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不同时期的设计业打工人,对设计和职场的见解会有何不同?本期《口腔医院》邀请到了在UDL就职,且处于不同职业阶段的三位设计师,他们分别是设计总监李彦达、设计师周俊均和刚入职不久的张蔚然。此次三人除了从各自不同阶段、专业的视角分享职场上的见解外,更畅聊了理想与现实的真实处境,包括如何做职业选择、如何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模式、以及面试的实用技巧等等。希望能为处于迷茫阶段的设计师们、或是想要踏入设计行业的大家提供一些思路。
《口腔医院》往期导读:
《口腔医院》是一档由设计工作室UDL的李响/邢晨团队推出的播客栏目。他们会邀请身边的朋友作为嘉宾,从不同的设计话题进入,展开到沟通与日常生活,以此剖析自己和这个世界。与播客《口腔医院》联动,Design360°将在《口腔医院》更新之际,推出播客内容导读文章。
李彦达
设计总监
研究生毕业于荷兰 AKV St. Joost 艺术学院,2019年加入UDL。
本期嘉宾
周俊均
设计师
纯艺专业,本科毕业于帕森斯设计学院,2022年加入UDL。
本期嘉宾
张蔚然
设计师
硕士毕业于Pratt Institute视觉传达系,本科毕业于SVA插画系。曾在腾讯、 Local Remote、Gretel 实习。
本期嘉宾
邢晨
UDL合伙人,平面设计师,艺术指导。
主播
邢晨:
你们好奇老板怎么评价你们吗?丁凡给了我一些信息,要不然我不认识你们,贴了一些“标签”,你们看看是贴上还是拿下去。
先说彦达。他第一个标签,我也认同,就是特别i。第二个标签是有自己的速率,很稳定,用投资的黑话就是有复利效应的成长。然后剩下一个是神奇,他说你在这个团队中是一个特别神奇的存在,你有自己的一个氛围,但是你又能做好设计、一直成长。他说想好好做设计就应该是这个状态。你跟团队的设计风格很契合,除了前面那些,还包括你喜欢的东西,对于拉丁文字形的敏感以及你的sense。
然后俊均是第一个在面试的时候给他们惊喜的一个人,你面试的时候对他们作品网站上所有的东西都如数家珍。其次你是学纯艺的,“有两下子”和“学霸”都是形容你的词,你有艺术家不一样的视角、兴趣又广泛。还有一个词,就是既出世又入世。
蔚然的标签是另一个面试很惊喜的人。他们说你特别会面试,能打中他们的点。还有一个是学霸。俊均你们俩还挺像的,都是面试很牛,又是学霸。接触下来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能解题的人,了解规则、能拆解这个规则、能玩明白“游戏”。你们觉得说得对吗?
工作日常
李彦达:
对。
邢晨:
我觉得对,你太i了。你们的MBTI是啥?
李彦达:
啥来着?忘了。反正有一个乔布斯的照片,一个黄色的人。
周俊均:
INFP。
张蔚然:
INFJ。
邢晨:
聊聊投简历前的公司初印象?
张蔚然:
我知道UDL很久了,初印象是很专业的设计团队,体系偏欧美,很有规模的设计团队。投丁凡方建平组是因为我想探索相对而言更收敛、克制的设计手法表达。
周俊均:
我不是学平面设计的 ,所以当时处于比较懵的状态。我毕业后准备去加州自驾游,去之前搜了一些设计公司,挺喜欢UDL的,我就投了。旅游后就回来面试。
李彦达:
我投简历那个时候UDL还算是国内独立的小型工作室。知道建平开工作室的时候,我没多想觉得风格挺搭的就投简历了。真的就是靠直觉。
UDL作品 F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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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晨:
那现在感受有变化吗?你们目前的工作方法、工作职责是怎么样的?
李彦达:
刚开始我们对品牌设计还没有特别明确的概念。接到项目就开始狂试、穷举,从视觉结果出发。那个时候会有点个人英雄主义的感受,现在变化挺大的。现在项目体量的语境变得更复杂了,以前客户可能对设计没那么了解,所以工作方式更个人。但现在客户随着当下各种品牌的发展,信息打通后需求更复杂,例如需要更系统性的设计、动态3D、后期落地等等。我们的工作方式也随着市场而调整,不会再那么“英雄主义”,一个人干不过来的。所以也不是变得更复杂,而是更合理高效了。
在设计总监这个位置,我每天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做设计,有具体的任务和问题就要去解决。还有就是和创意总监讨论工作,每个人都是有局限的,集思广益很重要。再者就是和项目经理协调工作。
UDL作品 SKY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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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均:
我加入后就是彦达所说的第二个阶段工作模式了,更科学。我之前没有工作过,等于一切都是现学,吸收再理解。职责的话,我有次问过丁凡跟建平一个问题:瑞士军刀和手的区别,如果你要当一只手,那可以做到任何工作;瑞士军刀更像一个部件,负责专职。我觉得我们团队不太像瑞士军刀,而是充分发挥每个人的特长。所以我每个项目的工作流程都会经历一遍。
张蔚然:
我来的时候已经适应了工作流程,和之前没有太多差别。但国外会有策略部门,有更多策略与设计协同的工作,至于其他我觉得已经很完整了。刚入职我负责协同做前期的调研,deck文件,再到具体的设计执行,然后大家一起看设计方向。
UDL作品 蚂蚁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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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晨:
现在这份工作和你们做设计的初衷有偏差吗?你们想象中的设计是什么?
