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于江湖漂泊的浪子,回家总显得无比漫长。好在有这个国庆黄金周,能有机会回家一趟。哪怕也就是屈指可数的三五日,也同样能够让人产生一种归心似箭的冲动。不管是“少小离家老大回,音无改鬓毛衰”的感受,还是“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渴盼,回家总是让人迫不及待。大半生的光景都安顿在异乡,时间久了也就忘了生命的发源地。秋风满堂后,所有的河流都将淹没生命中爱的原乡,总有一天,我们会在阳关三叠的音韵里,独自面对清冷的斜阳,任凭心绪慌乱的生长,而那些清寂的时光,最后,也只是浅浅的途经过心上,细细想来,再也无关爱或忧伤。
也许,承蒙这样的一段闲暇,可以与久违的故园冰释前嫌。也曾在贫瘠的乡土扎根,从小就对苦涩的年月记忆犹新,对田间地头的劳作了若指掌,自然而然的,就对这片苍凉的黄土地耿耿于怀,恨不得有朝一日远走高飞,从此与他一刀两断。这又何曾是我们魂牵梦萦的所在?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溢美之词罢了!如果农村真的有我们憧憬的那么美妙,那么又何必到千里之外的异乡打拼?若真的有适合生存的土壤,大不必在外面的天地间闯荡,完全可以在故乡自由发挥。可是这样的想法似乎太虚妄,我们终极一生地折腾,不外乎就是为了摆脱这片茫茫苦海,在社会的汪洋里乘风破浪,寻找契合生存的港湾!不得不说,现在的乡村,远不及那时候的淳朴和谐。只不过是,我们把生活想得太简单,而让自己在成长的道路上,找不着北了。
大抵说来,一个让人热情高涨、喜庆祥和的节日,总还是要出去走走的。因为所有岁月的情怀,总是值得我们寻思。这不,赶在放假之际,就匆匆踏上了返乡的旅程。有没有觉得,在外面漂泊久了,突然回到原乡,却有一种入乡随俗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总是让人匪夷所思。记得在花园站下车打的时,那位司机就带着疑问说:“你是哪里的?听你的口音,咋不像我们本地人?”我毫不犹豫的说:“那还用问吗?湖北人啊!”可是他还是很不屑的说:“湖北人里说话,可没这样的口音”,我若无其事的答到:“可能是在外面待久了,说普通话说习惯了,再回到老家,讲家乡话,就有点不习惯了,所以听着挺别扭”。他这才连连点头,默认了我的解释。但我心中顿时也生出一些莫名的懊恼来,原来时间和环境真的能改变人啊!在外面打拼长了,各种习性就被外地的生活同化,包括思维,包括语言,都变得面目全非,居然连家乡话都不会讲了,是不是显得啼笑皆非?大抵说来,还有什么能让我们有所寄托和期待,除了生命的原乡还有什么更好的觊觎呢?也时常听人讲“融不进的城市,回不去的乡村”,把打工人进退两难的人生轨迹描摹得淋漓尽致。然而现实也莫过如此,农村子弟在苦海里受罪,于是后来都一股脑儿的向城市里蜂拥,然而城里人却在钢筋混凝土的笼子里憋屈久了,却又向往着乡村的宁静致远,于是纷纷回归农村。这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却又是一个悲喜交加的时代。一面在城市里按部就班,一面对乡村念念不舍。可是又怎么能够轻易回归山村?常听长辈们讲:“再过几年,农民就没有田地可种了。要不了多久,都要改造成农场,然后有人来承包,那么在农村生活,饭碗不保啊!”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据说隔壁的山村都已经开始实施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相信农村的消失和农民的破产。只是要换一种生活而已。不过在严峻的形势面前,会不会在若干年之后,农民没田地可种,打工人没活儿可干?除非你有足够专业的特长,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精耕细作,而在任何现实的危机到来之前,能做到未雨绸缪。对于靠天吃饭的村民,今年的气候初期的反常,已经两三个月不曾下雨,沟渠和池塘早已极尽干涸,连菜都中不下去。如此这般,谁还有心思去全国旅游呢?必然,人生没有突如其来的自由,却有扑朔迷离的变故。在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当需一种满腔热忱的家国情怀。谁都想让自己的日子光彩照人,然而并不是谁都能愿甘拜下风。既然不能做一尾鱼,在人海里自由的浮沉,那就在自己的世界里独善其身,时光背面,照见花谢花开,繁华起落,但求悲喜从容。必然,世上好看的风景无处不在,但人间有趣的灵魂凤毛麟角。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在慢慢行走的过程中,去慢慢的读懂,当我们,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千变万化的温度,我们也就明白了,人心冷暖,与人情世故,都是我们需要去接受和改变的。国庆佳节,举国同庆。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祝福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愿众生都能够拥有幸福美好的人生!冲佑观前水绀色,升真洞北山笋攒。
群峰不断四时翠,万壑长留九月寒。
溪上桃花引渔子,云间仙犬逐刘安。
平生饱识佳山水,直作东南第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