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还有3天要准备开学。
妈妈们说:“已经不想问每天在家做什么了,只想眼睛一闭一睁已经开学了......”。而此时我想到我的父亲,小时候在他身边,每年开学时,他为我们做开学鼓励。时光总是走得太快,今年悟道,笔下生花时,能宽慰他人,更能激励自己。
平时翻阅小红书不是研究厨艺就是把它当旅行小百科,昨天推送姚晨主演的《都挺好》,一段“父爱来得太迟太迟了”......那眼泪啊,竟然无声无息落下来。我父亲在上海帮忙照顾孩子们15年,疫情结束后就回福建有山有水的家乡养老了。我这两年才体会到“嫁得太远”,每次回父母家都要高铁或飞机,城际高速公交车,而后坐“拉风”的三轮车......从凌晨4点多爬起来下午三点多,长途跋涉才能回到闽西革命老区。距离会产生遥远的思念,尤其是自己当母亲13年,每次开学、节假日、父亲节不能及时团圆时,才理解父爱如山。
我父亲向来身体很好,从来没有生过大病,热爱体育锻炼,那时和我父亲是“一碗面汤的距离”。每天清晨六点,我在编辑文字时,风雨无阻地远望小区健身区,他的身影总是如约而至。这件事他从来不知道,他女儿因为有他的背影,一直在默默享受晨起的愉快,因为有父亲在陪伴......
疫情期间,他在上海做人生第一次大手术,讨厌的隔离环境真的让我很崩溃、很绝望......在手术外边焦急熬过5个小时后,竟然不让探视,只让我母亲独自看护。于是我想法子,增加所谓“看护人”身份溜了进去,匆匆忙忙进入住院部时,只和我父亲见上一面就被"身担重任"的护士赶下楼,我父亲那时脸色苍白,特别憔悴,只说两句话:"这次手术你安排得特别好,爸爸很放心,又见到你了......很多事情啊,你不要太苛责自己,顺其自然。"后来我母亲和我说,她一个人从手术台车根本就抱不动他,而护工也没有。疫情期间连护士都是焦躁不安的,结果我父亲是直接被吼一声,让他自己爬到病床.....那个画面我想到就很难过。后来第二次手术在福建龙岩时,有叔叔哥哥姐姐在旁帮忙,不断宽慰我父亲,看望、问候、鼓励、协助,一起度过那一段难熬的时光。
我父亲术后,开始漫长4个月放化疗,疫情期间每次只能一人陪护。而我母亲有时候身体吃不消时,他就像孩子一样,自告奋勇地说放疗只有短短几分钟他完全能自理 。然而医院总有意外的时候,总有老人不能利索处理的时候。有一次进门需要扫码预约,他手机卡顿怎么也处理不来。等我赶到他身边处理好这扫码小细节时,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站在那边掉眼泪,那样子真像我小学一年级,傍晚时刻被不明虫子叮了一个大包,而心中又有别的委屈没有及时倾泻,在他身边嚎啕大哭.....后来疫情彻底隔离,没有任何办法到医院就诊,最后6次放疗不了了之。那种焦虑、担忧、恐惧的心理,还得在我父亲面前显得从容淡定,在医院跑上跑下能独当一面,我余生都不想发生第二次疫情。因为在医院这个需要体力和心思的地方,因为隔离,因为不能及时就医,因为不能及时关怀和陪伴病人,家属也容易抑郁,我不知道向谁去倾诉......
今年他回上海玩时,我问他想去哪里?他说想去上海第一高楼,听说迪士尼老人也可以玩,可以安排吗?我说这些心愿很好,我立马办。他总不想给我添麻烦,今年8月份回去,他学会用滴滴打车软件,发现同一里程滴滴专车竟然比三轮车还优惠2元,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
说起客家人,会想到什么?
