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东楚禅诗九佛山笔会]少木森：禅意诗及其现实意义四问
文化
文学
2024-10-22 00:01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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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意诗及其现实意义四问
少木森
从去年起，就蒙“现代禅诗创作研讨会”邀请，可惜去年时间上与我另一场文化活动重叠，没能参加，只提供了一个书面讲稿，可谓“意犹未尽”啊！所以，这次发言我复述一下上次书面稿已讲的部份内容，并与本届研讨会主题“现代禅诗阅读与写作对当今社会的现实意义”相结合，形成了四个问题，定题为“禅意诗及其现实意义四问”，呈现于各位同修面前，恳请各位批评指正！第一问：禅意诗就是有禅意的诗吗？
我于上世纪80年代末提出“禅意诗”并几十年写作践行探索，也试图给下定义——至今没有答案。《百度百科》说：禅意诗是反映僧人和文人修行悟道的生活的诗，诸如山居诗、佛寺诗和游方诗等。表现空澄静寂圣洁的禅境和心境是禅意诗的主要特色，富有情趣，表现的是空寂、淡泊、出世的情怀。佛教在汉晋之际从印度传入后，禅诗就应运而生，禅意诗也就出现了。像唐朝被称诗佛的王维就创作了大量清寂优美的禅意诗，宋代的苏轼、黄庭坚也有不少机趣灵动的禅意诗。我国古代诗歌遗产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古代诗歌园地中又一畦奇葩，许多优秀禅意诗至今仍具有不朽的魅力。《百度百科》还引用了我的话，它说：用少木森的话说：“‘禅诗’与‘禅意诗’到底有什么区别呢？我在许多场合说过，‘禅诗’应该是那些演绎禅理、表现禅机的诗，它可能有一个‘合辙不合辙’的问题，也就是说它是不是合乎禅理、禅机，应该有一个较为严格的规范和评价标准。而‘禅意诗’往往不需要那么讲究，它只是对生活中所蕴含的一些‘禅意’的发现，或说是表现出生活中可能有的那么一点儿‘禅意’而已。‘禅意’是什么呢？是自然的生活，是随缘洒脱、逍遥自在；‘禅意’就在我们的身边，是我们对事物的一种看法和态度。每个人心灵都盛开着一朵美丽的花，不要埋藏自己心灵盛开的花朵，这恐怕就是‘禅意’吧？！”（见中国文联出版社2010年版《少木森禅意诗精选精读》P121）。就像“哲理诗”可以简单释义为“有哲理的诗”一样，禅意诗也可以如此简单释义吗？——这是我长期思考的一个问题，至今没有答案。
第二问：禅意诗是不是禅诗的一个分支？
依《百度百科》的观点：禅意诗是反映僧人和文人修行悟道的生活的诗，诸如山居诗、佛寺诗和游方诗等。表现空澄静寂圣洁的禅境和心境是禅意诗的主要特色，富有情趣，表现的是空寂、淡泊、出世的情怀。那它应该是禅诗的分支，即禅诗可分为：禅理诗、禅境诗、禅机诗、禅趣诗、禅意诗，等等。我原先也有把禅意诗归于禅诗总干下的想法，即禅诗里，可以有禅理诗、禅境诗、禅机诗、禅意诗等等。但这些年有新思考，即我觉得‘禅意诗’可以含有禅诗与非禅诗，只要写出禅意的诗，便可归为禅意诗。当然很多人不同意我的观点，有了不少‘泛禅化’的质疑声。但我至今这样认为，所以一直做着《读出的禅意》书系的出版工作，可以说除写诗外，我如今主要精力就是坚持做这件事了。有人仍然不同意我如此界写“禅意诗”，没关系，我坚持不力争，充分尊重各种学术观点和各种文化现象。我读我的，我写我的，读出我的禅意，或写出我的禅意就是了。我至今坚持我的一个观点：禅意诗不需要、也不能简单归为禅诗的分支，不管是禅诗，非禅诗，写出禅意，即是禅意诗。或者，甚至不妨这么说，不分哪一流派的诗人，不管他怎么写，作品出来了，让人读出禅意了，那他这诗，即可谓“禅意诗”。——这仍然只是个思考，而不是答案！
第三问：禅意诗是个流派吗？
我曾主编出版一本书，叫《禅意诗十家》，做着推动“流派形成”的努力。我在新浪网“新行家诗”、归航文学社QQ群等开设讲座《少木森禅意诗讲座》，也做着形成流派的努力。后来又在线下做了《禅的哲学意味与诗意》的多场讲座，仍然做着形成流派的努力。后来放弃“流派形成”的努力，基于以下思考：其一、禅意诗可以就是有禅意的诗，哪个流派诗人都可能写出禅意诗。其二、禅有“三心”，即平常心、慈悲心、平等自由心，凡诗能体现“三心”，便见禅意，文体上各有殊样，各有区别，不易形成流派，或说流派的外延太大，反倒不成流派。其三、禅意诗更多的是生活诗，而非禅修诗。经验上看，提倡“禅意诗派”，更易引导其成为禅修诗，缩小了禅意诗的外延。所以，我认为禅意诗不易形成流派，就像“哲理诗”不好说是一个流派一样。狭义的“禅意诗”，可以归为禅诗的分支，属于新禅诗流派。而我要说的是“广义禅意诗”，它不是流派，各流派写的“有禅意的诗”可谓“禅意诗”。——这仍然只是我个人的思考，而不是答案！
