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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洱海
向往苍山洱海,是一件旷日持久的事了。
苍山是怎样一座山,洱海是怎样一片海,在我的想象中曾经有过无数答案,答案越多,越是想要一探究竟。
我没有恋人,没有爱情,什么也没有,孑然一身,我想去大理,看看苍山和洱海。光是想一想,这件事都让我觉得悲凉却又心潮澎湃。
命运的眷顾源自去年的夏天,一场奔赴远方的旅程在梦境中出发了无数次。终于在2024年的夏天,我们,来到了洱海边。
music
我眼中的圣托里尼有着如爱琴海一般梦幻的颜色,对面的洱海可远观不可亵玩,向往如小虫子,让人心痒难耐。
于是我们近距离来到了洱海边。
蓝!
蓝是梦境的颜色,山是梦中想象的颜色,白云在天空飘荡,一团一团的。人是真实的,在一起是开心的。
我是不喜欢拍照的人,但那一天却拿着廉价的G100D装得无比文艺。裙子是碎花裙,远山淡影如水墨画成了碎花裙天然的背景,她笑得让我觉得无比轻松。
漫步洱海边,我想到了中学时期的大冰,想到了民谣歌手郝云,想到了黄渤,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怎能没有音乐呢?
然后如预定的剧本,我们登上了音乐的车。上车前,她小声告诉我想要做哪个座位,我说好。
紧张激烈地“抢座位”,我们坐在喜欢的座位上。对面是一家四口同行的游客,爸爸特别特别高,妈妈一直在笑,小儿子一直在哭闹,姐姐在捂着弟弟的嘴,旁边是上了点年纪的阿姨,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聊着价格和体验,像熟悉的老家的嬢嬢。右手边是她,微风吹起了长发。
音乐车的后面坐着长头发的民谣歌手,就像你在电视中见过的那样,给人一种流浪之感。歌唱是他的生活方式,也是他的生存来源。所以他说,想听什么歌,可以点歌。
我们一车的人,老老少少,大家从五湖四海而来,汇聚到这一辆小小的音乐车上,彼此操着不同的口音,听见歌手的邀请,竟然有点羞怯。就像我故乡的大叔和嬢嬢那样。
作为车上为数不多的年轻人,向来社恐的我此刻却也鼓起勇气做了一次社牛。“《去大理》可以吗?”我试探地问了一句。在异地他乡,与人说一句话,此时此刻竟然给了我一种突破自我的感觉。“好。”歌手轻轻回应。随后歌声飘荡在整个洱海。旁边的嬢嬢有点吃惊,“真有这首歌啊!?”他唱:“既然不快乐又不知为何,不如一路向西‘来’大理。”我听出了他的小小改动,也听出了本地人对我们这样一群散客的欢迎。他唱:“谁的头顶上没有灰尘,谁的肩膀上没有过齿痕。”,低沉沙哑的嗓音写满了关于遗憾的故事。但尽管遗憾啊,苍山高远,洱海辽阔。
“唱得挺好听的。”我们私语。“一首《去大理》送给大家,祝大家玩得开心”。我带头鼓掌,所有的人都开始鼓掌,车上回荡着音乐的余音,我们心里彼时彼刻没有烦恼,也不会想到分离。
车还没到站,曲终人不散。“大家还想听什么歌?”他问。“《向云端》可以吗?”我旁边的她小小的声音怯怯地传来。歌声转瞬响起,“向云端,山那边,海里面……”每一句歌词都是那么应景,苍山洱海,蓝天白云,还有音乐车和她,此刻仿佛都成了歌曲生动的MV,爱情在此刻具象化。
两首歌过后,大家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拘谨,有人主动点了一首《彩云之南》,歌手讪讪地笑起来,羞怯地说:“这歌唱不来啊!”但还是唱了一句“彩云之南,我心的方向。”也是挺好听的。
车子快到终点了,歌手此刻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民谣之魂,开始唱起了自己想唱的歌,一首《斑马斑马》,我承认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好听的《斑马斑马》,我仿佛听见了一个人所有的爱而不得和终生遗憾。
一个人不光靠眼睛去记忆,还可以靠耳朵去记忆。我有幸曾经到过洱海,看过苍山,还用耳朵记下了洱海边的民谣歌声。
车子在《生如夏花》中到站,我的旅行也快要结束了。
END