是热情好客还是独具特色的客家话。
我们地处在闽粤赣边界,操着外人听不懂的方言,却不在56个民族的名单里;吸收了海洋文化不断向海外扩展,却有着非比寻常的自我意识和价值观。客家话是汉藏语系下汉语族内一种声调语言,是汉语七大方言之一,被称为“唐宋中原古汉语的活化石”。在我们客家地区,崇尚文化,重视教育,以兴学为乐,以读书为本,以文章为贵,以知识为荣,成为一种社会风气。族里的客家家训,老祖宗的智慧是真的字字珠玑。但客家文化有精华也有糟粕,例如重男轻女、女孩的名字不让进宗族家谱。
父爱如山,我的成长充满了调皮、叛逆、固执。
在农村实在是让我父母头疼、操碎心那种孩子。
我姑姑和叔叔们就读的村小是郑小瑛老师的故居--振聲楼【振聲楼 | 郑小瑛祖居地】,而我的村小是书院龙寨小学,仅有幼儿园、一年级和二年级,振聲楼变成我们任课老师的住宿。村小简陋,但承载了我童年的快乐。课间10分钟时间就能在龙寨小学的后山玩,铃声一响就能快速下山回到座位上;劳动课就是帮我们班主任拔猪草、施肥和浇水,和大自然接触是无缝对接;回家就是族群里兄弟姐妹结伴同行,中午在家吃午饭时,还能追一下80年代百看不厌的《西游记》。记得有一次孙悟空要三打白骨精,实在太精彩不想错过,而我的科任老师刚好从镇上赶回村小上课,看到我们家杂货店门口围着一圈孩子垫着脚尖看《西游记--三打白骨精》,她远远就大吼一声,我们一哄而散,赶紧抓着书包往村小赶。在自然环境下长大的孩子,皮实,朴素,心灵敞亮。
在村小时,我好动,爬山摘“桃金娘”、游泳、打猪草、下河摸田螺、夜晚打着手电筒抓鱼抓虾......无拘无束的童年,野得像男娃。有一次“铛、铛、铛......”的铃声响起,我一个人还在半山腰,听到钟声,我就麻溜往下跑时,脚踩空,直接滚到教室的台阶。当我爬起来时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感觉有什么液体在流动,村小的小伙伴大叫:“老师,老师快看,流好多血.......” 迷迷糊糊中,我被班主任带到镇上包扎。那时没有电话,我爸爸通过族里的亲戚传话,去镇上把我接回家的。记得一路上,他啥也没有说,只是让我在自行车后排坐好,在镇上给我买些好吃的就回家了。之前我和他说过,学校要交40元学费,他拖了好几天,还问我“能不能和老师说一声,缓几天啊,等我把那些东西卖了给你学费”,我记得当初我口气很硬,“坚决不可以,大家都收齐了”,也不知道当天他如何凑齐40元给我的。
我平生第一次赚钱,是1元。那时村里有人参军,作为学校的业余音乐班,我们被要求凌晨4点起来,5点集合到军人家属门口吹拉弹唱,拿着红旗去欢送。活动结束后,我们列队站好,记得领队老师给我们每个小伙伴都分到1元,大大纸币让我特别开心。我第一次赚钱,还是1元,那时5分钱能买一大杯的瓜子,兴冲冲地跑回家交给我父亲,我父亲问我几点起床的,他听后说:“这钱赚得不容易,你起得比家里公鸡还早......” 作为村小,我们每年六一都会刻苦排练两个节目去镇上表演。记得在幼儿园呆了两年的我,参加《阳光多美好》舞蹈和童话剧《狐狸分饼》,每次在村小排练时,我是那只可爱又狡猾的狐狸,分饼时都是假装“左一口右一口”吞咽得很生动。结果真正到六一汇报演出,班主任竟然给我一个超大的饼,那个闻着就香。可想而知,平时没有实物操练,现场表演是多么惨烈的事情。当“左一口右一口”下去时,我的嘴被塞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有办法说台词,临时吐掉也是哽咽的......最难过的是第一排评委老师笑得前仆后仰,35年过去了,我还记得那个老师表情,我内心是讨厌又难受的.....等我走到后台,我父亲竟然出现在我眼前,他和我说:“快下雨了,我来镇上给你送伞.....”可我明明记得他去广东茶阳卖一整车的橘子,我问他看到我表演了吗?当时不记得他说什么,只记得他的表情是心疼加一些鼓励。
