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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十五年》
【美】黄仁宇 著
有这么一本书,开头写到这一年“四海升平,全年并无大事可叙”。
有这么一本书,40年间该书各种版本总计发行600万册。
王朔说,这本书彻底改变了他对历史的看法。
王小波说,看完这本书,知识分子能更了解现实社会,收起心中的狂妄之气。
这本书就是由美籍华人历史学家黄仁宇先生所写的《万历十五年》。
黄仁宇以万历十五年(1587年)为历史的横切面,
讲述了万历皇帝、内阁首辅、抗倭名将、清官海瑞……6个关键历史人物的坎坷命运。
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得到好的结局,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功德圆满?
也许,当制度走向山穷水尽的时候,时代的每一粒灰落在每个人身上,都成了一座山。
每个个体在时代的洪流中被裹挟着,推动着,身不由已,来不及停歇和喘息。
个体的悲欢离合在时代大幕布下,既大,又小。
即使身为天子的万历,他不过是紫禁城中的一名囚徒。
01
“仁君”皇帝:张居正的提线木偶
万历皇帝,自八岁起便在群臣的悉心指导下,逐步踏入皇权的殿堂。
张居正,这位两代帝王之师,不仅是万历智慧的启蒙者,更是其政治生涯的引路人。
在张居正的严格教导下,万历皇帝从小便熟悉了各种繁琐的礼仪,深入学习了儒家经典,力求成为一位符合大人们期待的仁君。
张居正为万历编写的《帝鉴图说》,通过生动的历史故事,向小皇帝传授了为君之道。
在这本书中,万历学会了任用贤臣、虚心纳谏、仁慈宽厚的重要性,这些理念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其中一个故事,万历年少时展现书法才华,得慈圣太后与冯保赞赏。
十岁时已能书写大字,并乐于展示给大臣如张居正观赏,且慷慨赐字。
然而,张居正虽领赏却进谏,指出书法乃末技,历代沉迷艺术的帝王多因忽视政务而遭不幸。
比如他的祖宗宋徽宗就因为书画艺术,以致朝政不修。
自1578年后,万历日常学习中剔除了书法,仅剩经史。
身为九五之尊,万历连自己的爱好都不能有。
可以见得,其内心深处的渴望与追求被重重束缚,极度压抑。
卢梭说:
“一个人的心是只服从他自己的;你想束缚它,结果却释放了它;如果让它自由自在的话,你反而把它束缚得紧紧的了。”
人活着就会有欲望,欲望是人们与生俱来的。
一个人欲望会被压制,但是不会消失。
如果找不到释放口,就会在别的地方决堤。
“存天理,灭人欲”完全绝对消灭欲望,本就违背天理。
正确看待欲望,不能视之如猛虎,也不能做欲望的俘虏。
只有人支配了欲望,而不是被欲望支配。
人这一生才能无愧于心,爱自己所爱,才能对得起自己。
02
"信念崩塌":群臣的刽子手
万历十年,张居正的突然病逝,这对万历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他失去了政治上的依靠,也失去了精神上的导师。
这意味着他要被迫开始独立面对复杂的朝政。
然而,更令万历震惊的是,张居正在去世后不久,便遭到了朝臣们的猛烈弹劾。
曾经那个智慧、深沉、被万历视为榜样的张居正,竟然被揭露出一系列贪赃枉法、欺君毒民的罪行。
他开始意识到,权力不是绝对,连自己最信任的老师都可能背叛自己。
万历心中的信念瞬间崩塌,他对张居正的敬爱和依恋迅速转化为愤怒和失望。
雷哈尼说:
“绝望,如果抖搂它冷漠的灰尘,是包含着一种凶恶的、散布死亡的力量,这种力量既无理智,也无理解力。”
在朝臣们的推波助澜下,万历不得不对张居正进行清算,抄家、治罪,甚至剖棺戮尸的议论也一度甚嚣尘上。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万历皇帝深刻体会到了皇权的脆弱与无情。
他开始怀疑自己曾经所坚信的一切,对于儒家道德和仁君理念也产生了动摇。
你是否曾有过这样的体验:信念,在某一刻突然崩塌。整个人不堪一击,疲软无力……仿佛坠落。
人活着要有自己的信念,这是认清自我的关键。
如果意识到信念要坍塌,在坍塌之前,一定要找新的信念支撑自己。
一旦丢掉信念,否则就容易迷失方向,变得无所适从。
记住,脚下没路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里没了方向。
一定要坚守信念,这样生活才有力量,才能走得更稳、更远。
03
“立储受阻”:沦为紫禁城的囚徒
在张居正去世后的几年里,万历在郑贵妃的陪伴下逐渐成长为一个有主见的君主。
他迅速成长,同时渴望打破优柔寡断的形象,树立个人权威。
然而,当他试图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时,却遭遇了来自朝臣们的强烈反对。
特别是当他想要以郑贵妃所生的三皇子常洵代替皇长子常洛为太子时,更是引发了朝野上下的轩然大波。
万历的这一决定违反了“立长”的皇位继承法,遭到了百官以道德为名义的强烈反对。
这场立储风波成为了万历皇帝与文官体系之间矛盾的爆发点。
面对朝臣们的坚决抵制,万历皇帝感到无力与愤怒。
万历意识到,即便身为天子,他也只是制度的一部分。
个人的情感和自由对这个国家来说并不重要,无人真正关心他的想法。
他无法冲破这种道德和行政的双重障碍,最终选择了“罢工”,以不上朝的方式进行对抗。
从1587年开始,万历皇帝长达28年不上朝,将政事抛诸脑后,深居内宫寻欢作乐。
这一行为不仅是对朝臣们的无声抗议,也是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与绝望。
万历皇帝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了对皇权束缚和道德压迫的强烈不满。
然而,这种对抗并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朝臣们依然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而万历皇帝则逐渐陷入了孤独与沉沦之中。
当年明月说:
“在伟大的人物,在我的笔下无非三页纸。”
在历史的长河中,你我都不是不可或缺的,哪怕是皇帝也一样。
就算皇帝不上朝理事,社会这台大机器照样会轰隆隆地运转不停。
我们每个人,放在时代里,就是一粒沙土,一束微光。
你我都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小滴水,并不是我们个人的存在成就了历史,而是历史的前进孕育了你我的人生。
一个人的真正伟大之处就在于,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在浩瀚的人生旅途中,活出自己的精彩,拥有自己的人生。
写在最后
万历皇帝梦想成为开明君主,开创“万历中兴”。
却身陷紫禁城高墙之内,帝王之位成了无形的枷锁。
他从小被张居正培训,困在皇权与仁君的枷锁之中;
张居正的离世和信念的崩塌,让他对权力和人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而立储风波和不上朝的抵抗,则是他对文官体系和权力束缚的无奈反抗。
他活了五十多岁,却只出过一次北京城,还是去看自己的陵墓。
和万历相比,我们是何其幸运,生在自由的时代。
世间万物虽非我们所有,却都为我们欢歌。
杨绛先生说:
“一个人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活在自己的热爱里。”
人生,其实并不需要总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因为哪怕仅仅一件心中热爱着的小事,就足以抵过岁月漫长。
点个“在看”,愿我们都能找到自己的所爱,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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