第四问：禅意诗的现实意义在哪里？
这是本次研讨会的主题，是我本次发言的重点。我以我因禅意诗而做的五件事并因这些事而产生的感悟来梳理梳理“禅意诗乃至现代禅诗写作与阅读的现实意义”。之一，因禅意诗，我开了近百场与之有关的讲座。
内容从写禅意诗到讲禅意诗到讲禅，再到讲人生修养，讲和谐人际关系建设。对象除文学部门外，从学校文学社，到学校，到文化部门，到企业事业，到机关单位。讲座跨出诗人圈，甚至文学创作圈和文化圈。开始时，我的讲座多被美誉为“心灵鸡汤”，后来“心灵鸡汤”一词不再是“美誉”，而是“差评”——成为“毒鸡汤”，而我的《禅意与我们的内心成长》《禅意与我们当前的阅读走向》讲座仍不时进行。我感悟：禅意诗写作与阅读的第一个现实意义，那就是——指向个人修养，调适心灵，调适社会心理，调适人际关系，助力和谐社会建设。
之二，因禅意诗，我出版了《读出的禅意》书系。
由河海大学出版社出版，包括《读出的禅意：中国当代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2015年度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2016年度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2017中国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诗与禅可以这么说》。至今已出版五本，第六本因审读延期2年多而未出出版。每本书出版前，每位诗人作品，每一篇评论都在网络平台展播，引来不少读者互动，跟读，跟评。出版方对此现象特别感兴趣，精选了不少读者跟评的文字，附录于书后，取得不错的“读者效应”。以《读出的禅意：2017中国禅意诗选读》为例，每篇均有读者跟评，附录22页码，约23000字。我感悟：禅意诗写作与阅读的第二个现实意义，那就是——拓宽现代诗的读者层面，培植诗歌崭新的读者群体，团结众多诗人进行现代诗的新探索。
之三、因禅意诗，北京将出版《少木森禅意诗研究》一书。
这本书由福建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和北京儒博文学艺术院组编，黄长江主编，中国财富出版有限公司出版。收入60多篇评论禅意诗的文章，共约35万字。选编了陈仲义、李小雨、张同吾、范方、刘忠诚、傅翔、石华鹏、曾念长、钟红英、伍明春、林如求、戎章榕、郭志杰、剑钧、万重山等诗人和评家对少木森诗歌的评论文章及相关资料。其《内容概要》这样指出少木森亮着“以禅眼观物、以诗心生活”的旗帜，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在《当代诗歌》发表第一个禅意诗组诗以来，历几十年专意探索禅意诗，被诗坛称为“禅意诗的提出并写作践行者”。他的诗歌集中在禅意上，在禅式思维上，意境深远，读来别具意味。并说此次选取的对少木森评论的文章既反映了少木森诗歌创作成就，也反映了他和对禅学诗学的研究成就，在诗坛已形成了一种独特现象，很值得研究探讨。我感悟：禅意诗写作与阅读的第三个现实意义，那就是——探索了现代诗创作的新路子，为诗坛提供了新的诗歌文本和诗歌评论文本。
之四、因禅意诗，在《菲律宾华报》《现代作家》开设专栏，出版《诗与禅可以这么说》被多地报刊评论。
《菲律宾华报》从2008年1月25日始，开设少木森禅意诗专栏《禅眼觅诗》，每周一到二次，持续一年多时间，激励我集中写了一批禅意诗，这一批诗作，后来转回来或在纸刊网刊发表，或进入各种选本等。当时在专栏里我提出：“以禅眼观物，以诗心生活”的主张。2024年初《现代作家》杂志开设《少木森点读禅意诗专栏》。《栏目导读》说：少木森亮着“以禅眼观物、以诗心生活”的旗帜，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在《当代诗歌》发表第一个禅意诗组诗以来，历几十年专意探索禅意诗，被诗坛称为“禅意诗的提出并写作践行者”。他的诗歌集中在禅意上，在禅式思维上，意境深远，读来别具意味。少木森对禅意诗的探索可谓诗、文、评并举，写作禅意诗和禅意散文，近些年，他本着普及禅意诗的初心，主张“以心读诗，以缘评诗”，用心读了许多当代诗人的诗，也选评了中国近当代诸多诗人的“有禅意的诗”。