小学三年级,我们村里的孩子都移步至书院小学念书,因为龙寨小学没有三年级了。那所小学,是去镇上赶集的必经之路,一路上都种着黑黝黝的甘蔗,还有池塘中的马蹄和茭白,还有几个大池塘能随时看到鱼儿吐泡泡....小时候那个牙齿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带皮的黑黝黝甘蔗是最爱,尤其是霜冻打过的甘蔗,家乡人砍掉甘蔗直接放路旁 。有一年落霜降,整片的甘蔗像伐木堆在路边,我和小伙伴挑挑拣拣,拿一些能啃的,一路啃着甘蔗到书院小学,到校后洗手愉快上课。现在40+的牙齿 ,我才知道不能这么提前透支,“不是所有的山货都需要去品尝的,得留有余地......” 小学三四年级,记得语文老师特别喜欢穿喇叭裤,每次铃声响起,他才大步流星穿过校园来到课堂。我父亲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学校的教学,强烈要求我们转学。于是小学五六年级我们住到姑姑家,真正离开父母亲的生活,一周回家一次拿菜和米,寒暑假依旧在龙寨村唯一两个杂货铺当店小二,铺货、打扫、收纳。每次清晨我父亲到镇上买大块猪肉,我就特别紧张,怕下午时没有卖空第二天得继续亏本卖了,那时候我已经和我父亲愁生计了。傍晚时分我80多岁爷爷还会来我的杂货铺,让我拨一下算盘,数一数今天进账多少。每次盘点好,我都心领神会,拿一些杂货铺小点心给我爷爷,爷爷会像孩子一样开心吃着。
因为转学,我打开眼界。在报名时,老师就提到以后在中国雷达领域有名的同窗--刘泉华教授。那时我的班主任就说到“刘泉华和郑志桃这两位超级学霸,放谁班上,谁班就是年段突出的班.......” 果真,在那所永定城关小学五六年级,诞生了我们中国有名的雷达专家、医学专家、法律专家、化学领域专家等.....我也一改在村小的时候活泼好动、贪玩好吃,每天晨读、阅读、练字.....因为有差距,我甚至去背数学答案这个不科学的学习方法,想办法进入班级10名。
“客家家训”在慢慢深耕发芽。小升初时,我们姐弟双双被永定一中初中部录取。这事一直被村里传颂,我父亲每次提到这个转学,都认为是明智之举。他一直说:“爷爷的地主身份不好,我三年级读书时还经常拿满分,后来体检都合格了本来可以参军的,因为那个特殊时代成为文盲,你得也和我不一样啊......” 虽然地处偏远革命山区,但在福建永定县里最好的学校,在初中部时,我同学带来的课外书让我大开眼界,那时班长刘泉华就会带郑渊洁童话集《皮皮鲁和鲁西西》、《十万个为什么》。而我们的同窗 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看的课外书更是多样化的。
进入初三后,我依旧保持勤勉。但我的孩子13岁生日时,我写过一封信给她,《致13岁的你》【链接:致13岁的你】,青春期到来,固执和“死读书”的气质越发不可收拾。那个落榜的初三暑假,让我的心从支离破碎跳跃到奋发图强。初三几位同学纷纷往我家里打电话,已被录取,约我们在永定一中高中部见面......我父亲放弃游说我念职校,选择出8000元赞助费,继续供我进入高中部。那次开学交赞助时,看到背微微驼且两鬓斑白的父亲,我的眼泪不争气流下来。从小就心思细腻、内向且喜欢和小动物聊天的我,非常不适宜有更大的精神压力推着自己向前走。那笔8000元,在1998年小县城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而此时一个青春期孩子是喜欢独立、自在,不管学业还是人际交往都应该由她掌控了。
