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止咳糖浆比毒品更可怕…

文化   2024-12-29 11:00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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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兹瓦克什姆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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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年,名叫库兹瓦克什姆兰卡,是津巴布韦的一名吸毒者,但他吸食的毒品不是海洛因或者大麻,而是随处可见的止咳糖浆——BronCleer。

姆兰卡一天至少要喝400毫升的止咳糖浆,这已经大大超出了正常剂量。

而且这种止咳糖浆主要成分是可特因和酒精。


BronCleer 


可特因提取自罂粟,一般用于镇痛,虽然小剂量无害,但是会高度上瘾。

大剂量的话,还会导致呼吸疾病,低血压并对大脑、心脏和肝脏造成永久伤害,甚至会导致精神分裂。

虽然这种止咳糖浆危害很大,但在津巴布韦,像姆兰卡这样对止咳糖浆上瘾的年轻人却随处可见。

而且,喝止咳糖浆已经成了年轻人之间的潮流,一旦你不喝,反而会成为异类。


姆兰卡也是被朋友拉进了止咳糖浆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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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这些瘾君子会三五人聚集在一起,然后,那些手头阔绰的人会把止咳糖浆一饮而尽,手头拮据的,则会抿一小口细细品味。



更时髦的喝法则是把雪碧和止咳糖浆兑在一起。



20分钟后,一种夹杂这轻松惬意和兴奋躁动的感觉开始蔓延全身。

“一瓶灌进去,我感觉我不再是我自己,就像是另一个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劲儿很大,需要发泄,不发泄就会恶心,所以我们经常选择在酒吧喝BronCleer,必须跟着音乐摇过去,摇过去之后就又开始恶心。”

但这种令人欲罢不能的感觉只能持续四五个小时,一旦过去,只剩下寂寞和空虚。


为了喝止咳糖浆,姆兰卡开始偷取家里的东西换钱


为了维持这种感觉,这些年轻人只能一瓶瓶的喝止咳糖浆,尽管一瓶5美元的价格对人均月收入只有70美元的津巴布韦人来说绝对不是小数目,但相比毒品,止咳糖浆仍然是性价比之王。

因此,止咳糖浆很快便在青少年当中流行,据当地机构统计,已经有50%的年轻人对止咳糖浆上瘾。


津巴布韦随处可见被喝完的止咳糖浆


由于止咳糖浆在津巴布韦的风靡,摇滚明星甚至把它印在了专辑封面上。



流行文化的炫酷外壳让津巴布韦年轻人看不到喝下的这瓶药水将会对他们对身体造成怎样的伤害,没有妞没有表更没钱的津巴布韦年轻人,只有在街上盲目地模仿他们将旧雪碧瓶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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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沦陷在了止咳糖浆里,津巴布韦政府决定出手了。

2016年,津巴布韦政府就曾发布禁令,禁止销售含有可特因成分的止咳糖浆,如果违反,就会被处以5个月的监禁或者500美元的罚款。

但卖出一瓶止咳糖浆就能获利13元,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种禁令无异于是一张废纸。

既然无法在津巴布韦无法购买,那就走私。

于是止咳糖浆开始源源不断的从南非等国源源不断的流入津巴布韦。


走私止咳糖浆的年轻人


更离谱的是,即便走私被抓了,只要向警察贿赂几瓶止咳糖浆,他们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就算被关进了监狱,一旦释放后,他们又会开始喝止咳糖浆,如此以往,循环往复。

因为在津巴布韦,政府无力建造专业的戒毒中心,全国只有一家私营的康复机构,但这家机构的戒毒费用对于大部分津巴布韦人来说是无法承担的。

所以,政府只能采取最粗暴的方式:把吸毒人员关在医院里,给他们使用安定,让他们暂时忘却止咳糖浆。



但安定也具有上瘾性,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只能算治标不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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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津巴布韦政府。

其实在上世纪80年代,津巴布韦还处于蒸蒸日上的时期,但后来随着罗伯特穆加贝的上台,他开始党同伐异,限制舆论自由并疯狂敛财。

更糟糕的是,在90年代末,穆加贝又施行了一系列错误的货币政策导致津巴布韦货币大幅贬值。

在穆加贝的一系列骚操作下,津巴布韦的经济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全国90%的人没有正规工作,处于失业状态。


失业的津巴布韦年轻人


为了缓解对失业的焦虑和内心的空虚,大量津巴布韦人迷上了止咳糖浆。

“只有在喝了BronCleer后,我的脑袋里才不会出现5个正在上学的兄弟姐妹和失业在家的单身母亲。”津巴布韦某知名大学毕业却同样失业在家的小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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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前几年,止咳糖浆上瘾的情况在我国也时常发生。

在网吧、酒吧等地,止咳糖浆的价格曾一度上涨了几十倍,很多人也都沦陷在了止咳糖浆之中。



其中最著名的是2013年因抢劫入狱的网红大力哥。

大力哥凭借一己之力,不仅让“一天不喝,浑身难受”“大力出奇迹”能名言火出了圈,也很多人知道了“大力”(立健亭,一种可特因止咳糖浆)



直到2015年,相关部门把含有可待因成分的“止咳水”列入第二类精神药品管理,通俗地讲就是当做毒品来管,止咳糖浆泛滥成瘾的状况才得以控制。

但显然,津巴布韦政府没有这个实力和精力去这样做。

更糟糕的是,除了津巴布韦,止咳糖浆也在逐渐蚕食整个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国家。

据尼日利亚官方统计,该国北部的居民平均每天要喝2瓶止咳糖浆。

在肯尼亚,由于供不应求,止咳糖浆的价格足足翻了15倍。

越来越多的非洲年轻人成为了止咳糖浆的奴隶。

不过好消息是,2017年11月,罪魁祸首穆加贝被罢免,新政府也开始处理穆加贝留下的烂摊子。

现在,姆兰卡也决定不再喝止咳糖浆,他决定用音乐来对抗可特因的上瘾。



虽然要让津巴布韦彻底戒掉止咳糖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至少事情再向好的地方发展。


参考资料

BBC纪录片《沦陷在“咳嗽糖浆”里的国家——津巴布韦》

《止咳糖浆正在毁掉这个国家》

《疫情没能毁掉津巴布韦,但止咳糖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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