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项舒晨教授
做客哲学社会学院
知行讲堂“爱智”系列第60期
11月28日，应兰州大学哲学社会学院邀请，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项舒晨教授做客知行讲堂“爱智”系列第60期，在城关校区作了题为“《性自命出》的人性论VS自由主义-资本主义的人性论”的学术讲座。学院田宝祥博士主持，王涵青教授担任与谈人；郭昱辰青年研究员、方锡良副教授、刘宏涛副教授、Berman Chan副教授等二十余位师生参加讲座。
讲座围绕项舒晨最新研究成果Incomplete Humanism:A Confucian Alternative the Liberal-Capitalist Subject 《未完成的人文主义:自由资本主义的儒家替代》，论述了儒家“生德于中”的重要性。项舒晨认为，文明不能简单地依靠外部约束系统（如 “法律”）来组织人。我们也不能像康德、弗洛伊德那样，仅仅诉诸于个体对这些外部约束的内化，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主观性的本质中存在着一种二元结构，它自我限制或自我约束着我们最与生俱来的欲望。此外，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发明一种完美无缺的制度，使外部约束能够让所有权力负责。正因如此，对民众进行适当的培养就显得尤为重要，即人必须经过培养而“生德于中”。
首先，项舒晨认为自由主义和资本主义对人性的理解是一样的，即人本身没有对外界的关怀（社群性）。中国儒家对人性的理解则截然不同，对人性的培养关注内在德性。《性自命出》是儒家人性论的代表性著作，因此她将从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和《性自命出》两个视角探讨二者对人性理解的差别。
其次，项舒晨对自由-资本主义的人性论进行介绍，并以康德、黑格尔、弗洛伊德等人的理论为代表。在康德的道德观中，人类不合群的社会性导致人类进步，因此社会管理的原则就是道德的外在性。自由等同于对道德律的自我服从，即自我自由选择服从道德律。弗洛伊德继承了霍布斯和康德等人的理论， 认为人类的反社会欲望是自我最真实的一面。因此，文明是一种外在约束，它扭曲了我们的内在本性，甚至会导致神经疾病。
最后，项舒晨对《性自命出》这一文本进行了分析，并提出在其关于内在美德的培养论述中（“生德于中”），“情”“心”以及“心术”（或可理解为通过文化的教化）处于核心地位。“情”体现于诸如音乐和诗歌等文化形式之中，因此，情、心和心术之间存在内在关联。正确理解这些要素之间的联系以及它们如何塑造人性，将有助于阐明儒家道德思想的本质。通过突出情，可以将儒家道德哲学展现为基于对他人视角的诠释性和同情性理解。
在讨论环节，王涵青认为儒家人性论的文献资源比较丰富，而《性自命出》涉及“道”“礼”“心”“物”“性”“情”等非常多的儒学概念，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理论结构，因此选择这一文本切入很有意义。同时她提到，学界对《性自命出》文本的解释存在歧义。例如在“利己”的人性命题上可以与荀子的人性论比较关联，对“情”的另一种解读“实情”可以与孟子的人性论靠近。进一步她提出了一些学界内可供参考讨论的观点，如当代新儒家的牟派直接连接了康德的道德哲学和儒家的人性论，又如“情”的概念研究可以参考李泽厚的儒家情感哲学。最后她谈到，在以“情”出发的基础上，还可以继续思考“天人关系”“天道”等问题。接下来，参加讲座的师生同项舒晨就“中国儒家性情关系”“道德心理学情境主义”“康德道德哲学与儒家人性论”“对需要被约束的欲望的规定”等问题进行了进一步讨论。
讲座最后，田宝祥认为讲座中“不合群的社会性”这一说法值得讨论，我们可以在社会性基础下与主流保持一定距离。接着他对《性自命出》文本的重要性表达了肯定，文本中众多概念的嵌套关系形成了严谨的理论体系，如“性自命出”“生德于中”“命自天降”“道始于情”“情生于性”。他认为项舒晨的讲座为我们做中西、古今比较哲学提供了非常好的范本。
本次讲座内容丰富，表述生动，论证严谨，为学院师生带来了思维的拓展和心灵的启迪。最后学院师生向项舒晨表达了由衷的感谢，讲座在热烈的掌声和合影留念中圆满结束。
知行合一｜宁静致远
文图 | 高雨珊
排版 | 乔世敏
编辑 | 满吉苑
审核 | 李晓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