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街上走，忽然有两个打扮很时尚的年轻女人从我身边掠过。其中一个还回头飞快地扫视了我一眼。就在她飞快回头的瞬间，我感觉这个年轻女人是我教过的学生。虽然女学生毕业后，经过三两年变化就很大，她要不是主动打招呼自我介绍，一般就无法辨认了，但这个人我还偏偏是依稀有点印象。
她两个走到我前面了。我隐约听到她两个的对话了。
“他教过我，现在没话说了。”他自然是指我。
“都这样，多少年了，有啥好说的呢。”
我突然为自己年轻时说教学生的一厢情愿而感到好笑起来。那是说教学生要向善，要感恩，要做正直的人。
其实，教师和学生之间也没啥恩情可言。教师与学生之间就是因为工作才相遇，关系上本质很简单。
教师的说教能有多大效果呢？教师所云，教师都未必做到。
每个学生都会遵从自身内部的天赋基因和逻辑成长起来。善的人，会成长为善的人。恶毒的人，会成长为恶毒的人。学生会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不是越来越单纯。学生内置的自私、欺骗、冷漠都会成长壮大起来。这是人成长的趋势。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此语蕴含着这个原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