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马荡原型小说《流水无形》连载(四)

民生   2025-01-04 19:21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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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2025年元旦佳节之节,由苏马荡知名候鸟作家王钢创作的第九部苏马荡原型纯文学小说《流水无形》正式完成并在指间谋道发布,作为对苏马荡的新春献礼,欢迎大家持续关注指间谋道的每日连载。
王钢写这篇小说灵感来自于国庆节前后去恩施州旅游所产生,小说只有涉及谋道苏马荡是实写,是对谋道苏马荡的自然环境一如既往的热爱,小说内容主要表达传统文化、社会变化、自然和谐等等。
王钢老师前八部小说分别为《凉城崖上的风》、《81公里》、《盛夏的云朵》、《山月朦胧》、《阳台上的旺旺》、《阳台外的绿鼠》、《阳台前的云雾》、《女人街上的杜鹃花》
(注:作者王钢是万州人,中共党员,经济师,在万州建行工作。现为苏马荡夏都业主。2013年来到苏马荡后,便深深的喜欢上这里,他一直通过文字讲述着苏马荡的故事。在经过十年的康养避暑生活,也见证了苏马荡的发展变迁。近两年王钢老师持续不断以苏马荡为原型创作小说,通过小说形式来展现苏马荡的发展巨变,得到了广大候鸟朋友及本地居民的喜爱。)

(接上期)看到大家都不说话,母亲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表示自己要午休睡一会儿,让子女们去打牌娱乐。本来大家计划下午和晚上、吃完饭后都在家里打牌,听到母亲提出的问题,都失了打牌的兴趣。大姐与弟媳陪幺妹一起步行去镇里,在中国水杉植物园参观游览,用手机拍了不少照片,要到四点才回来。母亲午睡一般两个钟头,今天一点过才休息,应该接近四点这个时间醒。三个男人在家阳台上坐着喝茶聊天,对山上松林与空气、星空与富硒土产品赞口不绝,没有一句涉及到母亲提的问题。大家一起吃完晚饭,陪母亲看完央视《新闻联播》和后面的天气预报,大姐开车四个人一起回到自己小区,在小区广场跟着音乐跳了半个小时广场舞,幺妹俩口子计划明天中午、在二哥家吃了午饭直接回市里,等母亲从山上下来再接到自己家里住。

张久明与向姐在通知开学的两天前回到流水镇,他要准备开学的事情。往年从室舍清洁卫生,到老师队伍培训与生源变化,上级各项检查,还有学校食堂与安全管理等等,事无巨细,涉及到许多方面,都不能出差错。今年好像特别冷清,电话都没接到几个,他想可能是放假前已准备到位。这学期新生入学数比去年有所减少,加上天气炎热,大家都还专注于防署降温。不过五年级二班,今年转学到市东城区向阳小学的学生刘海,在学校还遗留下一点事情要处理,主要是思想教育,走一个程序并向上级报告。

刘海父亲在年级家长群里反应,上学期刘海上体育课,在操场被体育老师吴老师体罚。对吴老师来说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对学校和预感可能不久将从校长岗位退下来的张久明来说,都有不好影响。张校长立即组织人员到刘海家里、询问那天一起上体育课的学生、查看学校操场的监控视频,并与吴老师本人谈话,汇集取得的信息资料,得出的结论是:那天体育课,班上所有学生在学校操场跑步三圈,因为刘海与另外两名同学无缘无故不听指挥,吴老师态度严厉的让刘海在操场单独跑了一圈,不存在学生家长所说的体罚。

为这件事,张久明一个暑期都没过安稳,心里总惦念着,想赶紧处理好。中途去苏马荡看望外孙,等女儿外孙回婆家,又专门跑回来一次,然后又上去,后面提前回来又推迟开学,又跑上去住了几天,来回折腾几次。在他这个校长眼里,这事反映出两个问题:一是现在学生家长心里都很急,家里一切以小孩为中心,生怕独生子女有什么闪失,承受不起这个成本,这也没办法,造成这种状态是多方面的。他觉得到现在才想明白,平时来校门口接送刚入学新生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们、有时候会抓住不听话孙辈的手、既央求又感概着说“小祖宗,求求你听话好不好……”,感叹还是长辈们认识深刻;二是老师教育的方式方法,语言与肢体动作,与当年自己读书时候比,进步巨大,退步也有。他记得小时候教语文的余老师,上课拿着竹蔑条,看见谁上课不听讲,谁练毛笔字不认真,谁骂人打架,都要用蔑条敲打,甚至喊到讲台上单独训斥,除了脸上,都会挨上几下,尤其是手,也没家长专门跑来说打得不对,有的还当面感谢他,要求余老师严加管教,该打就打不要有顾虑。老师教书又育人,古人说传道授业解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大家都小心翼翼,与老师主动作为比,其实他更担心有老师躺平不作为。

