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毛主席,还有谁敢这么剖析自己?

文摘   2024-12-28 07:00   河南  
本文是1966年6月10日毛主席在杭州会见越南劳动党中央委员会主席胡志明同志的谈话节选,从中可以看到,毛主席直面问题,性情率真,胸怀坦荡,敢于深度剖析自己的内心。谈话摘选如下:

主席:我们最近这场斗争,是从去年11月开始的,已经7个多月了。最初,姚文元发难。他是个青年人。讨论清官等问题。你不是赞成清官吗?你说世界上有清官,我就没有见过。无官不贪,只有多少之别,没有真正的清官。一个人要上京考举人、进士(例如海瑞是海南岛人),第一,要有路费。第二,到北京要找人,送礼。没有几百两上千两银子,是做不了官的。钱从哪里来呢?无非是亲戚朋友凑的。等做了官,贪了再还账。我有一个表兄弟,前年死了。他曾经告诉我,他们好几家凑合了五万两银子,买了一个广东省潮阳县税务局长缺。税务局长每半年就要换人,在半年的时间里,要赶快搞回五万两银子还账;这样,至少要搞十万两银子。为什么一个湖南人能够到广东当税务局局长呢?因为陈炯明有一个师长是湖南人,每天要几个女人,陈炯明对他很恼火,我表兄弟走的就是这条路子。我在斯诺写的《西行漫记》里点了他的名,解放以后,他同我吵。他当过保甲长,40岁就做寿,我点出了,他恨我恨得要死。你说有清官,我说没有。这一条,我跟你不同。如孙中山所说只有大贫、小贫之分一样,当官的也只有大贪、中贪、小贪之分而已。

:我的父亲当了知县,他没有贪。

主席不见得,那时你还小,他贪你不知道。当知县可了不起。

:当了几个月,他就被撤职了。

主席:那是他来不及贪,当上一两年知县,我看他不大贪也小贪。

康生:无官不贪,官与贪是分不开的。

主席现在我们不搞清官、贪官这件事了,搞文化大革命。搞教育界、文艺界、学术界、哲学界、史学界、出版界、新闻界。文艺界又分好多界,有戏剧界、电影界、音乐界、美术界、雕刻界;戏剧界又分京戏和上百种地方戏。中国也有高薪阶层,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每个月领到400元,等于80美元,你比我少。

240越元。

主席:所以你是清官嘛。我们四个人,我和刘少奇、朱德、周恩来,每月400元。但比起梅兰芳来,我们的薪金还差得远。他每个月2000元,周信芳每个月也有1000多元,他是唱京剧的,现在上海;还有马连良。

:红线女据说过去也有1000多元,后来她自己要求减薪,现在还有300多元。我的薪金虽然比你少些,但我现在有1万多元存款没有动用,是稿费积蓄的。

主席你是小贪。我现在有60万稿费,等到够100万时,我交给中央。真是岂有此理,写文章还要稿费。稿费存在银行里还有利息,七转八转就上去了,成了贪官。你可以多写点文章嘛。

:我写的文章不算多,是几年加起来的稿费。

这些稿费我都不用。我离百万富翁已经差不多了,已经在被打倒之列。

:这些稿费交给党就没有问题了。

主席我要看一看这些稿费怎样滚,每年都有利息。他们又搞我的什么“语录”,可能又有稿费。

:给报纸写稿,报纸登了,它卖了钱。不给你稿费,它也在其他方面花了,不如你先拿着这些稿费,以后交给党。

主席无非是收买我。实际上是收买。如果我用掉了,就是被收买,不用不算。这些钱还不是工人和农民的。我们这些人,一不种地,二不做工。

:写东西也是智力劳动。

主席是智力劳动,是为革命、为党而写的,还要钱买吗稿费总有一天是要革掉的。我们在考虑恢复供给制,吃住水电都由公家管。我的服务员,以前有五个,现在留下一个。一个和尚挑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以前几个人轮班,三天轮一次,互相吵架。现在我减掉了一半医生和护士。出外时,他们在我这里吃饭,没有事做。

:那就更好,说明你的身体更加健康。

主席:我和他们订了条约,不发烧不请医生。三年我不量血压了,过去我经常量;又做心电图,现在也不做了。你们有个卫生考察团到中国来,我向他们说了一通。我说,中国的卫生系统是学苏联的,是为少数人服务的,脱离广大人民的,在农村是脱离广大农民的。你是不是知道?我说你们不要迷信,中国这一套是不对的,现在正在改,从为老爷服务改到为工农群众服务。我看农民没有医生也好,他熬得过。

