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话蛇
作者│徐士君
蛇与龙图腾
图腾，民族精神的象征，原始社会便产生出的某部落共同崇拜的一种动物、植物或自然神明的象征物。龙的形象源于远古的伏羲部落，最初以蛇为图腾，后来吸收了其他部落的一些图腾特征，如鹿角、牛耳、鱼鳞、鸟爪等。谁见过真的龙，是慢慢拼凑起来的，不过其形体的主要部分还是蛇。某老师在课堂上盛赞龙的美妙，大家也随声附和说好。只有一位同学站立发言：不就是一条怪模怪样的蛇吗？面目狰狞，令人恐怖。
怕什么？我想就是怕蛇吧。
蛇的生活习性
蛇属于爬行纲蛇目，计两千多个品种，长到几丈，短到几厘米。蛇的全身布满鳞片，蛇皮妨碍生长了就换一层。别看它无爪子，腹下的鳞片就在一定程度起到爪子的作用，可以攀附在物体上自由移动。有人见过草蛇在草头上快速行进，夸张一点说象飞的一样。平地上，沙漠里也能蜿蜒曲折而行，速度慢些。在水里是高翘头颈躯尾摆动而行。
蛇类有的有毒有的无毒，喜居潮湿阴蔽、人迹罕至、杂草丛生、林木繁茂的地方，也有的栖居水中。蛇的繁殖以卵生为多，生下的十几个蛋放成一窝，靠自然温度孵化出幼蛇。也有的从母体直接产出，人们以为小蛇是胎生的，其实这种现象叫卵胎生，为确保后代的安全，让蛇蛋干脆在腹中孵化成熟，再让小蛇钻出来，这种做法据说多为毒蛇。
蛇以鼠类蛙类为食，吞食时口腔可以开扩到180度，整体吞噬，消化力极强，有时饱餐一顿可以半年不再进食。蛇不恒温，是冷血动物，天冷了就钻入地下冬眠。
万物相生相克，再厉害的主儿也有天敌，獴、黄鼠狼、刺猬，甚至水里不起眼的鳜鱼都是它的敌手。有人亲见蛇缚住了一条不大的鳜鱼，越箍越紧，这是蛇类惯用的手段，等到它以为猎物已毫无逃跑的能力才下口慢慢享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鳜鱼身子一抖，把背鳍猛然张开，就象一把锋利的锯，蛇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锯成了两段，美味未尝到搭上了一条命。
蛇的故事
1、白蛇传
蛇的故事中，最感人的莫过《白蛇传》，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之一。千百年来不知经过多少无名文学家的加工，把一个人类的异类蛇妖，慢慢塑造成忠贞善良美丽可爱的带着仙气的有血有肉的人。《白蛇传》剧种甚多，我特别欣赏由田汉编剧，曾加庆作曲，李炳淑主演，沈雁西主奏的上海京剧二团拍摄的艺术片，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曾风传一时。幕启，白娘小青从天翩翩飘落，一句“驾彩云离却了峨眉仙山”的白娘子的华美唱腔，把观众带进桃花灼灼波光粼粼的西湖。苏堤轻摆的柳丝，保俶塔清晰的身影，真正天堂一样的美啊！白娘小青在湖畔轻盈的步履，不象是走而是象飘，两朵从天上刚落到人间的彩云，又在西湖边飘动起来，说不尽的美，这便是艺术的魅力呵！
2、贪心不足蛇吞象
多年意念中，这句名言不过是说一条小蛇不知量力，异想吞掉比它大千百倍的大象，常用来讽刺不自量力的蠢货。其实这是一个典故，古书记载，舜之一子名象，养有一条很有灵性的大蛇。有一回象的母亲病了，必须以蛇的一片心脏做药引子。象便和蛇商量，蛇毫不犹豫地答允了。届时象手执利刃从蛇口中进入蛇腹，举刀欲割下一小片时，忽然想到这么小的一点心脏若治不好母亲的病怎么办？心一狠把一颗蛇心全割下来了，蛇一会儿便死了，口也闭上了，象未及出来，当然也死在蛇腹中了。
3，农夫和蛇
