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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革对灵王
【先秦】左丘明
【注释】
本文节选自《左传·昭公十二年》
（1）楚子：楚灵王，即前篇《子产却楚逆女以兵》的公子围，因楚君始封为子爵，故称。楚灵王是楚共王庶出的儿子。他是趁他的侄子楚郏敖有病杀了楚郏敖才登上王位的。前540年至前529年在位。狩：冬季打猎。此外泛指君王的出游。州来：州来国为中国商、周时期存在的一个国家，位于今安徽省淮南市市区、凤台县、寿县一带。前529年，州来国为吴国所灭。
（2）颍尾：颍水下游入淮河处，即今安徽颍上县东南的西正阳镇。
（3）荡侯、潘子、司马督、嚣尹午、陵尹喜：都是楚大夫。
（4）乾溪：在今安徽毫县。
（5）雨雪：下雪。雨，动词。
（6）皮冠、秦复陶、翠被、豹舄：皮冠：古代打猎时戴的帽子。加于礼冠之上，用以御尘，亦以御雨雪。秦复陶：秦国所赠的羽衣。复陶：用毛羽制成的御风雪的外衣。翠被（pì）：用翠羽做装饰的披肩。豹舄（xì）：用豹皮做的鞋。
（7）仆析父：楚大夫。
（8）右尹子革：右尹，官名。春秋时楚国的长官多称尹。子革，即郑丹，郑国郑穆公之孙，后因逃难到楚国，成为楚国的右尹。
夕：古代指傍晚晋见君王，亦指傍晚拜见尊长。
百官承事，朝而不夕。（旦见君谓之朝，莫见君谓之夕。孔颖达 疏）——《左传·成公十二年》
叔向闻之，夕，君告之。——《国语·晋语八》
其为大子也，师保奉之，以朝于婴齐而夕于侧也。（言其尊卿敬老。
杜预 注）——《左传·成公九年》
平公入夕，共姬与之食。（平公，共姬子也。杜预 注）——《左传·襄公二十六年》
（9）舍：放下。
（10）熊绎：楚国始封的君主。
吕伋：齐太公姜尚的儿子。
王孙牟：卫始封之君康叔的儿子。卫康伯为周文王之孙，因此又称王孙牟。
燮（xiè）父：晋始封之君唐叔的儿子。
禽父：周公的儿子，名伯禽，始封于鲁。
康王：即周康王，周成王的儿子。
（11）四国指齐、卫、晋、鲁。分（fēn）：分器。古代天子把宗庙所藏的宝器分与诸侯和宗室为世守之物，谓之“分器”。亦指分得的宝器等。
得宝玉大弓（弓玉，国之分器，得之足以为荣，失之足以为辱。晋杜预注）——《左传·定公九年》
诸宗皆没，府中分器宝藏尽沦于巨浸。——《明史·周定王楸传》
（12）鼎：九鼎。相传为夏禹所铸，夏、商、周三代视为传国之宝。
（13）辟：同“僻”。荆山：楚人的发祥地，在今湖北南漳县西。
（14）筚路蓝缕：筚路：用荆条、竹木之类制成的简陋的车子；蓝缕：即“褴褛”，破烂的衣衫。驾着简陋的车子，穿着破烂的衣衫。形容创业时条件很差，极为艰苦。
筚（bì）：篱笆。以荆条竹木编织而成，常用以遮拦屏蔽。
筚，籓落也。（籓落犹俗云篱落也。段玉裁注 屏蔽之以为院落也。王筠句读）——《说文·竹部》
〔筚〕杝（lí）也（杝，今篱字也。王念孙疏证）。——《广雅·释宫》
路（lù）：辂（lù，大车。多指帝王所乘的车子。）。指君王所乘之车。
路先设西上，路下四亚之（路谓车也，凡君所乘之车曰路。郑玄 注）。——《仪礼·觐礼》
天子所乘曰路，路亦车也，谓之路者，言行于道路也。——《释名·释车》
车亦得称路。襄公二十六年，享子展，赐之先路，赐子产大路，皆车之总名。——宋·孙奕·《履斋示儿编·杂记·人物通称》
蓝：通“褴”。无缘饰的破旧短衣。亦泛指服饰破烂。
裯（dāo，短衣）谓之褴（lán）；无缘之衣谓之褴。（袛裯（dī dāo，贴身的短衣。），弊衣，亦谓褴褛。郭璞注 按衣无缘则短。钱绎笺疏）——《方言》第四
〔蜀先主〕又登楼见行人戴褴𦃖（tǎn）席帽（古代的帽名。以藤席为骨架，形似毡笠，四缘垂下，可蔽日遮颜。），云：“破头烂额，是何好事？”——宋·孙光宪·《北梦琐言》卷十二
缕（lǚ）：通“褛”。衣破。缕裂（lǚ liè）：衣破烂貌。
褛裂、须捷、挟斯（xié sī，意思是破败。），败也。南楚凡人贫，衣被丑敝，谓之须捷（xū jié，意思是①指衣衫破烂。②也指破烂的衣衫。），或谓之褛裂，或谓之褴褛。（褛裂，衣坏貌。郭璞注 褛本以交裂得名，云褛裂者，言裂而又裂也。钱绎笺疏）——《方言》第三
褛者在旁开合处，故衣被䋎（zhàn，缝补。）敝为褛裂，亦为褴褛。——清·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需部》
围薜荔而坐蓬蒿，居惟颓败；蹑芒屩（máng juē，芒鞋。屩juē，草鞋。）而衣褛裂，貌类懒残。——明·张岱·《修大善塔碑》
（15）桃弧棘矢：桃木做的弓，棘木做的箭。古时避邪的用具。现也用以指规避凶险，祈求吉利。
共御：谓恭肃己身以抵御不祥。共，通“恭”。