:他们劳动多,空气好。

主席:有些农民还迷信。有些迷信是合理的。我历来是赞成求签吃神药的,一片包药吃不死人;二是只要两个铜板。吃神药总比请郎中要好得多。请郎中起码要一百个铜板,还要请他吃顿饭,又不一定保险,可能治死人。我母亲害病,求签吃药,有神保佑,胆子壮了,病也好了。有一年,她病得几乎要死,许愿要到南岳圣地去求神,要经过湘潭、湘乡、衡山三个县,每走三步就得叩一次头,手里捧着一块木板。我父亲也去了,他走得快,我走得慢。我也信过神的,是个有神论者。可能你一生下来就是个无神论者。我母亲天天教育我有神。我父亲不信神,我同母亲联合起来斗他。我父亲到什么时候才信神的呢?有一天晚上,他走路遇见老虎,老虎一下跳下到田里去了。老虎怕人,人怕老虎。回家后他吓破了胆,病了。从此他就信神,果然病好了。他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一个有神论者。他当过曾国藩的兵,后来搞到一点钱,由贫农变成中农,后来富起来了。他可贪得厉害,未做官,他可是一个财迷。他经常教育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的母亲比较好,她虽然信神,但不教我这一套。他们两个人死后,群众表现就不同。我母亲死时,有几百人送葬;我父亲死时,只有稀稀拉拉几十人。群众可不喜欢我父亲。我家里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只有一个小弟弟跟着父亲走,其他都同母亲站在一边,闹不团结。现在都被消灭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还有一个老婆,都被国民党杀了,只剩下我一个,天不灭曹。最近我接到从哈尔滨寄来的一封信,这个人说他在长征时曾当过我的马夫,说当时我有两匹马,一匹红的、一匹白的;有一次我受伤,是他把我救出来的。我没有受过伤,只有一匹黄马,没有红的,也没有白的。现在,有些人写小册子,专门造谣。有人说我在什么地方时,他救了我。其实,有许多地方我都未去过。所以,“人怕出名猪怕壮”,出了名就没有什么创造了。现在大家为我摇旗呐喊。花了你很多时间。今天,我只睡了2个小时,因为心里有事,要见你这胡伯伯。我打听你几点钟睡,知道你5点钟起床,好,我7点见你。前天我睡了8个小时,昨天睡了8个小时,今天睡2个小时够了。夏天,有时我几天不睡觉。现在,主要是看大字报;报纸上也很热闹。大字报厉害得很,有群众性,轰轰烈烈。你可以到浙江大学去看一看嘛,晚上,化妆去,戴上口罩去看一看嘛。这是发动群众整反动分子的一个好办法。

1957年时我也在中国看过大字报。

主席没有这一次深入、广泛这次是大大小小可能要整倒几百人、几千人,特别是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出版界、文艺界、大学、中学、小学。因为当时我们没有人,把国民党的教员都接受下来了。大、中、小学教员,办报的,唱戏的,写小说的,画画的,搞电影的,我们很少,把国民党的都包下来。这些人都钻到我们党内来了。这样一说,你就知道文化大革命的道理。

:中国有的,越南也有。中国搞的,越南也要搞,虽然越南的规模要小一些。越南的情况同中国是一样的。

主席:可能都是一样。你们也有小学、中学、大学教师,这些人还不都是旧知识分子?党内的人也是来自五湖四海,各种人都有。我们党有80%的人是1949年以后入党的。他们没有经过什么风浪,没有经过斗争,其中好的也有,坏的也有。

:所以有矛盾。

主席就是有矛盾,我同很多人有矛盾。

:从你谈的历史情况来看,问题真是复杂。

主席斗争很复杂,但党并没有灭亡。

:听了毛主席、刘主席等同志的谈话,我吸取了一些经验,也比过去更加担忧了。

主席一方面要担忧,一方面要乐观。党不会灭亡,天塌不下来,山上的树木照样长,水里的鱼照样游,女人照样生孩子。若不信,你看看嘛。难道出了赫鲁晓夫,天就会塌下来,山上的树木就不长,水里的鱼就不游,女人就不生孩子了吗?我就不信。事物的发展不断地转向它的反面。马克思、恩格斯死后,他们的接班人成为反马克思主义者。列宁死后还有斯大林一代。斯大林没有料到,他死了之后,赫鲁晓夫反对他,而且反得那样不近人情,连世界上的资产阶级也不同情。以前,赫鲁晓夫自己吹捧斯大林如此厉害,人家一死就说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整他的“个人迷信”。怎么不迷信呢?你那个越南不迷信你一点吗?能打美国人嘛,总得有个头嘛。

:这次运动,对我是一次大的帮助。我没有来中国之前,不知道斗争那么激烈,那么广泛。听了你们的谈话,我比看报清楚得多了。我不是教条主义,但我认为中国做的,越南也要做,只不过规模小一些。

主席:可能要有一个机会。现在你们打美国人,敌机天天轰炸,要考虑怎么做法。我们过去是积累了多年,牛鬼蛇神放了多年的毒,主要是1959、1960、1961、1962这4年。

:那时中国正遇到天灾。

主席:天灾人祸,自己犯了错误,赫鲁晓夫整我们。不能怪上帝。

教员之声
读原著、看原文、悟原理。读历史是智慧的事。讲历史才能说服人。看历史就会看到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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