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生命中有刀郎的音乐相伴,让我们的灵魂变得更加纯净。”
写完《爱刀郎的十万个理由》后,意犹未尽,我又把中学时代至今收藏过的刀郎的音乐歌单,重温了一遍,整个人也变得通透起来:
在一定程度上,是刀郎老师的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换句话说,刀郎是我的写作老师,是我文学创作之路上的精神父亲。
谢谢你/让我们变得更加纯净
突发奇想,干脆用2小时的时间,给写作班上孩子们讲一讲刀郎的故事。我选择了《大眼睛》《雨中飘荡的回忆》《谢谢你》《西海情歌》《就在这一刻》五首,把歌词整理印刷好。
整节课上,我们边听边讲,学生们全神贯注,听得津津有味。
我从喜欢刀郎的二十年经历出发,给孩子们分享,刀郎的音乐是如何影响了我的写作,写作也影响了我对音乐的理解。第一次聆听《2002年的第一场雪》,南方的小城也飘起了2004年的初雪,我不断地问自己: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雪?我该怎么去描绘窗外这场南方久违的初雪,那种欣喜和激动?当唱到歌词“你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我的心猛地一颤。
“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诗意的歌词、浪漫的情感、大胆的表达,再加优美的旋律,一下子击中并捕获了我的心灵。其实文学的叙述也同样如此,诗意浪漫的叙述中,大胆深情地表达将会展现出更加有力的震撼。
有时候,我会突然很怀念中学时代写过的一些文章,那些写满青春稚嫩却又饱含深情的记忆,不知什么时候不小心丢掉了,那些人也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课后,我在朋友圈写道,我其实最期待老刀哥唱《大眼睛》和《雨中飘荡的回忆》,共同怀念那段青春懵懂躲在小树林里小鹿乱撞的青葱时光,何其快哉!
“你的大眼睛,我每天都想起,不知不觉我又来到你家的小树林。你呀太美丽,我不敢看着你,你实在不该对我笑,让我掉进你的陷阱。”作为偏远山区农民的孩子,我从没听过这样的旋律,这样的音色,那年才12岁的我从此开启了新世界。从《情人》《冲动的惩罚》《手心里的温柔》到《西海情歌》,承载了我中学时代既青春又懵懂的记忆。
刀郎的歌塑造了我的恋爱脑,让我知道爱一个人要真心真挚,要热情热烈;他的歌也塑造了我的责任感,让我明白爱一个人不能一时兴起,不能冲动,冲动是有惩罚的;他的歌还成就了我的爱情观,让我理解爱一个人情至深处,至死不渝。
在我心中,刀郎是华语乐坛最好的歌手。我喜欢他歌词里叙事的真诚,喜欢他歌声里饱含的深情,喜欢他的旋律简单、流畅、耐听……我要把这份喜爱传递下去,在孩子们的心中种下一颗真诚、深情、善良的种子。
看着孩子们全身心投入地唱歌、记歌词,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快乐的中学时光,一起听磁带、抄歌词……许多年过去了,很多歌曲都忘掉了,刀郎的这些歌会陪伴我们一辈子。
就在这一刻/让星光向我倾泻
“就在这一刻,让星光向我倾泻……”刀郎的歌词中,我觉得写得最好的是《就在这一刻》。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2021年疫情期间,我单曲循环连续听了一周时间,有别于刀郎的其他歌曲,全曲没有高音,非常的平静的叙述,却唱出了绝地重生后的悲喜交集,听得我们一家人眼泪汪汪。
《就在这一刻》是一篇绝佳的叙事写作范文,全文叙述感场面感非常强。就在这一刻,一个婴儿出生,是前世的轮回,开始新生活。就在这一刻,这个婴儿的出生,延续了前世的理想和追求,也让父母的生命有了更多的羁绊和色彩。
这首歌曲描述的是生命的轮回,整首乐曲的氛围、情绪、心灵,是灵魂,是眼泪,也是人生。或许刀郎老师想通过这首歌曲告诫我们,珍惜当下,珍惜身边的人。我们经历过无数的雷霆闪电来到世上,不论你在人生的任何阶段,过往已逝未来可期,只有活在当下,就在这一刻。珍惜当下,一个人的成功,不仅用财富、名气、地位来衡量,更重要的是保持身心健康,活得自在快乐。
