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征文选刊｜赵柯欣：离别绘成画
文摘
文学
2024-07-08 00:00
陕西
离别绘成画
西安 赵柯欣
一晃三年，匆匆又夏天。期待着，踌躇着，留恋着。幻想过无数次的此刻，已然成为现实摆在眼前。我的这些年，就像一幅画。盛夏的树叶密密丛丛，树影斑驳。一派翠绿的色调与蓝天相映成趣，随着暖风徐徐摇摆，叶尖闪着金光。阳光落在我的脸上，不禁再次深情注视这校园。小学加上初中，一个校园待了九年。九年，校园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遍了。我知道小学楼三层有条直连初中楼的通道；知道五层这个门走不了，要走那边四层再上；我知道德育处过条道儿是医务室；我知道这里张贴着牛顿的名言，那里放的是孔夫子的石像……曾经和同学一起送东西寻找某个班级，“这是四楼”我说。“你怎么知道？”“看到那幅画没有，我画的。挂在那里有个三四年了。”那时我才感觉，这里对我来说早就同家一样了，我留恋这个熟悉的校园。您总说三年来“得罪”了很多人，可，是真是假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从心底的敬爱您，您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即便哪怕我都真的觉得“他真的真的不行了，算了吧”“他怎么这样啊， 别管了”，可您真的从来都没有放弃，从来都没有。您大大小小的谈话从不间断的，一次按摩配上一部手机是几个小时，电话线连接着您和我们的家长；一个阳台配上一个学生又是整整一节课：微小的心理、眼神，永远瞒不过你。我多次在想：王老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从哪看出来的？说实话直到现在这些疑问我一个都没想明白，匪夷所思但又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我真的渐渐明白了您，您的预判那么准确无误、您的忠告那么用心良苦。一部部您的创作，无论是写秦腔、写教育故事、写人生经历、写世事感慨，又是那么的有格调，那么美。越了解您，就会越发觉得，有您，真好！那个在宝鸡的农间大山上背书的女孩，是如此的美好。您像一朵洁白的茉莉花，芳香润着我们、馥郁而沁人心脾。也许我们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但是我们却有了灵魂的共鸣。初三那年，您陪我们坐在教室后面，我们呆多久，您就呆多久。因为您是班主任，是我们的王老师。我知道几个月后我们会换不同的教室继续我们的学生时代，只是，可能再也没有人那么陪着我们了。其实最后的几天里我常常看着您的脸，看您高挺的鼻梁、看您深邃的眼……我想，我的学生生涯中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像您一样的老师:一个把我们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头间的老师。您真的很美，老师，您辛苦了,我们很爱很爱您。还有他们，我是那么不舍又是那么欣慰，这几年我们一起走过。调皮机灵的小Y，明明成绩不错，偏要故意捣乱吸引老师的注意力；明明个子不高，偏要显示出自己一米八的张狂气势。上课接话、默写写得像乱码，学校门口补作业……这些他是一个也没落下。刚代课不久的化学老师疑惑他怎么还能学到一、二考场？不过，小Y'身上的优点也真的是不少，一次模考午休时我看见他不再吵闹，一个人安安静静背了整整一个中午的历史，好像我都做不到这样吧。他酷爱读书，尤其是四大名著。据他说，原版«水浒传»看了三遍，«三国演义»看了六遍，不禁感叹他真是行走的“活名著”啊。一说起四大名著来头头是道滔滔不绝的，有时他还会用书中文言文的口气跟我讲话，再夹杂着«三国演义»中的句式仿述，让他的语言表达自成一种艺术。小P是我九年同班的好友，她大大咧咧，直爽开朗。经常“赵姐，xxx欺负我，你不管管？”我当然知道她们是闹着玩，而且大概率是她先“惹”的人家。“不管不管！”我总这样回答。中考体育将近，我格外焦虑烦躁，大腿还拉伤了，连一个完整的800米也没有勇气跑下来。我在教室休息不能训练，她因为体育特好不用训练，就这样，她再三开导我鼓励我，甚至拉着我一起跑步。那时感觉，有她真是幸运极了。“别别别，班长，刚那次不算，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发誓。”起初我不会管班，他们看这形势愈发张狂，我也没少因为履职不当被批评。越到最后越是得心应手，有时假装生气，语气冷冰冰的，一个个也乖乖的不吱声。自习课上点个名，给个眼神，那位同学立刻做出捂嘴的动作表示他明白，我的眼神收回，内心暗喜。以后还会有这样的经历吗？它让我懂得责任，让我感悟青春。“啊？我算了三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初三后期，这样的场景时常上演，每每亲眼看着一个选错的同学由信心满满到“捶胸顿足”，众人啼笑皆非。我也见过一个同学因为蒙对了答案在教室外面来一个丝滑的“滑跪”庆祝动作。还没上几天课又要进行模考，再承受考后对答案时心跳的起起落落。我们就是这样，嬉嬉闹闹着，吵着、玩着，时间悄悄溜走。上着似乎没有止境的超长晚自习，再期待放学铃一响呼啦一下冲出教室。如果出了教室立刻安静，毫无疑问是看到了王老师。“xxx，老师请你到办公室喝茶。”似乎这句话最有杀伤力！但是通常是提心吊胆地去，再偷偷庆幸地回。老师哪里舍得真批评我们？我见过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作业本、练习册，也见过老师在学校和按摩店之间两点一线地跑。我留恋，老师一个鼓励的微笑，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次关切的谈话，一声殷切的嘱托……这样的老师我们怎么会忘记?即使是没有鲜花的舞台，或者是没有掌声的独白，但紧握粉笔的手，能让每一种颜色盛开。我留恋所有温暖而有爱的人，我留恋这一切温情而美好的记忆，我留恋上演过我们故事的这所校园。就让这幅画永远定格在我们的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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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柯欣，一名刚刚参加完中考的初中毕业生。爱好广泛，热情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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