高一,那个曾经拿了校运动会5000米长跑第2名,多次拿了校演讲大赛特等奖、一等奖的我,在那个高手云集,从各个乡镇选拔来的校园里,学习气氛异常激烈,而我的文科不突出,理科更是可怜极致,经常在及格线上下徘徊,有时候实在搞不定那个物理,竟然考出30多分。那时好强的我简直不敢直视这可怜的分数。因为校园公开栏目、手写黑板报上,定期会更新年级前20名,参加省、市里面各种比赛的名单已经让我羡慕极致......那时我曾细心思考,成绩高低应该和基础知识掌握、学习方法、个人兴趣和父母引导有直接关系。成绩不能代表未来,我喜欢文科就保持班里十多名就够了,其他精力放在体育、演讲大赛、辩论赛、文学社等方面,想这么愉快过三年高中生活。
于是,一改初中时内向沉默性格,高一像抽风一样,兴趣盎然参加校学生会,成为文学社社长,即使辩论会上哑口无言,也敢厚着脸皮跟着指导老师继续训练。高一没有分文理班,欣然接受班长这个繁琐的工作。一年下来,像居委会大妈忙前忙后,乐此不疲地疯跑男生宿舍搞学校“三项评比”,那时我们英语苏小娥老师称我为“Handsome Girl”。班级总体排名十名左右,马马虎虎,学得不吃力。那时我觉得挺好啊,属于比较舒服状态,各个乡镇选拔上来的都是顶尖孩子,成绩我拼不过他们,但找到自己的合适位置。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为班级做事很容易开心,人缘关系好。
高二分文理班,我那位“让人很扫兴的父亲”开始“”插手”我的分班,认为我首先要从班长这个位置上辞职,毕竟我是因为6分之差落榜,用8000元赞助费进入高中部。家长认为孩子的心思这时候应该全部投入到学习中,其他都应该让步,不占用任何学习时间。还认为“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认为应该选理科班。而我坚定选择文科班时,悲催的我,懂事太早,共情能力估计那会儿培养出来的。从班长职位下来后,一想到8000元赞助费,我进入纠结、焦虑、患得患失的状态,有一次统考竟然就不去考,直接挂0进入年段倒数第一。我一改往日,积极乐观变得悲观失望,明显掌控不了自己,睡眠成了问题,需要长跑、冲冷水澡让自己解压,还徘徊在校心理咨询室,成为问题孩子......
现在回首23年前,福建永定一中2001届应该是高光的一届,出了非常多的卓越人才。在这高手云集的同龄面前,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非常重要。例如,良好的人际关系,喜欢参加校园辩论赛,参加校长跑比赛,爱好文学社......成绩在高中时代是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孩子的成长,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需求;孩子的成长,更是多维度的,家庭氛围、个人心理素质、兴趣、勤勉、机遇等等。现在想起同济大学物理学教授“吴姥姥”说的,“孩子是天生的科学家,孩子可以是父母的老师,我们应该向孩子学习.....”说得多温暖啊。
而我何尝不是孩子眼里的“让人很扫兴“”的母亲啊
今天回首,我早已谅解我父亲在高中时“干涉”我当班长、让我选理科这个做法,可怜天下父母亲,所有父母亲都是爱孩子的,只是爱孩子的方式会不同。我父亲有自己的眼光局限,而孩子肯定是一代比一代强,每一代都有自己的使命。在高二时,我陷入厌学环境中,变得很焦虑直到高三(下)再醒悟,自己把课桌搬至另一个文科班,排除干扰因素,在不同的班级下拥有相同的老师教学,安安心心地学了半年。可惜真正学习库存时间不够,2001年我考得特别差。此时的我,对我父亲的“排斥”情绪没有散去,我固执选择最远的城市--北京,我想远远离开我家乡。在一所三流学校念42门律师事务专业,拿的是大专文凭,我不甘继续申请保送法律本科。
