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麓文学|| 杨春： 一碗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一一读李娟的《我的阿勒泰.第一辑 记忆之中》有感
文摘
文学
2024-07-09 00:00
安徽
一碗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作者：杨春
拿到李娟的《我的阿勒泰》，才知道这书已发行了七年，而且还拍成电视连续剧，不过也无需自责，一本好书什么时候看都不迟，就像是一道好菜，想吃的时候吃，味最香。郭慕清说过：这世界万物，道理万千，其实也不过是一碗人间烟火。只不过李娟的这碗人间烟火，给我们打开了一个别样的世界。在这个远在天边的世界里，我们见到了形形色色的边疆牧民和远离家乡的打工人。村落里的汉族三代女人，用她们自己的语言、自己的勤劳、自己的行动、自己的智慧，演绎着平凡而又卓越的民族交融的故事。李娟在蝗灾一文中说：“这个地方不下雨的时候总会闹旱灾，雨稍微一多又有洪灾；天气冷的时候有雪灾，太热了又有冰雹灾；秋天会有森林火灾，到了夏天又有蝗灾，还有风灾，牲畜瘟疫等等”。这样的边远荒野，是什么力量让作者一家长期生活于此？八十八岁的外婆，跟着自己的女儿到阿勒泰，那是母亲对女儿的不舍，也是女儿对母亲的责任，最终她陪伴了女儿八年，终究没能留在老家的坟山里，而被埋在了万里之外的荒滩中。李娟外出打工，一因妈妈仍在牧区做小生意，也因家的牵绊使她不愿远离寂静的阿克哈拉村。我想最主要的是为了那四分之三的天和四分之一的地，还有那大地上用“娃哈哈”酸奶瓶子为他们的摩托车加油和那个开着老解放车不仅给他们加油，还给他们指路，临别还送半瓶水的人们。更为了自己在最安静与最孤独中成长，自信，强大。在孤独中成长的李娟，用她独特的视角，审视着、观察着世界，反思着人类在这戈壁荒野中的功与过，如在"通往滴水泉的路”一文中李娟写到:“那些所有的，沿着群山边缘，沿着戈壁滩起伏不定的地势，沿着春夏寒暑，沿着古老的激情，沿着古老的悲伤，沿着漫漫时光，沿着深沉的畏惧与威严……而崎岖蜿蜒至此的道路，都被抛弃了。”李娟感叹旧路“比从未曾有人经过的大地还要荒凉。”而这旧路上的故事大都被人们遗忘，就如我们一提到丝绸之路，大都只知道张骞，而张骞后的千千万万的开拓者像荒野中吹过的一粒粒尘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天边。李娟在感叹旧路的荒凉，也在反思新路的张扬，她写到:“新的道路如锋利的刀口，笔直地切割在戈壁腹心……一切都在上面飞速地经过，不做顷刻的停留。”是否在提示人们:不能只顾现代化的便利，而破坏了原生态的安宁，如此"世界的重心沿无可名状也无可厚非的轴心平滑微妙地转移到了另一面的深渊”。无疑，这些思考不仅仅是坚强，自信，还是一种大义和责任。这种大义和责任离不开一个坚强，乐观，普通而又神秘的女人一一李娟的母亲。她之所以能长期扎根在牧区，我们从“小鸟牌香烟”的称呼。“喀啦蘑菇”的广泛传播，从滴水泉的女人身上，从外婆和李娟关于婚姻的对话中，以及大年初一妈妈带着外婆、女儿、三只狗一直往南的荒原散步中，可以感知推测和想像，一个立于风沙中，目光坚定，永不屈服的大漠女人。无论我们如何想像，在这纷繁的世界里，那些让我们们仰望的；让我们万里追寻的；让我们感动的；也让我们共鸣的，都是属于李娟和她的阿勒泰，一碗不一样的人间烟火，她不仅为我们描绘一幅多彩的异域风景，还为我们铸就了一座辽阔的精神的天堂。这天堂会净化每一位愿意靠近它的灵魂。校对：张发泉
（图片由作者提供）
杨春，网名冬去春来，早年自修汉语言文学读了些书，后为生计就读于安师大历史教育，本科毕业从教至今，爱藏书不够勤奋，读的较少，爱文学不够自信，写的较少。近年学写散文，诗歌偶有刊发，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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