（16）齐，王舅也：周成王的母亲是姜太公的女儿。所以说齐君是周王的舅父。
（17）晋及鲁、卫，王母弟也：晋、鲁、卫三国国君姓姬，和周王是同姓。而且他们的始封君主，先后是周王的兄弟辈。晋的开国君主唐叔虞是周成王的弟弟。鲁的始封君主是周公旦的儿子伯禽，周公旦是周武王的弟弟。卫的开国君主康叔也是周武王的弟弟。故统说为“王母弟也”。
（18）昆吾：陆终氏生六子，长名昆吾，少名季连。季连是楚的远祖，所以称其为“皇祖伯父。”昆吾曾住在许地，故说“旧许是宅”。许：周初所分封的诸侯国之一，在今河南许昌。后许国南迁，其地为郑所有。
（19）贪赖：贪图。
今郑人贪赖其田，而不我与。（赖，利也。杨伯峻注）——《左传·昭公十二年》
（20）陈、蔡、不羹：陈、蔡，本为周武王灭商后所封的诸侯国，后两国均为楚国所灭。不羹（láng）：春秋楚地。有二：东不羹城在今河南省舞阳县西北，西不羹城在今河南省襄城县东南。
（21）赋：兵；军队。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赋，兵也，古者以田赋出兵，故谓兵为赋。朱熹集注）——《论语·公冶长》
大意是说：孟武伯问：“子路可以称得上仁吗？”孔子说：“不知道。”孟武伯又问。孔子说：“仲由这个人，拥有一千辆兵车的诸侯国，可以让他掌管军政，至于能否称得上仁，我不知道。”
天子之老，请帅王赋（王赋谓王军。杨伯峻注）。——《左传·昭公十三年》
公既志辅社稷，请奉乘舆还宫，仆愿以敝赋从。——《新唐书·宦者传下·韩全诲》
（22）四国：指陈、蔡和东西不羹。
（23）工尹路：路，人名。工尹：是楚国的工官之长。
（24）剥：破开。圭：一种玉制礼器。鏚（qī）：斧头。柲（bì）：柄。多指兵器的柄。
（25）响：回声。
其受命也如响。（如响之应声也。孔颖达疏）——《易·系辞上》
惠迪吉，从逆凶，惟影响。（吉凶之报，若影之随形，响之应声。
孔传）——《书·大禹谟》
日中无影，呼而无响。——《吕氏春秋·有始》
仆夫相呼岩壑间，空响应人作人语。——元·张翥·《范宽山水》诗（26）摩厉以须：摩厉，同“磨砺”。厉，磨刀石。须，等待。
（27）左史：官名。周代有左史、右史之分。左史记言，右史记事。春秋时晋楚两国都设有左史。倚相：人名。趋过：快步走过。表示恭敬。
（28）《三坟》、《五典》、《八索》、《九丘》：都是上古的书名。散佚无考。
（29）穆王：周穆王，名满，昭王的儿子。
（30）肆（sì）：不受拘束；纵恣，放肆。
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左传·昭公十二年》
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论语·阳货》
理绝通问，而妄肆丑辞；终夕不寐，而谬加大杖。——南朝 梁·任昉·《奏弹刘整》
数就进士试，不合，乃叹曰：“与其屈于人，孰若肆吾志哉！”——宋·曾巩·《天长朱君墓志铭》
今年罢宦归，自以有余力，得肆观古人之言。——明·何景明·《海叟集序》
如有未经上选，擅肆奸淫者，枭首示众。——清·李渔·《奈何天·掳俊》
（28）祭（zhài）公谋父：祭（zhài）公，周王室卿士、周公之后人祭公谋父的省称。曾以“先王耀德不观兵”谏止周穆王伐犬戎。见《国语·周语上》及《史记·周本纪》。祈招：人名。
（31）获没（mò）：得以善终；得以寿终正寝。没，通“殁”。
我若获没（获没，得以寿终。杜预注），必属说与何忌于夫子，使事之而学礼焉，以定其位。——《左传·昭公七年》
王是以获没于祇宫。——《昭公十二年》
汝等犹可获没。——《晋书·何曾传》
（32）祗（zhī）宫：穆王的别宫。故址在今陕西南郑县。
（22）愔愔（yin）：和悦安舒貌。
（34）式：句首助词，无实义。昭：明。
（35）度：仪表，行为。
（36）形：同“型”，有衡量的意思。
（37）馈（kuì）：向尊长进奉食物。
（38）以及于难：子革对灵王后的第二年，楚公子比、公子弃疾等率领陈、蔡、不羹、许、叶的军队反灵王，灵王兵溃逃走，在途中自缢而死。
（39）克己复礼：克：约束，克制；复：恢复；礼：礼教（指周礼）。克制自己的私欲，使言行都合乎于礼教。
（40）信：真正，的确。
【译文】
【作者简介】
左丘明，鲁国都君庄（今肥城市石横镇衡鱼村）人，生卒年不祥。一说姓左丘，名明，一说姓左，名丘明。春秋末期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散文家、军事家，儒学奠基人之一，被孔子称为“君子”，被后人尊称为“文宗史圣”和“经臣史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