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利就有弊。对心智的研究开发,也可能带来暗黑的未来。
首先,演化加速的后果福祸难料。
在“神经细胞-神经系统-髓脑-智人脑”的神经演化之路上,人类踏上了心智的高速路;在“反应-感觉-意识-智能”的心智高速路上,只有智人开起了智能的跑车。
可以说自人类诞生以来,特别是智人种诞生以后,就一直在寻找演化的“快捷键”。
400万年前的古猿,是两足人类的最初形态。然后过了200万年,人类开始制造和使用工具。然而短短30万年后,人类能够完全地直立行走并熟练地使用工具了。
智人诞生后,演化加速。70000年前,语言产生了。5000年前,铜铁等生产工具涌现,文字也诞生了。2500年前,人类进入轴心时代。250年前,进入蒸汽时代。150年前,进入电气时代。70年前,迈入了信息时代,并开始开发人工智能。此时此刻,我们正在探索意识和智能的源流……
可以说,我们在演化上一直呈现着加速的趋势。
通过数据对比,科学家发现最近的5000年间,人类的演化速度加快了100倍,堪称直线上升(见下图)。是什么推动着演化加速呢?
很显然,是一股物质力量在推动我们加速演化。这股物质力量就是心智,更准确地说是语言、文字、思想、理论这些属于抽象意识和智能层面的物质力量,在推动着我们加速演化。
如果捕捉到了神经电化学信号这种物质,那么心智的终极秘密也将迎刃而解。
这就等于拿到了演化的“钥匙”、掌控了演化的“开关”,那么我们的演化速度就不是快不快捷、加不加速的问题,而是一旦摁下这个开关、一旦打开这扇门,就会狂奔不止无法回头的问题。
演化狂奔、疯狂演化,可能走向一片暗黑的未来。我们花点时间、花点篇幅来检讨一下。
人类选择走上心智的高速路,选择开上了智能的跑车,选择大力开发抽象意识。这些演化选择,使人类对心智的依赖程度不断地加深。
如此导致凡有利于心智发展的,人类就快速地进化演化之,比如有利于使用语言的喉咙,有利于浏览图文视频的眼球,有利于听取音频的耳朵,有利于抽象的脑筋等(参见上下图,短信手向刷屏手演化)。凡无益于心智发展的,人类就不断地退化萎缩之,比如尾巴、毛发、指甲、牙齿、四肢等。
体现在肌体的质能分配方案上,就是其他肌体获得的质能相对减少,而人脑获得的质能越来越多。
体现在躯体结构上,就是人脑越来越大,结构越来越复杂;而其他肌体似乎越来越没有功能意义,结构上也有越来越简单的趋势,比如毛发、指甲。
体现在运动性能方面,就是人脑的性能越来越优越,心智活动越来越灵光;而其他器官有越来越退化的趋势,譬如四肢及臂展的退化、牙齿如尖牙(即虎牙,参见下图越来越少见的虎牙美女)的退化等。
这些方面是有考古证据的。
尾椎骨化石显示,古猿是有尾巴的;演化到类人猿时,尾巴演化为尾龙骨才消失不见了的。
猿类的毛发茂盛,这从猩猩身上就能看到;能人和直立人的毛发,开始减少;智人的毛发越来越稀疏,以至于被戏称为“裸猿(参见下图)”。对严重依赖智能存活的现代人来说,毛确实没毛用,因而现代人普遍出现脱毛现象。
四肢也一样,银背大猩猩的四肢可以掀翻汽车;直立人的四肢也孔武有力;智人的四肢开始变得纤细瘦弱。
到我们现代人就更不像话了,因为长期仰仗工具和机器,运用四肢的机会越来越少,四肢肌肉退化萎缩明显;就算有些人的四肢肌肉量没有减少,但单位肌肉的力量显然也比不上野生状态。
也必须看到,经常刷手机、操作电脑、摆弄精密仪器的那一部分人的手指,应该是更纤细、更灵活了(见下图)。实事求是地说,单就手指来看,应该是发展演化了,手指获得的质能并不少,其性能也更优了,各指节的极性结构也更复杂了。
所以很多未来学者认为,再过几千年或上万年,我们的臂展会收窄,体毛会更少,脑袋大到不成比例,躯干会变小,四肢会越来越纤细,但某几根手指有可能更灵活……
最终就像科幻片里的外星人一样。如下图。
文化学上将人与自然界的脱离、人与动物界的背离,统称为人的异化。异化,也可以看作是加速演化。
比如直立行走、投掷石头、挥舞木棒、开始用火都是异化,实际上加速了智人的演化。
再比如,现代人居住钢混森林(见下图)就是对植物森林的异化,偏好洁净环境就是对肮脏泥土的异化,以裸体为耻就是对天体主义(即裸体主义)本能的异化。
异化和加速异化,使人越来越不自然,越来越不像禽兽,越来越不像动物人。
如果不从人的角度来看人、来理解人的异化行为,而是换从动物的视角来看人、来理解人的异化行为。
那么在其他动物眼里,我们就是挥舞前肢的、可怕的两脚怪兽;就是焚毁森林,排干湿地的笨蛋;就是以鲜衣怒马为荣,以天然裸体为耻的怪物;就是吃素、挑瘦肉、啃骨头,却抛弃肥肉脂肪的蠢货;就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疯子;就是在交配上忸怩作态、花样百出、自虐或虐他/她/它的变态;就是嗜好冷热酸甜苦辣咸麻,抽烟酗酒嗑药的傻瓜;就是虐猫虐狗,杀‘动物’不眨眼的魔鬼……
因而可以说:在禽兽看来,我们禽兽不如(参见下图);在非人眼里,我们就不是人。
其次,人和人类社会将变得极其脆弱。
如果摁下演化快捷键、打开演化之门,那么人界对心智的依赖程度将无以复加。过分依赖心智来构建的人界,将变得极其脆弱。
第一,人界的“建筑材料”将越来越单一。
由单一材料构成的结构(见下图),最容易遭受毁灭性的破坏。如果心智成为搭建人界的单一材料,这会让人界极易遭受毁灭性打击。
比如,会不会有病毒演化出攻击心智的能力,发展为噬智病毒呢。就算是意识本身,也能攻击人界。历史上的殖民意识、蓄奴意识、法西斯意识、种族歧视意识,就曾攻击过人界,给人界带来过巨大的悲痛。
第二,可能进一步助长药物和物质滥用。
当今,药物和物质滥用已经很严重了。如果有更好的药物和更好的物质产品,可以想象滥用问题将泛滥成灾。
如果有人利用心智的终极秘密,研发出开心丸、热恋汤、忠诚粉、顾家羹、爱国糕、皈依粥、聪明饼、后悔药(参见下图)……你觉得人们会不会服用呢?你觉得这些东西会不会在某宝某东某多多上销售呢?你觉得道德法律能阻止得了滥用这些药物和物质吗?我们有这个信心吗?
第三,如果制造心智武器,其破坏力难以想象。
很多新科技,都是首先用于军事目的的。
如果心智科技被用于制造武器,那么这种攻击人脑神经电化学信号的武器,其破坏力有多大呢?难以想象。
如果一种心智炸弹能使敌方人员头昏脑胀、心智不清;或者一种心智病毒,类似电脑病毒,能侵入敌方人脑发出指令,那么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使得人界危如累卵之后,心智武器将使人界雪上加霜、脆弱至极。
——科学皇冠上的明珠,中国人也可以摘取的!!关注本号连载解说!部分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拙著《心智简史》电子版在本号连载,当当京东淘宝搜“心智简史”可购书。感谢惠购、关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