李彦达:
还好。广煜设计的一本书《一个向往清晰的梦: 荷兰现代主义的设计公司与视觉识别 1960-1975》,那本书里讲的就是我向往的设计。包括工作室能在商业维度上真正帮助客户解决问题,那是一个很踏实的状态。比如书里提到的荷兰皇家航空设计,虽然当时设计重点可能落在了商业上,但随着设计领域逐渐被拓宽,现在看依然很经典也有意义。
《一个向往清晰的梦: 荷兰现代主义的设计公司与视觉识别 1960-1975》书中的荷兰皇家航空设计。
设计作为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这本身是很有意义的,现在有些学校设有社会设计之类的专业,我觉得反倒有点太空,我还是喜欢比较实在的东西。我之前在荷兰读研究生,看以前荷兰设计相关的资料照片,那些著名设计师为社会上的重要形象进行了重塑,经典的设计到现在也经得起考量,这是我的理想状态。与其说,我现在的状态和初衷没有落差,不如说是我自己调整的没有落差。
李彦达作品 S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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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晨:
当时真的全社会都需要那个设计,企业需要、人民也需要。
张蔚然:
没有太大偏差,我更想在工作室而不是公司做设计,我比较喜欢建构系统,对接不同客户不同品牌可以尝试新的东西,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我第一份工作选择入职工作室后,就确定了这个方向。但Apple这种公司可能是另外的维度,他们的设计很收敛,系统本身调整的介于可视和不可视之间。遵从规则,但有可玩空间,是很理想的方向。在上学时我一直在想,设计到底可以承担怎样的职责、承担多少社会上的工作。就会发现只靠设计去推动社会是很难的,还是需要社会学之类的多元背景共推。就像设计学很少会读到博士,研究生已经算是尽头,再往上也不是纯粹的设计,而是深入其他方向的结合。
邢晨:
我觉得人们想太多了,好比设计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非要让TA背负起整个家庭的经济来源,这是不理智的。我理解的设计还是一个技术工种,首先要把设计这件事情做好,然后才能想其他。
张蔚然作品 Ryuichi Sakamoto: Tem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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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均:
有没有落差,前提是要有某种同样的经验才能产生对比。我之前处于一个纯艺状态,设计于我而言是全新的东西,还是处于好奇心很强的状态。而彦达说的很结实、更落地、更实际的东西,我觉得也很好。没有继续在艺术上发展下去,很大原因是我在学习阶段后期,处于自我表达高频的状态,让我觉得自己漂浮着,我更需要抓得住摸得着的东西,所以想转换一下思维和方式。我在工作室的状态其实和我之前做纯艺项目没有太大区别,但现在更有真实的感觉。我很需要那种实体给我带来的那种反馈和确认感。
邢晨:
设计就是能给予确定感,因为最后肯定会出来一个东西。我在想自己为什么喜欢做设计,之前我说喜欢能被制造出来的东西,好像就是你说的另一个方向的解读。
周俊均作品
a yellow beak, black eyes, and a white body (installation view)
李彦达:
你可以当达米安赫斯特或者安东尼葛姆雷,我觉得他们达到了某种高度,或者说在社会最终留下了他的东西。
张蔚然:
像俊均说的,纯艺更偏向自我表达,设计是有更商业或者更实际的目的。长期连续的自我表达很消耗人,我在学设计前是学插画的,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东西想要沟通,我也不想把自己所有感受拿出来展示。那时有人评价我做的东西有design sense,我一开始以为是视觉形式,后来觉察到是实用性。因为看纯艺作品的时候,我会有“如果我要做这个东西,首先要说服自己,一定得是自洽合理的”的想法。如果能感受到概念有疏漏,或者作品与概念之间不吻合,我认为这个东西不太能拿出来给大家看,长期以来就会有“有这么多要讲吗”的感受。
邢晨:
就是克制一点。有可能你们对表达有敬畏,会觉得我表达这个东西值不值得推敲,干嘛非得表达?谁想看我在街上喊话呢?我认识的很多设计师都不太愿意自我表达。
周俊均:
我觉得像蔚然说的,你选择自己表达到什么程度是一个原因;然后还有一个我当时暂时不做纯艺的原因是,我想象自身经验库就像一个档案馆,我感觉它不够大,资料不够丰富。我感觉我还处于一个在收集资料的过程。
米安赫斯特(上)与安东尼葛姆雷(下)
邢晨:
我现在更想听你们评价一下老板。比如两个老板工作时候的状态,和你们的沟通方式是怎样的?