此次选取的少木森点评禅意的小文，虽短，却反映了他和对禅学诗学的研究成就，在诗坛已形成了一种独特现象。前几年，我还出版了《诗与禅可以这么说》诗歌评论集，在省级奖项中获奖并被当地主流报刊集中评论，或转载。具体数据如下：2022 年 4 月 22 日《读出的禅意：诗与禅可以这么说》 荣获第五届福建文学好书榜推荐图书。2022 年 5 月 13 日福建省作家协会、福建省文学院、福建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等单位联合举办《读出的禅意：诗与禅可以这么说》研讨座谈会。2022年5月17日《福建日报》以《当“诗情”遇上“禅思”》为题专文报道了这本书及研讨会（作者：树红霞、梁华）。2022年5月22日《福州日报》发表《道在日常功用间——读少木森<诗与禅可以这么说>》评论文章（作者：万小英）。2022年7月15日《福建日报》发表《以诗代言的诗学命题——读少木森<诗与禅可以这么说>》评论文章（作者：曾念长）。2022年8月《福建文学》发表《诗心就是禅——少木森禅意诗解读》评论文章（作者：傅翔）。2022年9月《厦门文学》发表《盛开在心灵中的美丽花朵——读少木森<诗与禅可以这么说>》评论文章（作者：钟红英）。2022年10月3日北京的《中华书目报》整版转载了《寻求诗情与禅意的现代化合——简评少木森<诗与禅可以这么说>》评论文章（作者：吴佳鑫 伍明春）。全国中文核心刊物《台港文学选刊》摘取书中内容约11000字，取题《禅眼读诗》，刊于其2024年2期。 我感悟：禅意诗写作与阅读的第四个现实意义，那就是——逐步拓宽受众之面，亦逐步走向主流媒体，以诗歌传播禅文化，播撒优秀文化之种，弘扬文化正能量之光，为增添文化自信助力。
在2022 年 5 月 13 日福建省作家协会、福建省文学院、福建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等单位联合举办《读出的禅意：诗与禅可以这么说》研讨座谈会上。有专家提出要求：“禅意诗应当与社会现实、社会实践相结合，为美丽乡村建设出力”。我当场表态，探索禅意诗与乡村建设结合，为福建每个县区至少 写一组诗，助力美丽乡村建设。如今这些组诗正陆续在《福建日报》《福建文学》《福建乡土》《南方文艺》《福州晚报》《海峡诗人》《湛庐文学》等报刊发表。至今已发表16组，其中《福建日报》一年多来已发表了6组诗，引起了各地的关注与重视，地方报刊纷纷转载或制作成朗诵节目。我感悟：禅意诗写作与阅读的第五个现实意义，那就是——探索禅意诗与社会现实、社会实践紧密结合，与乡村建设深度交融，致力于乡村文化建设，为美丽乡村建设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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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木森，原名林忠侯，福建龙海紫泥人，现居福州，正高级讲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禅意诗”提出并写作践行者，“闽派诗歌百年百人”入列诗人，发表作品500多万字，被选入多种年选及其他权威选本和教辅资料，三次进入《中国散文年度排行榜》。获过澳洲杯新诗成就奖（最高）、孙犁文学奖、中原杯征文一等奖、诗星杯一等奖、逢时杯海内外散文奖一等奖、福建省优秀文学奖及陈明玉文学奖、福建省优秀文学图书奖等十多个省级以上奖项。
著有《少木森教育文化随笔》（上下册）《少木森小说今选》《谎言硌牙》《忧郁边缘》《中国的诺查丹马斯》《张圣君传奇》《爱的潮汐》《花木禅》《谁再来出禅入禅》《少木森禅意诗精选99首》《给自己找个理由微笑》《少木森禅意诗精选精读》《禅意诗十家》《福建：诗与禅之旅》《八闽诗禅路》《读出的禅意：中国当代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2015年度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2016年度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2017中国禅意诗选读》《读出的禅意：诗与禅可以这么说》等20多部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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