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后”毛懿雯有很多头衔，长征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安宁疗护服务管理办公室负责人、安宁疗护科主管护师、社会工作师、上海市社区卫生协会安宁疗护专委会秘书、上海市安宁疗护服务管理中心办公室成员……在长三角地区2024年世界安宁疗护日主题大会上，她还获得了首届“上海市十佳安宁疗护工作者”称号。这些头衔和荣誉，也是她在安宁疗护工作中努力追逐光、成为光的一个个坚实的脚印。
首届“上海市十佳安宁疗护工作者”颁奖现场（右二：毛懿雯）
循光而行 点亮生命
生命的最后一程，是拼尽全力抢救，还是舒适、平静、有尊严地谢幕？这对于有着多年重症护理工作经验的毛懿雯来说，曾经或许只有“谨遵医嘱执行”这一个答案。然而从事安宁疗护工作之后，她通过实践，对此有了不同的理解。
从最初的安宁疗护科护士，到如今成为安宁疗护科护士兼医务社工，毛懿雯在用专业护理缓解患者身体病痛的同时，还积极把更多的关爱、温暖、帮助带给安宁疗护临终患者和家属。
“我至今还记得，老王的爱人余阿姨捧着老王的人物小传，尽情表达内心对他的思念的场景。那时，我觉得所做的真的是非常有意义。”毛懿雯说，这本回忆录，不仅完成了患者老王的夙愿，也在他离世后成为家属莫大的精神支持。
“10号床新来了一个服务对象，姓王，北京口音，所以我们都叫他老王同志。”从回忆录的字里行间，记者仿佛看到一个栩栩如生的“老王同志”。性格爽朗的老王十分爱唠嗑，最喜欢和护士、社工聊天。“说到他的生活中的大事小事，老王会侃侃而谈，而触及疾病的话题，他还是会刻意回避。”毛懿雯明白这是老王的心理防御反应。常常陪伴、主动聆听，让她和老王成了忘年交，老王也主动向毛懿雯敞开心扉，告诉她自己想要写人生回忆录的心愿。
“回忆录”中的插图
在老王最后的时光里，毛懿雯每天陪伴在病床前，倾听、记录、整理，在老王病逝的前几天，她完成了所有的记录，并把整理好的文稿送到老王眼前。看着手中的纸张，老王的脸上露出了平和而又满足的神情。
老王去世后，毛懿雯对手稿进行了设计、排版、印刷，还通过漫画的形式将他的故事画了下来作为插图。当她把这本册子交给余阿姨时，余阿姨激动万分，连声道谢。
陪伴患者
如何让患者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感受到温暖和尊严，毛懿雯觉得，除了用药物和技术，为他们缓解身体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站在患者的角度去想“他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兼任安宁疗护医务社工工作以来，毛懿雯积极对接社会组织，策划多场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主题活动。她还时刻留心患者的需求，为他们对接各类资源，并组织志愿者为患者提供床边理发、床边洗头、倾听陪伴、乐器演奏等日常服务。
自成微光 传递温暖
“一个没有生存质量，只是维持的生命，到底有多少意义？那会我也不懂，患者的家属说他们不放弃的原因就是，他们也不知道患者要不要放弃。”彼时抢救室里的毛懿雯，能理解家属的想法，但也束手无策。这个问题也成了她心中一个“问号”。
春节时上门探望安宁疗护患者
“从事安宁疗护工作之后，我找到了问题的答案，而且这个答案正在越来越清晰、完善。”毛懿雯告诉记者，在安宁疗护病房，他们会关心患者今天舒不舒服、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吃下东西、有没有很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他们会关注患者家属，有没有做好和挚爱告别的准备、有没有想说的话还没说……“我会以一个平静的心态去引导他们，更好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分离。”
在毛懿雯看来，善终是一个需要被面对、被谈论、被学习的话题。作为“斜杠”的医务青年，除了拥有医务社工、安宁疗护护士这两重身份以外，毛懿雯还兼任上海市社区卫生协会安宁疗护专委会秘书和上海市安宁疗护服务管理中心办公室成员。更高的市级平台，赋予了她不一样的眼界，也让她在实践中找寻到更生动的答案。
“2020年举行的上海市安宁疗护市级质量评价工作让我大开眼界，至今印象深刻。”那是上海继临终关怀质量指数评价工作后，第一次开展正式的市级质控工作。“我当时是作为质控组秘书参与其中，在现场聆听全市优秀的安宁疗护机构各自汇报单位安宁疗护工作内容，真的堪比‘神仙打架’。”一边听一边奋笔疾书，毛懿雯恨不得把每家单位的特色亮点都记录下来。“我把这些宝贵的经验带回到了单位，和团队一起学习，再根据我们病房的实际情况去创新，让长征安宁疗护服务集百家所长。”
为参访团介绍文化墙
除了优化长征社卫中心安宁疗护工作，毛懿雯还致力于做好安宁疗护的宣传科普，让更多人了解安宁疗护。“这是我在2022年和团队一起打造的长征安宁文化墙，每一次接待参观访问，我都会带他们来看看这面图文并茂的文化墙，分享中心安宁疗护发展历程，这面文化墙现在已经成为普陀卫生健康‘网红打卡地’。”毛懿雯带着记者一边参观，一边说着文化墙的来历。2022年，上海的安宁疗护由政府主导推动已经历时10年，总结上海的安宁疗护工作，把上海的成功经验分享出去，面向全国推广的同时，毛懿雯也着手计划，为长征社卫中心安宁疗护工作做一次全面总结，这面文化墙就是总结的成果，其中记载着长征安宁疗护的发展历程。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一个生命都会走到终点，安宁疗护就是让生命的最后一程，依旧温暖、有爱……毛懿雯说，她的下一个目标是，续写“老王的故事”，也让这些故事，成为人们了解安宁疗护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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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章转自于“上海普陀”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