李彦达:
他们本身就是互补。丁凡想法很多,虽然他有时候外表衣着可能看起来有点夸张(非贬义),但他其实骨子里很务实。一个人想得多又务实,代表他是周到踏实的人。建平在某种意义上更入世,他很爽快。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工作上的缺漏,所以两个人组合的结果便是一加一大于二,这种互补性可以说独一无二。设计上有质量打底,其他都是小事。有脾气什么的都是次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其实自从我来就没见过丁凡发脾气,但可能是他比较有威严吧,所以工作室大家都比较安静。
张蔚然:
我必须得插嘴。我入职第一天,一整个下午都是寂静,没有任何人讲话。我其实是88%的I人,但在公司我感觉我是100%的E,我一直想要找人说话。
周俊均:
我当时刚来的时候也是,但是因为我之前没有在工作室待过,所以我不知道是要讲还是不讲,只能默认:好吧,大家上班都不讲话。
邢晨:
都是这样的,我新来的两位设计师说每天我一进来氛围就会变严肃,然后就不敢说话,觉得我特别可怕。
李彦达:
之前还因为这个事情强调过,觉得工作氛围气压太低了,要憋死人的那种,我们另一侧是工业,他们那边吵得不行,我们这边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工作日常
邢晨:
丁凡建平不是在楼上工作过一段时间吗?他们不在你们那,这种情况会好点吗?所以你们平时在工作室说事都打字是吧?我也有什么事都打字。
李彦达:
之前他们在楼上办公那会儿还好一点,但是大家各忙各的,没有太多沟通,只是偶尔说话。
周俊均:
彦达说的互补的点,我入职后很快就感受到了。他们有种默契,思维逻辑和行事方式都挺互补的。具体来说,丁凡有时候对事件的描述很抽象,会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想法可能就像一个线团,他在描述质感颜色和材料成分,想象毛线在怎样的空间。但建平可以直接把一团思维中的线头拎出来,让你能顺着它把问题解决。
我有点像变色龙,和不同的人在一起会变成不同的思维方式。我的爱好是观察人,我耳朵竖着,听大家沟通和讨论问题的方式,我就能大概知道每个人的方式和习惯。
张蔚然:
在面试时我就大概感受到了他们的互补。我在讲方案时,建平更关注设计细节,丁凡对其他国家地区的设计工作流程持有好奇心。我进来后和丁凡做了很多项目,他确实是表达方式比较意识流,我记得他和我说这个设计有点“寡”,我不懂,问他是什么意思,他的解释我更听不懂。有时候在想是有我听不懂的设计黑话吗。
邢晨:
他这是互联网黑话,设计不背这个锅。
丁凡(左)、方建平(右)合照
邢晨:
你们同辈的朋友们、同学们都还有在做设计吗?
张蔚然:
我多数学设计的朋友依然都在做设计,在工作室的多一点,也有些在苹果、谷歌这种公司。但插画的同学们比较少,可能工作性质不一样,插画更偏向个人做全职,freelance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长期生活方式。我们学校也提过,六七十个毕业生里面,如果10年过去之后还能有5个人还在从事插画,就算非常好的了。
周俊均:
我本来就没什么做设计的朋友,纯艺专业的就业方向挺杂的,咖啡师、sales、在画廊当艺术家助理等等。也有家境殷实的选择当艺术家。我之前的朋友圈子大部分人更多是在META、谷歌里从事技术类、科技类的工作。
邢晨:
是不是因为学技术的可就业方向比较多,所以对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尝试?