张校长在学校办公室与刘海父亲推心置腹交流思想谈了话,最后刘海父亲表示自已听信儿子一面之辞,也没认真的想一想,很激动的就把小孩说的话发到家长群里,给大家造成许多困扰,深表歉意。

向姐回来后,心一直惦念着母亲的话,为此一个人专门跑到父亲和外公的墓前看了看。按照流水镇这一带传下的风俗,本家的男人才能拜祭祖坟,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去的。她觉得这个风俗习惯不科学,但许多传统习俗几百年来约定成俗,也不能用科学两个字否定。她有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让子女们来做选择题,其实主要是让两个弟弟做决定。她目前还不知道弟弟给他哥哥说没说这个事情,自己也不好过问,大弟家正在准备办喜事,这时去问这事好像也不太好。倒是与幺妹通了两次电话,幺妹认为母亲是镇上唯一健在的赤脚医生,老家这一带谁不认识她,既然她想去镇上养老院,兄弟姐妹四个人可以出点钱让她去,如果在那里感觉不好可以再回来。向姐对幺妹的想法没有表态,没说赞同也没说不同意,觉得自己作不了主,还是要看两个弟弟的意思,她甚至觉得不能直接叫幺妹去问问两个弟弟,那样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其实向姐不表态是否同意母亲去养老院,还有一个只有自己和丈夫知道的秘密,小叔子张良老婆,弟媳王新与王恒益是堂兄妹,当年大队书记向前进是自己叔叔,已去世父亲的弟弟,转过来转折去,说来关系还很近。因为上一辈人在特殊历史时期的恩怨,加上老一辈人几乎已远去,下一代人几乎没什么往来,各家独生子女忙于考学就业和家里的事,基本对这些都没感觉、没时间精力关注。向姐突然觉得父亲的远见,冥冥之中好像知道今天会出现的状况,去世前早早作了交待。她心里明白如果给大弟作作思想工作,会答应让母亲去养老院,关键是小弟不行,小弟不松口大弟也不会同意。

“母亲为什么要我们作这个选择呢?”向姐在心里问,心想只有等下一次兄弟姐妹全聚在一起,当面交流商量这个问题。

白天天气热,吃了晚饭出去沿着江边散步,凉风习习,张久明俩口子一直走到天水一色养老院大门口,本想进里面看看,被穿制服的保安阻拦,问他父母的名字或要看望人的名字,俩口子摇摇头正准备掉头往回走,正从里面开车出来的司机摇下车窗,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着对保安说:“放他进去,张校长谁不认识,是个大好人!”说完边笑边开车缓缓驶出养老院大门口。

张久明也张着嘴望着他笑,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转头看到另一位保安从门房出来,按开过道门叫他俩进去。张久明还有点犹豫,不知道去里面干什么,自己又没亲人长辈熟人在里面,老婆抓着他的胳膊快速进入里面,生怕保安后悔,重新关上通道。

院坝里空旷无人,靠最里面三棵大树下各停有一辆轿车。昏暗的夜幕下,正面大楼里每个房间里的灯都亮着,大楼背面是临江花园,白天老人们在那里户外活动,此时能听见底楼打牌说话的声音。俩口子在院子中央站了不到一分钟,从养老院出来,感觉里面的环境还不错。

“你妈要来这里其实也不错,白天可能热了点……房里有空调,”张久明说,“苏马荡天然有这个条件,可惜只有夏天才行。”

“这话你千万不要当着兄弟俩说。”老婆望着丈夫的脸提醒,看到他眼镜框上有一个白色的点,用手去摸,丈夫忙躲闪,“别动,你眼镜框上有个东西。”老婆提醒他,伸出手指把那白色的点抹去,原来是一粒饭粒。

“我出门时擦了眼镜的,你又骗我。”丈夫认真的说,听到丈夫的话,向姐笑了起来。

在向姐印象里,小时候听老人讲敬老院(现在的养老院)这个地方,解放初是解放军工作队关押土匪的地方,文革时期是关押地富反坏右的地方,文革后才是安置困难五保户孤寡老人的地方。三十年前这里还有一个七层佛塔,镇里有人说是像炮楼一样的监视塔是不对的,最初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寺院。有一年发大水把院墙冲垮塔基冲坏,没人维修,几年后塔就垮掉了,现在感觉几十年来唯一没变的是院墙颜色,一直是灰白色。

几年前,镇政府决定开发利用镇里绿水青山自然环境,发掘维护古镇现存文化古迹,借目前水陆交通变利,加大文化旅游开发,逐步恢复古镇历史面貌,首先吸引周边旅客到流水镇来,再辐射到外面。(未完待续)

编辑丨云曦  审核丨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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