在我看来,从生命体验本身的维度来思考,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否过得幸福、快乐、美好,是最重要的事。据说中国的抑郁症患者是世界最多的,我们走在路上,很少看到成年人的脸上有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告诉孩子们,拥有快乐的童年和幸福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眼泪汪汪地听一个歌手深情歌唱了。当我们喜欢刀郎及刀郎的音乐时,其实喜欢的是那个内心深处最朴实无华又善良多情的自己。蓦然回首才发现,喜欢刀郎的人,都是文化素质高,有内涵,有品味的人。他们淳朴、善良,真诚,爱生活,也真诚地爱这个世界。
文如其人,用到音乐上也一样。喜爱音乐的人,一般不会太坏。音乐的叙述和文学的叙述,有时候是如此的相似……它们都经历了段落的开始,情感的跌宕起伏,高潮的推出和结束时的回响。音乐中的强弱和渐强渐弱,如同文学的浓淡之分;音乐中的和声,就像文学中多层次的对话和描写;音乐中的华彩段,就像文学中富丽堂皇的排比句。孩子们张大嘴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山歌婉转/安顿自己的灵魂
“要想写好作文,多听刀郎音乐。”给孩子教写作时,我将多年来的写作秘诀倾囊相授。我的文章是音乐老师教的,是全国最顶尖的歌手教的,所以读起来很美妙。
刀郎的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确切的说法是,我从刀郎创作的歌词中窥到了写作的门道,我开始思考写作的意义所在。
那就是,为未来保存现在。我在新书《第二次童年》前言中也写道,名家自会有人为其写传记来流传后世,但我们普通人只能自己记录,否则若干年后还真的很难从其他资料中找到你存在过的痕迹,即使能找到,也只是姓名籍贯这些冰冷的数据,你的生活经历、心理变化等就不得而知了。即使出名如曹阿瞒,也要亲自写下《让县自明本志令》,以证其志。那么渺小如我们,更应珍视自己的每一段生活或情感,在这个宇宙的洪流中,留下哪怕一颗属于自己的尘埃。
有次和一位编辑朋友聊天,他说我的文章里有种刀郎山歌的影子,问我平常是不是有听刀郎的音乐,我对他对文字的洞察力感到吃惊。刀郎的的确确是我的心头好,从十来岁接触到刀郎开始,我就为这种真诚、深情和有深度的音乐所吸引,成年以后,我更加沉浸在听民谣和山歌,尤其是传统文化类型的民谣当中。我想这些音乐的节奏和精神是会渗入我的血脉中的,给孩子们讲刀郎,“请”刀郎给孩子们上写作课,对我来说是对刀郎老师的致敬,是对刀郎音乐艺术的一次表白。
朋友说我肯定会喜欢刀郎,因为我和刀郎有一样的特质,是一个有点儒雅有点孤独有点情怀有点追求的才子!
朋友的评价让我很受用,我曾在很多场合毫不避讳对刀郎的喜欢,但刀郎老师区别于我这种小才,是有深度和广度的诗人型歌手。他超越了流行歌手这个符号,他吟唱着那种干净、安静的抒情气质,情感饱滿,不干瘪,也不做作,能让我们在孤独的夜里归于平静。
课后作文,孩子们也写了很多刀郎音乐的读后感,说刀郎的歌很深情很感人很治愈。
喜欢刀郎、崇拜刀郎、爱上刀郎、传播刀郎,让我们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真正美好的东西,值得让我们所景仰,所敬畏。我也盼望更多像刀郎一样的歌手涌现,用富有诗意的词曲和安静空灵的山歌,让快节奏时代的人们重回山歌响起的地方,安顿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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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徐繁,笔名柳麦青青,中共党员,土家族,浙江省杂文学会会员。业余写杂文,零碎写诗歌、散文,作品散见于各种文学刊物。有《天道酬正》《第二次童年》等书籍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