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间隙
创作是一个艺术家与自己较真的过程,但前提是这个真无所谓真,或者没有被定义为真假,因此就有较真的的动机, 真是一个被验证被明确的过程,它只存在于求真的过程之中,而非其他。我们是在主观的,片面的,极端的表达自己的世界和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我们不能做到全面,也不能做到精确的深刻,因为我所能做到的是在自己极为狭隘的世界里,是在以“我”为圆心的一个圈子里兜兜转转,恍恍惚惚浮生若梦。
杜春风 庄生与蝶2 2020 香樟木、樱桃木着色 108×75×26cm
杜春风 从黑夜里走过 2021 香樟木着色 109×68×22cm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说过:“自然总是习惯于隐藏自身”。在古希腊语中“自然(Phusis)既是指一切在世存在物,也指人之本性”。无论是自然世界的全部奥妙,还是人自身的本性,在人的所有知性探究面前,往往总会隐藏其自身。每个时间节点里的片断会被艺术家转化为一件件具体的作品,它们是失语的静物,既没有旁白也没有剧情,从时间轴上串联起来变为内心世界的缩影对照。这像导演编排一部电影的过程,亦或是我们拆解每个夜晚的梦境,它既有真实的部分也有非理性的部分,现实和超现实的辩证相裹挟。
从对现实的观察转向对物理上不存在的幻想描绘,这些暗示了一种心理场景,它充当了一种关系的隐喻。通过雕塑借由一种意象化地表达自己难以分辨的非理性的思考和情绪,。从人物分身到飞蛾是从具像化的指向到意象化隐喻的过程,如何让看不见的力量变得可见。在这,梦是被黑夜遮蔽其结构和逻辑的意识形态,是通过时间和场景的虚构设定,揭示内心的深层情感。飞蛾是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内在联系的通道。在“关系对话”和“自我之间”的延伸,它像是悬置在自己面前的一面镜子,正如马丁 布博阐释“你与我”的关系一样,“我”看“你”的同时也是看到自己,“我”到达“你”就如同到达自己。我们看爱德华 霍伯作品中的街道一角,一个陌生人的背影为何得到了共鸣,可能正是因为孤寂,疏离,或许才是人之常情;孤独,内向,或许才是人类个体日常生活的场景。在雕塑的每一处细节里寻找到自己的影子。而“我”是这个时代活生生的自然载体,它集合了人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形形色色的影响和反映,是世界在个体的实验场,它映射着对世界的思考,对自我的思考。
杜春风 拆解的梦 2024 椴木、樱桃木着色 141×78×24cm
夜是人内心难以解读的矛盾,不可描述的隐痛,它无光而晦暗,带着强烈的晦涩。这种晦涩性是一个过渡空间,事物与抽象性的共存。
(展览现场)
正在展出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