周俊均:
可能有这个原因,还有个原因是艺术家不好当。比如要在纽约生活下来当艺术家,你肯定得又另一个经济来源。
张蔚然作品 Hokkaido Series
李彦达:
我身边没有做设计的了。有做广告的、代理保险的,在大厂的,都在为生活奔波。研究生同学里稍微还有几个做设计的,但很多都是偏理论、社会学之类的。我有个捷克同学,他现在是字体公司的合伙人,是个字体怪咖,经常会用代码做字体的编程,但我觉得他的坚持给他带来了很多东西。
邢晨:
那他是真的热爱字体设计。设计这事儿年头久了后,能踏实做下去的真的很少。那你呢?什么东西支撑你坚持了下来。
周俊均:
我感觉我还没这个资格说坚持。
李彦达:
我骨子里很懒,不喜欢变动。我每个周末早上会骑自行车,时间路线固定,我只关心均速能不能快一点这一点,我不想也不知道怎么变。所以设计对我来说,不仅能涉足我喜欢的领域,还能维持生计。其实不管什么职业,有吸引你的点,坚持做下去就好了。而且如今再转行到世俗意义上“好”的职业,门槛很高。
邢晨:
支持你的是懒。
张蔚然:
但感觉社会发展就是靠懒,不然大家都走了。我也暂时还谈不上坚持,现在依然有充沛的热情。
李彦达:
懒到一定程度,在里面呆太久了,也能发现点什么新东西。
李彦达作品 “New Delights”
邢晨:
换个说法,什么东西支撑你们做设计?用丁凡的方式来描述的话,我们这个年龄的设计师觉得把设计研究好是必要项,会想去追求我们偶像的境界,这种要研究透顶的支撑,可以称之鸡血或者信仰。
张蔚然:
感觉刚刚丁凡来了,感觉丁凡在这里。我喜欢面对挑战,我觉得拆解问题的过程很好玩。过程可能有困难,但困难就是挑战的一部分。
邢晨:
蔚然能分享一下你怎么拆解题的吗?可以延伸到求职面试技巧聊聊。其实招聘要求都是被设置出来的,但很多人不想去解。就像两个人在下棋,需要有来有往,但有的人就是不想玩这个游戏。
张蔚然:
这有点像养成的习惯。研究JD(职位描述)是求职必做的事情,首先了解公司需要什么样的人,然后思考你与其差异在哪,有哪些是你的加分点等等。当我看到公司有Keynote要求的时候,我就知道它非常重要,可以按照这个重点去梳理思维。比如说我会按照对方的方式来讲我项目的重点,规划讲述每个项目的重点和思维。不能只是把网站丢过去。
“对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要如何通过三页ppt来让他了解我在干什么?”这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然后是具体节奏、如何推进流程等等。细节也很重要,比如说图片、文档大小(没有人会想收到一个800mb文档),我希望给到对方的文件是舒适易读的。你设置的障碍越多,别人越难推进。之前在美国上学,我们有一门课就是讲这些的,所以我很早就养成了发送文件前先发自己体会一下的习惯。
张蔚然作品 The Fire Wit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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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晨:
好细,这段要不收费知识付费(开玩笑)。你说的这些其实很多公司都没做到。
张蔚然:
我看到有些公司的设计网站时会抱着同样的问题思考。可能有些项目上设计的高度我达不到,但他们如何讲述故事、其思路和整体方式等,是可以学以致用的。
邢晨:
俊均也分享一下吧。丁凡说过他问你纯艺背景如何做设计,你的回答是控制自己的注意力。
周俊均:
我喜欢的东西其实大差不差,底层逻辑都一样。感兴趣就去研究,不一定局限在某个学科。注意力这个东西,更多的是要找到关注点。比如说我开始做设计后,天天看相关的东西,走在路上都会对日常中的设计挑剔起来。所以其实从艺术转到平面设计对我而言就是把注意力转了一个方向,并不是全新的领域或过程。比如说同样看到一包纸巾,我之前可能注意力放在色彩上,现在则会关注它的材质。
邢晨:
你经历过一个设计师助理到设计师的过程,有什么变化吗?
周俊均:
做的东西差不多,但方式不一样了。跟彦达工作的时候学到很多,我能透过观察身边人的工作模式和解决问题的方法,吸取我需要的东西和经验。“下次如果遇到类似的问题,以这个方式出发会更快一点”,大概是这样。
周俊均作品 Studies of Sw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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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晨:
感觉你还挺游刃有余的。
周俊均:
我们上次复盘后,我发现游刃有余这个词是我想达到的状态,丁凡、建平、彦达他们就是这种模式,但我经常被卡住。遇到突发情况我会不知所措。
邢晨:
其实游刃有余,大家都可以做到,但是每个阶段游的速度不一样。
李彦达:
对,我觉得再一个你得搞一个自己的招。
邢晨:
对,你得有自己的招。彦达你的招是啥?
李彦达:
摆来摆去、多尝试。你要表达一个意思,那就从最简单的黑白图形开始,各种玩、试来试去,前面的概念和后面延展都是加分项。具体一点的话,就是有一个重要的切入点,typography是我觉得屡试不爽的点。你总得有个拿得出手的、或者有见解的方式来解决。甚至可以是特别基础的东西,但把这一点发挥好,其余都是加分项。
李彦达作品 EVERBRIGHT_IDG_Ser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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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俊均:
我每次看彦达工作都感觉很神奇,当我的画板还是空空一片的时候,他的画板已经布满了东西。
邢晨:
每个人工作方法不一样,你要找到自己的。也许你以后永远都用空的画板,就用嘴说,靠sense也行。
周俊均作品 hyacinth 1-9,风信子生长周期的九次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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