜夜,顶风雨,战严寒,忍饥受冻,艰苦跋涉,终于走出了茫茫大草地。
过草地后,党中央将部队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第1军即为第1纵队,左权任纵队参谋长。第1纵队先到达天险腊子口。聂荣臻、左权亲临腊子口前沿阵地视察,与红2师师长陈光、政委萧华一起制定了突破腊子口的作战方案。
左权参与指挥部队在六盘山青石嘴消灭国民党骑兵2个连、在吴起镇打垮国民党骑兵3个团。1935年10月,中央红军胜利到达陕北吴起镇,左权命令纵队直属队总支书记肖忠渭带领警卫连、工兵连拔掉吉驼山的土围子,保证党中央在吴起镇的绝对安全。直罗镇一仗歼国民党1个师另1个团,左权参加了战斗指挥,并在总结直罗镇战斗的经验会上发言,受到毛泽东的称赞。
为了迎接红二、红四方面军,左权和聂荣臻指挥红1师于1936年9月中旬占领将台堡,抵达界石铺,控制了静宁到会宁这段公路线,打开了三大主力红军会师的大门,开辟了会师通道。10月9日,红1军团部队和红四方面军在会宁会师。10月22日,红1军团部队在将台堡与红二方面军主力部队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