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
1
早晨，波士顿
不到10平方带院子的出租屋内
阳光在等你的嘴，吞咽
展露杀意
2
我必须给你切藤梨，就像
我们必须相爱，必须频繁地写，
从一个生词
跳跃到另外一个生词；必须通透，
必须用我的手揉搓你胀气的肚子
顺着阴毛，隐藏生锈的洁白；
镇定，
这似乎是奢侈的，
因为你不总是生病，不总是
回到那里，用几个钟头的时间来说爱——
嘴里含混的东西，冲刺——
它保护你。
3
无法否认——
我将一张窄床移向了你
整理，再搁置
你不明白：
禁止被同床也是一种耻辱
4
我将我们的额头碰在一起
想到今年
从我们颅内最先开始消失的人
5
在横跨泽西与曼哈顿的嘈杂世纪中
一只螳螂
闪电般刺过我们楔形的肺叶
6
爱，是用刀片接住泪水。
7
你用食指在桌上画十字
最后的部分——从我这里夺去的
——继续，成为涂鸦
8
回家路上，我将我缝进你黑色外套的夹层
所有人都瞎了。后座
无意识的抖动让彼此凑得更紧
我想起开始，当一切结束
昨天，在耳边轰起的黎明中
用毛巾，擦拭
一捧黏土的干燥，顽固而发亮。
而假设……我走上去
显得不那么忠诚，轻重有度，油滑
燕子穿梭围起你搭成不同的形状。
“我看不见他的，我们看见”
唯独死亡
眼中筛出的干涩，小声的咳，
一声来自你，
用力跑，拉扯，但无法停下
这一切。“骨髓对峙骨髓”。
直到失去重心。大地。
*: 选自安妮·卡森 Antigonick的旁白部分。
9
二月，艰苦的念起旁白
就像生活：
爱随着人活着而减少，它说出一种真实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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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新年，你第一次哭，你向我
展示你的小房间，和紧挨着过道的
一座黑暗的厨房。
我想在里面宰一只鸡
用长刀剖开鱼的肚子，如此艰难的
岁月……你留下的，
我走了很久。我应该会在里面做早餐
学着和一排厨具发生性关系
最后，
当位不合格的女主人，在烤箱里自杀；
我深爱着我濒临死亡的龌龊，那会我13岁
她告诉我：
“一座厨房里，只能存在一种政权。”
如果这是真的，那能怎样？
11
玻璃杯，无耻地
升高
流回你婴儿的小拇指
它明明不是冷兵器，
明明不伤人。
12
生命的纬度，一杯辣口的毒芹。
14
在植物园里我想和你谈谈光源式的情妇正经点说应该称呼她们为妃子每个人索取美丽的名字原始的爱恐惧恐惧鬼魂跟随太阳在我们的表皮上镀出一层薄金我想到了这群女人真让人心碎因为爱让她们变得更赤裸而有人说最赤裸的就是黑暗你会娶她们吗就像你的母亲嫁给你的父亲但你是否问了她是真的快乐由此进入身体后你开始怀疑它的威力有人因为爱变得愤怒有人因为爱而仁慈她们大声地说进来然后合理地霸占彼此肯定是早上我们（你们）做了一个钟头然后在镜子的那头我变成鬼来歼灭你我无法厌倦流泪我流血甚至于流火我们在一起后开始变得满足固定的时间见面互相吐出信子般的痛苦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的身体瘫废在雪橇床上一座巨大的高山阻止我前进她们要来追你而幸存的含义就是承认失败并坚定它的价值你搞错了没有人会因为失败而爱上我们任何时间里你准备好了一切反对我对你的磨损受潮腐朽的淫欲你的想象空气中凝聚又消失的核它们足够真实反而没有人记起那么今天我们讲到了克里斯蒂娃明天又是一位来自非洲南部的作家——代表移民地——但从没有人会因为一块玻璃碎了而落泪请你救救它这座城市的冷让人感到陌生飞行的秘密无法掌控的秘术你会说我要睡了但你更爱说“冬眠”因为我会像“纸钞一样燃烧”那不是秘密它敞开得像你的手掌但唯独少了汗的潮湿
15
直到变成沙烁色，
我们拍手。
16
东京的郊外：
我们在餐桌上喝茶
呼吸，
然后，吐出风暴
17
出生是失去的开始
26/10/20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