族侄学成，小学时同学。他的父亲开工是生产队长，耕地好手。一年夏天，开工大哥在小河北耕一小块队里的麦茬地，面积不大，估计一张犁便能解决问题。天暖，老大哥干到头十点钟，有点累了，牛也要歇歇噢。田边有一座不小的坟包，长了不少青蒿，他便在草荫里坐下。一会儿有点打盹，不如就在蒿荫是双臂当枕攲上一阵，一会儿便呼呼睡着了。朦胧间，忽觉脖子上有点凉溜溜的，呼吸也不顺畅。睁眼一看，一条不大不小的青蛇紧箍在脖子上，圈上一圈还余剩一些呢。这一惊，真是吓掉人的魂呐，他迅速坐起，将两只手掌从脖子下方插入，慌急间，哪里容易挣得掉，一面跑，口中念叨，“亲妈妈”，这晦气东西从哪是来的？一路上又未撞见一个人，最后尽全力猛一撑，终将一条蛇甩掉了。这时牛也不顾，犁也不要了，浑身大汗往家赶。到家喘上一阵，还过魂来，才和家人说出真相。歇一会带几人去田中看看，哪里还有蛇的影子，老牛消消停停吃了不少草，上午还干吗，回家。
4、对联两副
文人吴亮和朋友尤安下棋，忽来雅兴，出一上句，要求尤安以田间小动物作对：
卧也坐行也坐立也坐坐也坐
片刻，尤安对出：
坐也卧行也臥立也卧卧也卧
吴亮附掌大笑，我说的东西让你说的东西吃掉了，不是吗？我是蛙你是蛇，今中小酌，由我埋单。
另有他人的一联：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青龙挂壁身披万点金星。
斗转星移，前一句说的是灯盏，以白棉线做灯芯，点着了放在灯盏的食油里，亮出很小的红光，很多年青人恐怕听说而未见过。后面说的是钩秤，可长可短，现在偶尔还有老人使用。
蛇的保护
响水本地的蛇粗分只两种，红色的一种，人称“花竹节”，可长到一米开外长，多居家前屋后，泥墙土坯下；另一种青色或灰黄色，多活动于田野里，二尺长左右，人称青草蛇或枯草蛇，这两种蛇皆无毒。几十年了前随处可见，现在就难了。前年在小河边看到喜鹊和一条尺把长的枯草蛇在近水的坡上斗架。喜鹊个大，有嘴有爪还有翅膀，蹦跳灵活，小蛇只一张嘴，脖子或高伸或低缩。我想小蛇必败，可静观了十几分钟，并无胜负，喜鹊双翅一扬飞走了。
现在人只要能弄到钱无孔不入，很多饭店收蛇，加工后高价出售，蛇肉入菜也还罢了，连蛇皮都能用，其实蛇皮里往往带有寄生虫，很不卫生。捕蛇人之聪明，恐怕超过柳宗元大人笔下的永州捕蛇者。有一回在亲戚家的一堆乱石里走过一个背草蒌的外乡人，立即止步，很快捕走一条蛇，对于小动物的保护，国家可是有禁捕令的呀，谁来管？如果除去心理障碍看蛇，那么丰富美丽的斑纹，多美的一种小动物呵。它多以田鼠为食，对人不仅无害且有益的呵！
在报上看到某地田鼠成灾，蛇让人捕光了。大队长情急之下到外乡买蛇放生捕鼠，派人严加看管，严禁捕蛇，违令严惩。
中国的练习二胡者，每年增加八十万，野生蛇皮难找就用人工饲养的，再不然就从南亚国家进口。我不拉京胡，但知道京胡张力强，用的皮张又不能厚，一只小小的竹码支上去，多则年把，少则几个月一张蛇皮便凹陷作废，重换一张，这当然指专业琴师用的琴。名家李燕杰先生组织过一场京胡演奏会，所有人都用人造蛇皮，听起来并无多大差异啊！西方国家有的有动物保护组织，为抗议商店出售兽皮服装，组织庞大的裸体大军上街游行，表示强烈抗议。像我们很多的民族乐器，想到这些国家演出恐怕过不了海关的，李燕杰先生的办法不就有大用场了么！
某地用拖拉机耕地，无意中碰伤了一条老蛇，村民有人立即认出，抬到卫生站包扎治疗，伤愈后放归自然。谁知半年后它又在村头出现了，细看是旧伤不当心又划破了，它是向人类求救来了，人们再次弄到卫生室治疗复原。
保护蛇，维持生态平衡，造福人类社会。
2025年元月26日
编辑 │ 刘厚霞
审校 │ 龚海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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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徐士君，字三省，出生于1953年，2013年退休。多年来从事中学历史教学，业余爱好旧体诗写作，爱好音乐，喜爱胡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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