可是“屋逢偏漏连夜雨”,在北京求学的时候,遇到2003年非典,兵荒马乱地跑回福建躲避半年,这学业感觉就是纯自助了......迎来毕业。原计划想继续回北京时,我父亲说家里生意不好,“帮一下,弟弟的学费需要你一起,等弟弟毕业你再回去学习.....”.那年,我是班里第一个提前毕业的,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校园时光,匆匆忙忙进入社会大学的教育。
记得那年正月初八,自己独自买动车票,一头扎进社会。那时每个月拿2000元工资,每次给我弟弟寄500元,供了一年多。我父亲在很多场合说过我,说我从小就懂事,会家里帮忙分担,村里的小杂货店寒暑假一看就看7年,说我分担很多家务......我的爷爷回衍庆楼养老时,每次他的水缸缺水时,都是我主动挑水,爷爷和我们相处最后时光,每年在四合院正堂发压岁钱,总会多拿10元给我,说我帮助他不少。现在想想,我太懂事,我父亲心里有些无奈,毕竟对比同学,我的大学是匆匆忙忙的,一个女孩子提早到社会了。
农村孩子没有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业上,农忙时需要帮忙,平时还要帮忙做家务,自己学业完全是自理,父母亲都忙着生计,哪有时间也没有能力辅导所谓“家庭作业”。在这自然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哪一个不是时间管理能力比较强,遇事能忍,能扛,内心善良,敞亮、胸怀远大,勤勉自立啊。
缺什么就会想办法去补什么。后来遇到队友时,他鼓励我在复旦大学新闻学院进修三年,那是白天上班晚上写新闻实务案例的岁月。每次下课他都会准时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就是这样踩着月光,很充实坐着公交车回到自己的小家,足足三年弥补曾经大学的遗憾。后来十多年从事国内一流的工业品领域的媒体策划传播,和各种大品牌合作时,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第一段学历而自卑,从来没有显得一点怯场,那是岁月给自己打下坚实的底气!也是我父亲经常鼓励我,客家人“”硬劲“,爱拼、诚信、勤勉,客家精神是骨子里的。
准备订婚时,我父亲和队友说:“我就一个女儿,对她要承担责任,对她温柔点。” 很多年后,等我自己有孩子后,我才真正理解“责任”、“温柔”这四个字的分量。尤其是温柔,岁月很容易被柴米油盐打翻,经不住岁月的摧残。然而越过山丘,我父亲进入柔暖的古稀之年。回首和队友在一起的20年,越来越明白“双向奔赴的”婚姻才是幸福的,而这也是良好家庭教育的根基,正如我父亲和我母亲一样,已经携手走过40多年,每天日子过得有说有笑。
点点滴滴的陪伴
记录于2024年4月21日:
此刻带父母来到据说世界上最年轻的迪士尼乐园,为“沪飘15年”父母,来一场特别有趣的生日。拿着儿童票的他们,实实在在当回快乐儿童喽,在城堡前面开心比心,当一回王子和公主;在雷鸣山漂流和我们一起欢呼雀跃;在加勒比海盗上,魔幻飘啊摇啊;在白雪公主与皇后镜像前,看别家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叫而不知所措,一起席地而坐听儿童音乐;一起观看《冰雪奇缘》欢乐的欢唱会,一起感受飘雪的快乐;一起听女儿说《爱丽丝梦游仙境》作者是数学家……
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到乡村的滑滑梯,回来时喝醉了,那辆自行车上载着我和弟弟,直接骑进了泥泞的田里……(女儿说外公是酒驾),一转眼古稀之年。今天他们和我们家孩子一样,体验孩童时的快乐。开心&快乐,真的可以陪伴父母更久……真希望父母永远“眼底有星河,笑里有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