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乔治·乌尔夫(George C. Wolfe)执导的Netflix电影《鲁斯汀》获2024年第96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的科尔曼·多明戈(Colman Domingo)在54岁的年纪终于迎来演员生涯的突破年。早在2020年,多明戈就跟导演乌尔夫合作过改编自奥古斯特·威尔逊(August Wilson)戏剧的电影版《蓝调天后》(Ma Rainey’s Black Bottom)。而多明戈在《鲁斯汀》中演绎的同性恋民权领袖的传记故事一方面向观众揭开了那段历史,另一方面也展现了他全情投入的表演才华。《鲁斯汀》由朱利安·布雷切(Julian Breece)和达斯汀·兰斯·布莱克(Dustin Lance Black)担任编剧,可谓是一场令演员大放异彩的展示,而乌尔夫作为一位长期以来以“注重演员“而著称的导演,大胆地在片中让影响美国历史走向的大量台词交锋以一种温吞的节奏展开。 Filmmaker杂志对乌尔夫导演进行了专访。 《鲁斯汀》导演乔治·乌尔夫,图源:Chris Buck/Netflix
Filmmaker:观看《鲁斯汀》的时候,我想到了你20年前执导的音乐剧《卡萝莱与零钱》(Caroline, or Change),那部音乐剧的背景设置在1963年,正是《鲁斯汀》所描绘的民权之夏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不久。但《卡萝莱与零钱》并不是基于特定的历史事件。从你的角度来看,讲述民权时期发生的真实故事,和将真实历史事件作为时代背景来描绘虚构叙事,有何不同? 乌尔夫:我之前曾帮忙在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创立民权与人权中心博物馆,我负责设计馆内的民权展区,在那个过程中我觉得我想得越来越明白的是,那个时期捕捉到了多少属于整个国家的能量与想象力。每个人都被迫做出决定。你不可以置身事外袖手旁观——你必须对这个国家正在经历的事情表态。我沉迷于我所谓的“平凡人做不凡事“,而当人们投入到那些不凡的事情中时,他们本身也变得不凡了。当时有众多年轻人,无论是黑人还是白人,成为了自由乘车运动的实践者,他们在午餐区拒绝让位,我对那种现象感到无比骄傲和欣慰。 科尔曼·多明戈在《鲁斯汀》中饰演贝亚·鲁斯丁,图源:Netflix
Filmmaker:影片以1963年8月28日华盛顿的游行结束。在设计那个段落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抑制想要大量使用档案素材的冲动?作为美国人,得益于那个历史事件有大量影音记录,我们有很多关于那天的记忆和参考点,但你们本来想如何安排那个段落?你跟演员们在华盛顿拍摄的吗? 乌尔夫:有些部分在华盛顿。电影主要是在匹兹堡拍摄的,因为,我也能理解,在林肯纪念堂里拍摄一定要遵循某些规定,(比如)每次(拍摄团队中)只有4个人可以在场。我们非常清楚有一系列的关系和规则是我们必须要遵守的,这样当我们去到华盛顿时才能准备到位。我们在匹兹堡复刻了林肯纪念堂的阶梯——我必须补充说明一下,那天特别冷——然后我们在一块蓝幕前取景拍摄,这样我们就能在匹兹堡拍摄(影片结尾从讲台进行的)演讲和歌唱,以及贝亚遇到的警察抵制力量。 《鲁斯汀》幕后,图源:Parrish Lewis 当我们到华盛顿的时候,我们工作主要是展示实景的规模。用匹兹堡充当(华盛顿)我才能深入挖掘表演和演讲的微妙之处,这么一来我们一到(华盛顿)就能展现事件的规模。华盛顿当时特别热,阳光照在林肯纪念堂的大理石上,感觉仿佛有将近50℃。原本我们要在拍摄日程很早期在华盛顿拍摄,但后来新冠疫情爆发,我们没法拍了。然后当我们计划着几个月之后再拍时,又一波新冠爆发!但无意之间,当我们最后终于到华盛顿拍摄的时候,是个完美的时间点——但确实非常热。那时候除了最后华盛顿游行的段落,整部电影都已经剪辑好了。但我现在就非常清楚剪辑过的片子里有什么,以及在华盛顿我还需要什么。那时候我们也到了档案素材着色流程的后期(那些素材会融合到电影中华盛顿游行的部分里),而着色效果比我预想的好太多了,因为我们找到了一些真的特别棒的素材。
Filmmaker:
你是跟你的摄影指导(DP)托比亚斯 A·施利斯勒(Tobias A. Schliessler)合作,共同确保你的素材在色彩和纹理上匹配档案素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